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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阙(150)+番外

李镜其实还挺满意相公的定力,说来,这俩丫头都长得不错,想到相公说的话,“没大留意”。唉,也是相公那等美貌,估计看谁都那样了。

李镜照照镜子,虽则她不甚貌美,但相公已是在她碗里了,只是,眼睛看到胸处时,李镜觉着,虽不甚大,但成亲之后,还真的比先时要鼓了些的。难不成,揉一揉真的效果?

面对这一命题,饶是李镜的才学,也有些迷惘住了。

小两口时不时的笑闹,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俩人谁都没料到,第一场家暴事件即将来临!

第139章 家暴上

秦凤仪日子正过得顺风顺水, 在家夫妻恩爱,父母疼爱,在外与同僚同窗们关系也好,而且,他与陛下也越发好啦。秦凤仪认为,人生在世, 也便是如此啦。

他近来正帮着方悦准备定亲的事哪,虽然方悦不大乐意的样子,但,秦凤仪硬生生的抢了送聘人员之一的差使。方悦还说呢, “介时穿得低调点,切不能抢我风头!”

秦凤仪面儿上应了,回家与媳妇道,“我非穿得光芒万丈不可,哈哈哈!”

李镜道,“送聘可都是要穿一样衣裳的, 在京城, 不是宝蓝就是豆青,你少来那异样的, 又不是你定亲,干嘛要去抢阿悦的风头。”

“他那懊恼又郁闷的样儿,多好玩儿啊。”

秦凤仪正想着给方悦发坏哪, 结果, 自己先遇着一件堵心事。

说来, 自从上遭秦凤仪心疼陛下烦恼立储之事,劝了大皇子几句后。大皇子也不是个笨的,便借着这机会与秦凤仪来往起来。秦凤仪性子活泛,而且,他虽有些奇特,但并不是难相处的。秦凤仪也就这么与大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往了,虽然他觉着大皇子有些笨,但人家堂堂皇子,要与他来往,他也不能拒绝就是。

结果,人红是非多。

秦凤仪就听到了个事儿,倘是别个事,秦凤仪真不一定就放心上。他这人看事情的重点一向与人不同。不过,设此计之人,想来对秦凤仪做过深入了解,因为,秦凤仪听到的一些事是关于他媳妇与大皇子的。

就有一人道,“你说这事也怪,当年李大姑娘可是与大皇子议过亲的。秦探花倒真是大度。”

“大皇子何等身份,秦探花多精明的人,不要说当年只是议亲,哪怕真有什么,秦探花还真会计较不成?”

秦凤仪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原本,这事他是偷听来着。别人偷听人说话,那必是不能露形迹的,秦凤仪不巧听着了,他也顾不得撒尿了,直接往旁边茅房堵人去了,兜头进去便道,“你们胡说什么呢?”

那俩说人闲话的,不想被秦凤仪逮了个现形,面儿上自是有些挂不住。不过,他俩也知道背后说人小话不该,其中一人忙道,“秦探花你听错了。”

“你知道我听见啥就说我听错了!一个个的,亏得你们在翰林院当差,就知道胡说八道,碎老婆子嘴!”秦凤仪瞪这俩人一眼,啐了一口,就要走。

其中一人道,“我们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一打听就知道。也就你这外来户,不晓得罢了。”

秦凤仪大怒,“放你娘的屁!你再说一遍试试!“

那人也知事涉皇子,不好再说的。秦凤仪虚点他们,“我记住你们了!再叫我听到这些混帐话,有你们的好!”

秦凤仪这性子,把媳妇当宝贝一般,一想到媳妇竟与大皇子议过亲,哪里忍得!其实他也不想想,一家女百家求,议亲,好吧,要是两家不乐意,也说不到议亲这事啊!

秦凤仪当天,课也没再上,就气咻咻的回家去了。别的时候,他这回家都是先往父母那里问安的,如今父母院里根本没去,他直接就回自己院了。李镜正在看给方悦的定亲礼礼单,见秦凤仪回来,还说呢,“这不早不晚的,怎么回来了?”

秦凤仪脸臭臭的,先一扫屋里服侍的,道,“小方小圆你们都下去!”

打发了丫环,他才问媳妇,“你是不是跟大皇子议过亲!”

李镜脸色一沉,问他,“你听谁说的这些浑话!”

“我问你哪!”秦凤仪别的时候十分好糊弄,遇到这事竟然十分聪明,他道,“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李镜淡然道,“没有的事!”

秦凤仪盛怒之下,聪明竟较往常更胜百倍,他怒道,“要不是真的,你会这么淡定!你,你,你,你还敢骗我!”气死了都!

李镜冷冷道,“我不淡定,要不我两巴掌抽死你要不要!”

“哈!这会儿就要打死亲夫啦!说!你是不是又看上别个小白脸了!”

李镜听他这话,脸都气白了,要不是秦凤仪这张脸生得太好,李镜真得给他两巴掌,因秦凤仪生得太好,李镜气白了脸都没对他对手,一腔怒火却是再忍不住,啪的一掌击在几上,一张上等核桃木的花几,啪的就碎了满地。也不知怎地那样巧,一丝碎屑飞溅而起正好掠过秦凤仪的脸,带出一丝血痕。秦凤仪颊上一痛,一摸,竟然见了血,秦凤仪登时眼圈儿都红了。李镜一见他伤着了,大是心疼,过去就要给他看,秦凤仪拍开她的手,才不叫她看,自己抽抽咽咽的走了!

现在的感觉,秦凤仪委实形容不出,就好比你纯洁无比的媳妇以前竟然有过一段感情。总之是满腹心酸,难过极了。

秦凤仪哭着就离开家了,他这样哭着出来,媳妇竟不拦他一拦,果然对他是没情义的。于是,秦凤仪更伤心了。他这样伤心,而且,秦凤仪梦里梦外这二十几年,从没吃过这样大的亏啊。他必要寻个说理的地方去了,他就一路哭到了郊外,找他岳父!

景川侯见他脸上带着血,以为女婿被谁揍了,忙问,“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秦凤仪大为悲痛,一见着亲人,更是痛上加痛,闭眼大哭,“阿镜欺负我,我都不想活了!”

景川侯二话不说,连忙带着女婿回家,可是不能叫人看了笑话啊。秦凤仪把眼睛都哭肿了,路上就抽抽咽咽的把事跟他岳父讲了,秦凤仪道,“我就是问问她,她啪的就把桌子给打碎了,还说要两巴掌抽死我。”

景川侯忙拿帕子给女婿擦眼泪,先评判道,“打人肯定是阿镜不对,你别哭了,明儿我必然教训她。”

秦凤仪听这话,就觉着岳父还算公正,秦凤仪问,“那你说实话,阿镜有没有跟大皇子议过亲?”

景川侯叹口气,悄声与秦凤仪道,“当初正是因看宫里有这个意思,我方让阿镜与阿钊去了江南。阿凤,我从未有过让阿镜攀龙附凤之意。”

他岳父这话,秦凤仪还是信的,主要是,他认为岳父很有眼光,秦凤仪抽咽了一下,道,“那阿镜心里怎么想的,他心里,是不是有我?我心里只有她一个的,她要是有别人,可忒对不住我了。”说着,秦凤仪眼泪又下来了。

景川侯道,“她心里如何会有别人,当初我不同意你们的事,她与我赌气赌好久。还等你四年,从十五岁,一直等到十九岁。”

秦凤仪道,“不会是因为没做成皇子妃,心灰意冷,不想成亲的缘故吧?”

“胡说。”景川侯脸一板,“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当初还是阿镜先察觉宫里的意思,然后与我说,她才出宫来的。她要有那意思,如何会主动出宫呢。”

秦凤仪抽咽两声,想想,倒也是这个理。不过,秦凤仪委实是犯了疑心病,问,“不会是以退为进吧?”

秦凤仪没念书时,无非是厚脸皮。这自从念了书,智慧大涨。好在,景川侯不比旁人,十分有耐心,道,“若以退为进,焉何会随阿钊去江南,一眼看到你,就倾心于你。”

“那与平岚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那不过是谣传,还是阿镜瞒着家里给平岚写了信,平岚立刻另觅亲事。你想想,她要是对平岚有意,如何还会给平岚写那样的信。”景川侯顾不得肉麻兮兮,认真道,“她就心喜你一个。”

秦凤仪眨着肿成烂桃的大桃花眼,哽咽道,“我也就心喜她一个,我比她心喜我更心喜她。”

“我知道我知道。”唉哟,看女婿哭的这样,景川侯也怪心疼的。

景川侯把女婿带回别院,让他洗漱了,脸上上了药,让女婿歇着,又令人把闺女叫来。景川侯还与母亲说了一回,景川侯道,“这个阿镜,性子也太霸道了。”

李老夫人一向挺喜欢秦凤仪,忙问,“阿凤没事吧?”

“眼都哭肿了,脸上也伤了。”

“不会是阿镜揍人家了吧?”真是对不住秦亲家啊!阿凤在家也是娇惯着长大的哪,这竟叫自家孙女给揍着,这说出天去,也是自家孙女没理啊!李老夫人说着就要去看孙女婿,景川侯拦了她娘道,“已是睡下了,娘你就别过去了。一会儿阿镜回来,你好生劝一劝她,这嫁做人妇了,亲家也是好性子的人家,阿凤待她真是一心一意,这不过是小夫妻吃醋,她也是,哪里就好动手的。拍坏桌子也不好啊。”

李老夫人还很庆幸,道,“幸亏当初嫁的是阿凤这样一心一意的人哪。”要搁个情分没这样深的,不得酿出大事啊!又叫厨下准备孙女婿爱吃的焦炸丸子、三丁包子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