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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344)+番外

否则等他们卧薪尝胆、假装乖顺地潜伏下来,以后的报复就会越恐怖。

至于千日防贼,本就不现实的。

曹操在说下“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话时,其实也做了类似的事情——为防止友人伯奢发现家人被误杀后行报复之事,直接将毫不知情的伯奢给理直气壮地杀了。

换做吕布,却不能有样学样。毕竟曹操可不是什么无名小辈,而是颇有义名的一方诸侯,先是单枪匹马行刺董卓,再是自起义兵,又在十路联军讨伐董卓时英勇作战,以忠君捍汉之心被传于天下。

哪怕在徐州立下让人发指的罪行,外人思及其与陶谦之间横亘着的、那不共戴天的弑父之仇,在批判时也会稍微宽容一些。

况且这会儿还有祸不及家人的默认规则,要单是为了一绝后患,就做下杀尽战俘、绝其一家的残暴之事,别的不说,吕布那好不容易攒起的仁厚名声,就得被毁得一干二净,遭千夫所指之余,恐怕也再无人敢投降于他。

难不成只能软禁起来,关一辈子了?

燕清思来想去,始终难以下定决心,还是看向郭嘉和吕布,征询道:“主公与奉孝认为如何?”

第165章 孺慕之情

郭嘉一听这话就笑了:“观重光如此为难,定是想用他,又不敢放心去用。”

燕清被他一语道破心思,也不觉难堪,只淡定回道:“的确如此。奉孝可有妙招?”

郭嘉反问道:“主公帐中,如今可缺人乎?”

“并不,不久后待塾中学子学成而出,更是人才济济了。”燕清实事求是地回道:“应是够用的。”

“曹操纵有天纵之姿,得子将一句‘治世能臣’的评语,也不过持一族之力而已。”郭嘉笑道:“何必拘泥于一不得掉以轻心之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重光定也清楚。”

这便是不赞同登用曹操了。

燕清叹了口气:“果然,只能将他拘禁起来了。”

暴殄天物还在其次,重点在于这么一关,要么关一家子,要么将曹操当人质使用,好收拢其部。前者动静太大,惹人诟病,后者则叫他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郭嘉摇头:“如此亦不可行。”

燕清:“噢?”

郭嘉笑道:“曹操因穷途末路而来,却并未与主公结下多大仇恨。世人皆知他胸怀学识,有将帅智略,倘若不用反囚,于主公名誉,也难免有些妨碍。”

“文谦倒罢,毕竟名声不显,可你当你将文若、仲德、沮授等人也一路按下不用、软禁至今,就无人对此抱有微词么?”

“主公既有取汉君而代之,登大宝之心,便当爱惜声誉,纵不行千金买骨之事,也需将网罗天下人才的胸襟示之于众。”

燕清这一听,就知道郭嘉在背后不知又替他做了什么,不禁小揖一下:“叫奉孝劳神费心了。”

郭嘉潇洒一挥手,神态自若道:“你我之间,从来不分彼此,何须言谢?只是曹操究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要故技重施,我也难以兜住。”

一直在默默思考的吕布,这会儿怎么听郭嘉那亲昵过头的话怎么别扭,忍不住开口了:“布——”

燕清与郭嘉瞬间猜到他要说什么,具都蹙眉,不约而同地侧过头来,眸中虽是神色各异,却是异口同声地打断道:“主公可千万莫沾此事!”

吕布:“……”

掐灭吕布想强出头来蛮干的苗头后,燕清与郭嘉才好继续讨论。

吕布一口气憋着,半天出不来,见他俩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地越凑越近,简直都快贴一起了,唯有强迫自己一阵狂想。

结果还真被他琢磨出了点什么来,忙道:“不妨将他派去徐州,由公瑾去用。”

当初曹操打着为雪父仇的旗号,在徐州滥杀无辜、鞭挞尸首时有多痛快,这会儿就有多自食恶果。

无论将曹操派去何处就职,假以时日,凭他能耐,都有本事将当地打上鲜明的个人印记,成为独效力于他的基础和后盾。

往后要纠结兵马,寻机在吕布眼皮底下叛变,亦非难事。

唯有对他深恶痛绝的徐州父老,绝无可能听信仇人蛊惑,忠心追随于他。

郭嘉难得对吕布出的主意点了点头,道:“这或可行,先试试罢。”

燕清刚要跟着表示同意,就忍不住笑了:“曹操还在青州打着,我等不过是猜测罢了,怎就想得如此遥远了?”

郭嘉却不觉得这点前瞻太过多余,信心十足道:“重光不必为此忧心,因今岁荒乏粮,曹操掠地充饥,已将青州于今冬自保的余力给夺去了,现节衣缩食,亦难以苦撑,已是强弩之末。他纵占下州郡,待冬去春来,余下也不过死城一座。黔驴技穷下,他恐早已生出此意,只无台阶可下。嘉愿去信一封,促成此事,聘他率部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