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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575)+番外

早在来豫之前,他便清楚自己不可能走得了举荐入仕的路,打的始终是在官学里念满五年,满足了这唯一的前置条件后,就立刻通过科举入仕的念头。

一晃过去四年半,再坚持半年,便能步上正轨。

——至于是否能考上这点,从未让人摘去头名的姜维,是从未担心过的。

姜维惦记着给三日后的小试做准备,很快将粥饭用完,姜母眼疾手快地将脏碗筷收走。

“这点小事,不消你做。”姜母正色道:“读书去,娘还等着我儿出人头地呢。”

目送姜维进屋后,她再坐回小院里,借着四邻点燃的灯光,在那两筐半卖剩的果子里挑出磕碰厉害的,单独放在一边。

然而才挑了一筐,姜维就出来了,一声不吭地搬了张小木凳坐在一旁,也帮着挑。

姜母要赶他回去,他也不听,只道:“要不了多久。”

一片孝心的儿子既三番四次,主动送上门来,姜母也就不客气了,终于放出了酝酿一宿的好奇心。

她不忙开口,而是在好的那堆里选了两个又大又好看,瞧着就很甜的李子,放到姜维那边。

姜维眼角余光落在上头,略定了定,不由略带疑惑地看向姜母。

姜母神态自若道:“你自个儿吃的那些,可不适合用来招待友人。”

姜维犹疑片刻,将它们放在矮桌上,一会儿好单独收起来。

姜母确定了心里猜测,笑眯眯地又择了几个,姜维才不得不开口了:“……他就一人,那么多也吃不完。”

姜母喔了一声,这才作罢。

只是下一刻,她就稀奇地发现,自家闷儿子的耳朵尖,不知何时起,已变得红彤彤的了……

此时此刻的豫王府中,燕清正在焚香沐浴,吕布则在小厅里抄着手臂,盘腿坐着,一脸不善地盯着那本字迹端雅的琴谱瞧。

“我只知奉先擅鼓筝,”燕清出来时,就被他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给逗乐了,故意调侃道:“却不知你还通琴?”

吕布摇了摇头,自觉取来软巾,动作轻柔地给燕清绞起了发上残存的水来。

燕清享受着他的服侍,拿起那本被翻得束纸的细线都松垮,书页也很是松软的琴谱,十分小心地翻了翻,就舍不得再碰了,免得翻坏。

忍不住感叹道:“好认真的人。”

吕布心里一嗤。

认真?

能比他还认真吗?

他面无表情,却以比那认真一百倍的态度,仔细绞着手下的柔顺乌发。

燕清这么些年来,习惯了照顾别人:譬如郭嘉那样锲而不舍偷喝酒找花姑娘的顽劣份子,又如荀彧这样温和谦逊而老枉顾身体偷偷加班的顽固工作狂。

却是头一回被人无微不至地当孩子一般照顾,不免新鲜又稀奇,对姜维也多了几分在意。

原想着钟会也好,诸葛亮也好,史上都跟钟会颇处得来,可将几人安排在一起共事,现却有些舍不得了。

在向校长陆议问清楚姜维的现状后,燕清自然不会让早已学成的姜维再浪费半年,而是用举荐法将其辟用。

至于具体职位,燕清思来想去,干脆暂定他给自己做一阵子的从事,以后再视情况放去别的位置历练。

吕布见燕清竟对姜维如此青眼有加,都提拔到自个儿身边了,是既后悔白天没跟着去,又醋得浑身泛酸了。

姜维这是一锤定音,燕清自未忘了嵇康服散之事。

次日,在流水楼中,燕清字句铿锵道:“寒食散由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炼成,造价不菲,其害亦深。毒性发作虽慢,却极重,最可恶处,莫过于用者初时感浑身发热,神明开朗,体力转强,实是恶药惑心罢了!此物一旦风行,轻则性命不保,家破人亡,重则动摇国本,祸及后代!有我燕清一日,便一日命上至公卿大夫,下至平头百姓,断不得用此药,制此散!如有违者,当予以重惩……”

几十年来,燕清鲜有动怒,乍然间愠色大盛,众人就被震了一震,率先怀疑起自己眼睛来。

郭嘉好奇道:“寒食散是何物?嘉竟闻所未闻。”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正撞枪口上。

不为别的,只因这话立马就提醒了燕清,史上的郭嘉,也是服散人士。

他狠狠地瞪了无辜的郭嘉一眼,沉声威胁道:“你最好是真没听说过!”

郭嘉:“……”

莫名其妙被剜了一眼,他纵有委屈,也只得住嘴了。

荀彧轻咳一声,从善如流道:“主公方才所言,彧定吩咐下去,使人制布告广而告之,在各地严加搜查,断不可放任歪风邪气。”

贾诩热衷养生之道,对这类毒物,也是深恶痛绝,立马附和:“制毒者当处以极刑,以死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