小哑巴(9)

“小哑巴，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话说。”楚仲轩把人往外赶，小哑巴不愿意，楚仲轩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小哑巴这才点点头，一步三回头。这么点距离，愣是看了楚仲轩和黑鹰各两眼。

小哑巴在外面挨冷受冻，楚仲轩在里面和黑鹰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大概过了一刻钟，楚仲轩才让小哑巴进屋里，生了火取暖，黑鹰已经不见了。

当晚，小哑巴和楚仲轩窝在床上，楚仲轩什么都没解释。可小哑巴总觉得楚仲轩肯定有话想和他说。

小哑巴背对着楚仲轩睡在了床的内侧，到了后半夜，小哑巴听到了楚仲轩起床和出门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等到安静下来，小哑巴才转过身来，看到桌上鼓鼓的荷包，小哑巴咬着牙，把头躲进了被窝里，抽泣起来。

除夕夜前一天，楚仲轩走了，今年过年小哑巴置办了不少东西，因着原先为了让楚仲轩过个好年，奋力攒下了不少银子，可小哑巴觉得比以往还要冷清，空荡荡的。

年夜饭前，婶子还过来问了一句：“小哑巴，你那个小公子回去了？要不要来我们家过年？”

小哑巴摇摇头，勉强苦笑了一下。

婶子嘀嘀咕咕地：“小哑巴这是怎么了。”就走了。

小哑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感觉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楚仲轩了。他连楚仲轩是什么人，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小哑巴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会说话。如果他会说话，就可以问楚仲轩住在哪儿，他想他的时候，就可以去看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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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除夕夜前夕，楚仲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宫中，让众人皆是一惊。

楚仲轩不在的数月，楚仲素在宫中横行霸道，嘴上说着帮着下落不明的楚仲轩处理朝中大事，待到楚仲轩归来时，好歹也有个交代。可背地里，竟然在御书房中强行侮辱了宫女，还害的宫女有孕。

宫女经不住这等丑事，跳井自杀，每到夜里，就会听见女子的哭声，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回宫后的楚仲轩听闻此事，气的将楚仲素直接赶回封地，没有传召，不得踏入京城半步。楚仲素知晓这个弟弟面善心狠，不敢得罪，只得咬牙认了。

宫中闹起了鬼，楚仲轩就命侍卫每日到了夜里都在那条宫道上掌灯来回走动，不得恶意传播鬼神之说，若是发现有人乱嚼舌根，直接仗杀。

御前侍卫夏礼，因失职被楚仲素强行打入天牢，楚仲轩命人将夏礼从宫中带出来时，折磨的都不成人样了。面上无二两肉也就罢了，身上全是伤痕，全凭毅力吊着一口气。

黑鹰躲在暗处，看的眼睛都要冒火，强压下冲动，才没发作。楚仲轩看着也心疼，毕竟夏礼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好心赏赐了许多银钱，还命御医每日前去诊治。

楚仲轩安全回宫，是好事。朝中大臣自然欣喜，只是楚仲轩遇刺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楚仲轩没有追究，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言语什么。

听闻楚仲轩回宫，楚行作为臣弟，前来探望。在未进门就闻到一阵香味，楚行问起：“喜公公，这哪里来的味道，这么香？”

“回王爷，这是乳鸽。”

“乳鸽？”楚行觉得新奇，他这个皇兄，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东西了。

楚行正猜测呢，边上的喜公公回了话：“王爷您是不知道，自打皇上回宫后，三天两头要吃上一回，这御膳房里的厨子也都做了，可皇上偏说不是那味，发了好几次脾气呢。后来去民间寻了一个厨子来，这才做出皇上想要的味道。”

楚行笑了：“皇兄何时这般馋嘴了，倒不像他。”

楚行笑着进了屋时，楚仲轩正盯着御膳房端来的乳鸽出神。

楚行行了礼，才说道：“皇兄已回宫几日，臣弟这才前来探望，是臣弟的不是。”

楚仲轩看着楚行，让他坐到一旁，正经起来：“黑鹰之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黑鹰又怎么能寻到朕。”

“皇兄不必见怪，倒是臣弟，因那几日不在府中，耽搁了些许日子，若是早些，皇兄也不必受那些苦了，不知皇兄在民间时过的可还好？”楚行原意是不打算问的，可瞧着楚仲轩喜欢上了民间的东西，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楚仲轩的视线又回到乳鸽上去，命喜公公将它端了出去，才说到：“平民百姓的生活，不好不差，也就那样了。”

“不知，是哪位恩人救了皇兄，臣弟找个日子前去拜谢。”楚行很通人情，这点楚仲轩倒是比不上。听闻楚行要去找小哑巴，楚仲轩心里头有些高兴，又有些烦闷，最后也只说了一句：“不必了，我让黑鹰留过银子给他了，够他花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