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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401)+番外

郭嘉颔首:“虽对外说是他在落笔后粗心大意,不慎打翻了砚台,叫墨污了卷面,方作废了一整道题的答案,但这套说辞,又怎能让伯言释怀?”

燕清莞尔道:“如此看来,有关他们交恶一说,倒是言过其实了。”

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真讨厌一个人,就该盼着对方倒霉,还得伺机落井下石才对。

岂会当那人落得跟真实水平不符的成绩时,非但不觉痛快,还感到忿忿不平,觉对方未尽全力,留有遗憾呢?

郭嘉狡猾地笑了一笑:“你若想证实,还不简单?他们不是都将去军中历练,再定职务么?你便动用一下职权,将他们安排在一处,一主一辅,假以时日,就能一清二楚了。”

“噢?”燕清一针见血道:“你还能趁机看个热闹,是罢?”

郭嘉潇潇洒洒地摇着扇子,不肯承认:“非也,非也。”

“如此恐怕不当。”燕清正了正色道:“他们非是不晓事理之人,就算不睦,也只是一时罢了。顺其自然,比似你这般乱去促成要好。”

郭嘉耸了耸肩:“好罢。”

燕清还没开口,就听郭嘉又难耐八卦地问道:“那你最近与主公颇为疏远,又是怎么回事?”

燕清无语地瞥他一眼:“你就闲成这样,连这也关心起来了?”

郭嘉振振有词:“主公平日根本不怎回自己府上,寻尽由头,非得留宿在你那宅邸,与你秉烛夜话,近来却一反常态,宿在军营里,可不是蹊跷得很?”

对吕布夜不归宿的缘由,燕清当然一清二楚。

还不就是怕自己为报私仇,真逼他去翻阅前几场那堆积如山的考卷,才去军营避避风头?

就算是在其他方面堪称无话不谈的挚友面前,燕清也不想将这点私密事分享,便轻咳一声,叹气道:“这有甚么奇怪的?真说起来,奉孝于这薄幸寡情、喜新厌旧一道,方是佼佼者。遥想当初,你可是从豫州奔至扬州,只为千里寻夫,又为我打理府中里外,出谋划策,无怨无悔。”

“结果不过几年功夫,就移情别恋,醉于温柔乡中,连我前些时日上你那床榻,想跟你长谈一回,都得遭你嫌弃。”

又插科打诨几句,总算将这话头别开了。

燕清问道:“子龙伤势如何?”

郭嘉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笑盈盈道:“说来有趣。分明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沉重伤情,子龙却在第二日就能下床行动,那般生龙活虎,连医者也大叹不可思议。而最广为流传的说法,便是重光于那夜悯其忠义,渡了口仙气给他。”

燕清面色如常,不理他最后那句调侃:“如此甚好,攻荆一事,可离不得子龙这员大将,他既已痊愈,也可命他整军,速做拔营准备了。”

郭嘉道:“不等开春?”

“不是说过了么,”燕清淡笑道:“不想等了。”

吕布势竟破天荒地于这寒冬腊月中调动兵马,且阵仗不小,当然瞒不过诸侯耳目。

思及许城中接连发生的两场大事,他们具都以为,是吕布遭益州刘焉的手段彻底激怒,要似当年的曹阿瞒那般,越司隶西伐去了。

单以州郡实力做对比,单据益州的刘焉,自比吕布要差上许多,可一方长途跋涉、路途遥远,另一方以逸待劳,补给方便,还有川道崎岖,天险环绕,那虎牢关名震天下的恶虎,恐怕得在狂傲下栽个大跟头了。

刘表也只在最开始经帐中蒯良、韩嵩提醒后,严阵以待了一会,后见吕布气势汹汹,却根本不似冲荆而来,只将剑尖直指益州凉州,就放下戒心,一如既往地举办宴会,款待清谈之客了。

吕布要真想对他下手,早几个月前,就可将刘备之事栽赃到他头上,一并混入谋反逆臣当中杀了,何必客气放他回荆?

刘表想透这点后,还发信一封,假意问吕布是否要借道入益。

燕清痛快地表达了谢意,也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刘表更放下心来,不再管杞人忧天的蒯良二人终日唉声叹气,也不想对上那两张如有大祸临头哀愁面容,见刘琦身体恢复,他又跟被冷落怕了、做出柔情小意姿态的蔡氏重归于好,似蜜里调油,还陪她回族中访亲了一趟。

益州张松却窥破了吕布的真实图谋,将这告予刘焉知晓。

刘焉虽将信将疑,却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清楚得很:若荆州沦陷,当日功败垂成,与吕布有切齿之仇的益州,不就将面临正面受敌的凶险处境了?

即刻休书一封,派出数名信使,让刘表务必莫要掉以轻心,严加提防。

可惜路途遥远,不等信使翻山越岭,抵达荆州,对方就已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