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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悦她(38)

一时间引发空前热议,原本最有希望接手兴阳集团的继承人竟被调离总部核心管理层,担任分公司的总经理,天差地别的待遇,而这个决定显然是得到董事长孟云亭首肯的,大家都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要变天了?

有人说是徐墨凛与二房的舅舅生了嫌隙,无限期旷工和消极怠工,引起董事会的强烈不满。

有的趁机在背后说风凉话,到底是将来埋不到同个祖坟的异姓外孙,再怎么出色,血缘上总远了一层,孟老爷子没糊涂到把集团交到外人手上。

也有人替徐墨凛不值,五年前兴阳集团遇到重大危机,群狼环伺,如果不是徐总力挽狂澜,怎会有今日盛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令人唏嘘。

还有些老狐狸在形势未明前并不轻易站队,停云地产虽地处偏远的西南地区广徽省榆城,但却是孟老爷子当年白手起家,挤入上流圈层的敲门砖,意义非凡。

徐墨凛这两年风头正盛,完全压过了二房的正枝,树大招风易折,不排除老爷子故意安排他到停云地产磨砺锋芒,韬光养晦,再杀回总部,坐上集团最高位置的可能性。

外界议论纷纷之际,舆论中心的当事人已悄无声息地离开S市,连夜飞往榆城,他半句招呼都没跟曲鸢打,她还是从甄湘口中听到的消息,人不在家,无需再演戏,她乐得清静自在。

可连着五天夜里失眠,每天像上了发条似的准时在凌晨5点14分醒来时,曲鸢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514,我要死,再继续这么缺觉下去,她很可能真会猝死的。

甄湘猜测她是心结所致:“5月14日是你和徐墨凛的结婚纪念日,他又刚好在这天和你提出离婚,被灌了迷魂汤的你幡然醒悟,所以才会每天在这个时间清醒过来?”

曲鸢:“似乎有点道理。”

甄湘对症下药:“心病还得心药医,尽快找到徐墨凛的出轨证据,分他一半家产,再把离婚协议狠狠甩他脸上,天大的心结也解开了。”

谈何容易?目前四家咨询公司都没有反馈,曲鸢忽然灵光闪现:“徐墨凛这算是到达人生低谷期了吧,男人在事业失意时,不得有朵温柔小意的解语花在身边抚慰?”

榆城作为吊车尾的二线城市,距离S市千里迢迢,山高路远的,向来心高气傲的他轻易就接受集团的调任安排,还离开得这么急,实属不寻常,说不定如今正心上人在怀,逍遥快活着呢。

曲鸢很快做出决定:“我要去榆城,给他个惊喜。”

“去去去!”甄湘举双手双脚赞成,“最好来个现场抓奸!”

曲鸢是行动派,请阿姨帮忙收拾出了6个行李箱,搭航班飞抵榆城机场,打车来到停云地产,却被高尚告知:徐总不在榆城,他去下面的乡镇实地考察了。

曲鸢以送惊喜的名义让高特助保密,当晚住进了徐墨凛的公寓,同样辗转难眠,连安眠药都不管用,她天没亮就起床,挑挑拣拣,缩减成3个行李箱,再带上存中药的保温箱,吃完早餐,九点出头和平台约好的司机碰面,启程前往徐墨凛所在的莲花镇。

车子过了世界第一高的北盘江大桥,在山路间灵活前行,临近正午开入莲花镇,这是一个开发中的边陲小镇,漫天飞尘,到处灰扑扑的,连路边树下伸出舌头大口喘气的土狗毛发都暗无光泽,曲鸢戴好口罩来到徐墨凛下榻的酒店,得知他前天就退房了。

她打电话问高尚。

高尚没想到她会只身去莲花镇,顿了下才说:“徐总可能是下村里了吧。”

“什么村?”

高尚清了清喉咙:“小公鸡村。”

信号不太好,杂音刺耳,曲鸢挂断通话,跟酒店前台打听有没有去小公鸡村的车,前台摇头,那段山路太难走了,特别废车,一般司机不肯走的。

曲鸢说我可以加价。

前台还是摇头,想起什么,她眼睛一亮:“你运气真好,今天有免费车可以坐。”

曲鸢被热情的小姑娘带到一个妇人面前,她们叽里呱啦地用方言交流了一通,妇人目光友善地看着曲鸢,点点头,意思大概是成了?

接着,曲鸢带着3个行李箱坐进了三轮车,和妇人在镇上买的化肥、农药以及叽叽咕咕的小鸡苗挤在一起,混杂的气味难闻至极,她缩在角落里,尽量往外看风景,呼吸新鲜空气,有只小鸡仔从笼子里逃出来,呆头呆脑地靠近,不停去啄她高跟鞋上的珠花。

自称哈哈姐的妇人尤为健谈,可她说话口音太重,曲鸢十句只能听懂一句,还是靠连蒙带猜的。

山路蜿蜒曲折,一边是呈现九十度角的嶙峋峭壁,另一边是悬崖,虽说装有半人高的防护栏,但真出了什么事是绝对拦不住车的,随着沿途景色越来越荒凉,曲鸢的心越发沉,她有点后悔上车了,应该待在镇上酒店等徐墨凛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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