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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入海(12)

“师傅你---”

水盈袖但笑著,忽然发觉怀里若有一物,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包。包上附了一张小纸,写著:“流袖的药三日内自然解开。包里的药----名曰忘忧,是给你和江流水的----”

忽然想起云本来就擅长制药,这药----八成就是当年他一心要制得让人失去某段记忆的药,当年笑他痴,不像他竟然做成了---

“你以为我会乖乖照做吗?云呀云----你太----”水盈袖淡淡苦笑,小心的将纸条收进怀里。忽然看向一边痴痴然的江流水,忽然想到他进洞时喊出的名字,静海。他也同自己一样---爱上了无心的人吗?不应该呀---想到自己和云之间的苦痛,水盈袖心里下了个决定。

“阿水-----”

第21章

云深处,有雎鸠宫。

“海-----真开心----终於又见到你了,当年怎麽那麽傻---舍得你走?”桑田---雎鸠宫主---关沧海,紧紧拥著身下的人儿,满足的叹息。静海静静的人任他抱著,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静静的。

“叫我阿江吧,哥哥?好久没人叫我的真名了,真怀念---那是哥哥给我的名字---”静海只是静静的,眼仿佛没了焦距。阿江忽然紧紧握住了静海的分身,半晌没有反映,於是另一只手使劲闯进了禁制的静海的後庭,手指逐渐增多,大力的抽插著,终於找到了能使静海不得不回神的那一点,便用力按下----

“阿----江-----”一丝断续的呼唤忽然从静海口里空洞的唤出。阿江变得很兴奋,脸儿微红。

“哥哥----舒服吗?阿江知道,哥哥只有後面敏感,只对阿江敏感----”手指淫荡的进出著多年没人进入的小穴,指尖渐渐感到湿意 ,分不清那是血水,或是情欲的表现,阿江把自己的欲望深深埋入----

腰几乎被折成两半,静海失去焦距的眼冷冷看著自己身上用力摆动的阿江,那里---和阿江深深结合的部位早已麻木不堪---如同自己的心---麻木---忽然,静海看到巨大的卧室入口处,飞扬的轻纱下,忽隐忽现的一张女人的脸。很熟悉,是谁呢?身子被剧烈晃动著,静海的灵魂仿佛出脱肉体,静静回想----想起来了---那是云罗─多年前,被称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现在---则是压著自己的---阿江的夫人---

发现静海的不专心,阿江顺著静海的视线看去,云罗的影子已经不见了。阿江便回过头,笑了笑,忽然退出了静海的身体,然後一个狠狠进入,静海不由叫出声,身子也随之痉挛了一下,内部一阵紧缩,灼热----阿江满足的在他身子的最深处解放了出来。

眼前一片花白,静海只觉得自己顺著一根看不见的线越飞越高,软软得----很舒服,苦笑。那时候---阿流没想到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可悲的身体在当年被自己的亲弟弟凌虐一番後竟然成了只有後面被插前面才会有反应的淫贱体质-----

想到阿流----静海觉得眼角湿湿的---

“那麽舒服吗,哥哥?都哭了----”温暖的物体灵活的舔上自己的眼角,是阿江的舌。

线断了----静海止不住堕落,越堕越深----直至不见底-----

再醒过来,只见阿江坐在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分身被阿江的内壁裹得紧紧的,静海很稀奇,阿江一向喜欢压著自己,至於被自己抱----这---好像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为了吸走自己的内力---等等!难道?静海一调息,果然----刚才从丹青那里吸的一点内力也没了。

“干净了---哥哥---”阿江伏下身子,亲了亲自己汗湿的额头。随即松开自己的分身,拿起一旁的薄被轻轻盖住自己,径自坐到一旁调息。

微微偏过头,阿江兀自瞑眸打坐。一瞬间,阿江赤裸在外的白皙肌肤上条条血管爆出,诡异的仿佛可以见到里边血液的流向,静海知道这是“沧海桑田”,关家独门功夫,也是雎鸠的秘密所在。

首先用百川纳海吸人内力,然後用沧海桑田将吸来的内力化为己有。很简单,可非常凶险,先不用说学这门功夫要本身无任何内力,有内力的要硬生生将原有的内力散去,首先散尽千金的豪赌本就不易,可没了原本的内力,能否学会那也看造化。静海记得曾经自己有三个兄长,可---学了这功夫,都在自己小时候或早或晚的死了。即使学会了这功夫,那也是有风险的,静海记得那时候,自己被吸尽内力离开雎鸠宫之前,经常会莫名的头痛,那就是隐患。那时想,也许自己也不是父亲期待的“沧海”,可为了阿江,自己要坚持------

“哥哥---怎麽还不睡?不是很累了吗?”阿江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静海略微被惊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

“云---罗---呢?”很平常的询问,不想阿江却很愤怒。

“你还在问那个女人!你还喜欢她?她连自己真正的丈夫都分不出来-----”阿江大声发泄了半天,终於缓和了语气。

“哥哥----请你喜欢阿江好吗?阿将好喜欢哥哥---从第一次见到哥哥那天---”温柔的将自己温润的面颊贴上哥哥的,想起那天,银月如钩的夜晚,化名桑田的自己将头轻轻靠在哥哥肩上,端的也是这样的的心情----甜蜜----又苦涩----

第22章

5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日子是枯燥的。娘亲去世的早,又是沧海为了繁衍下一代的工具,所以自己的地位很低---低的连靠劳力吃饭的仆妇都不如。大家都说自己傻,5岁了连爹爹也不会叫,可根本没人和自己说话,又怎麽学得会?爹爹----仆人们又敬又怕的人似乎是自己的爹爹,可一面也没有见过,爹爹似乎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直到有一天,不知为何,忽然叫人把自己带到主屋里见了一面,又匆匆的挥手让人把自己送回了。带著花脸的爹爹,看不出表情,可他知道---爹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无所谓,同样带著面具的自己,别人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爹爹也看不出自己对他的厌恶。扯平----

“你是谁?”一天自己寂寞的天地忽然闯进一个陌生的男孩。

“-------”自己想回答,可忽然想起,第一,自己不会说话;第二。自己没有名字,才发现:怎麽没人给自己起名字?

“我知道了,看你的小花脸,你是我的弟弟。”同样带著面具的男孩忽然想起了什麽,开心的笑了,虽然看不到他的笑,可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第一次有人对自己笑,自己也学样---傻傻笑了。

自己的世界本空无一人,不知道爹爹,不知道娘亲,可自己知道---从此,自己的世界将只有一个称呼:哥哥。

哥哥是世界上最美的的称呼,误以为自己是哑巴,便耐心的教自己写字,即使自己不会回应,还是每天陪自己说话。第一次放风筝,第一次抓住鸟儿,第一次----才发现自己的无数第一次,都是哥哥给的,後来---包括了自己的童贞---阿江苦苦笑了笑,看著静海累极睡去的面容,亲了亲,接著回忆---

“没有名字?”哥哥见自己不会说话,便抓了仆人问自己的名字,结果便是仆人为难的回答,小少爷还没有名字----

“那怎麽行!”哥哥抓了抓头,自己著迷的看著白皙嫩滑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静静想著要是自己能碰一碰,那滋味该是多美---忽然哥哥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阿江!关沧江!好听吗?”哥哥欣喜地说,一个9岁的孩子起的如此名字,很不错了。

带著面具,少年----从今以後那便是关沧江了,眼睛湿润了,热流滑下来了---透明的水珠代替被面具遮得无法述说欣喜的自己,把自己的兴奋完整表达出来了。

“干嘛哭?男孩子要坚强!”自己终於知道,那水珠是眼泪,欣喜的眼泪是哥哥教给的,是甜的;後来,心痛的眼泪的苦涩的,也是哥哥带来的----

哥哥越来越忙,自己每天完成哥哥留的作业後,就是等待,痴痴坐在门口,看日出,日落,哥哥不会让自己失望,不管多晚,哥哥总会来看自己,检查自己一天乖不乖,阿江怎麽会不乖呢?自己偷偷笑著看著哥哥。ACBE20A0E秋之屋欢迎您哥哥开始会发呆,长时间的发呆。每当这时候,自己总会光明正大的看哥哥。看不到脸没关系,哥哥的瘦削却结实的肩膀,修长的身子,乌黑柔滑的发-----都是最美的----一直以来,很想用手穿过哥哥的发,想试一试那手指接触的感觉,是否美好的一如自己多年的梦想,可----不敢---

“阿江,哥哥其实本来也没有名字----”哥哥忽然回过头,自己被吓了一跳,哥哥没发现吧---自己一直盯著他的事---

“父亲懒得起名字,总是按年龄排名字,找到接班人才会把自己的名字传给他,也就是说,父亲也叫观沧海。”

这自己倒不知道了,那令自己深深厌恶的男人---居然和自己最美好的哥哥分享一个名字?那是对哥哥的侮辱!阿江唯一的想法。

“我死了,阿江就要改名了----”哥哥今天的话让自己分外不安,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不让他再说下去。哥哥半晌终於笑了─很虚幻的那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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