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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76)+番外

应该能引出一些变态的性欲……看了一眼瘦瘦小小、弱不禁风却又偏偏带着一丝媚态的女孩,寒天暗想。

“喀、喀、喀、喀!”忠实的执行着天残缺的命令,寒天亲自打折了女孩的四肢,然后吩付旁边的人把女孩送回去。

虽然是打折了……不过只要及时接回去就不会有丝毫的问题。还可以顺便博取别人的同情,逃过任务失败的惩罚……看着疼晕过去的女孩,寒天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随即,他垂下眼,恭敬的站在了天残缺的门前。

真是……幸运的孩子。

————————

“扑、扑”张开手,放走了鸽子,天残缺看着手中简短的信陷入了沉思。

……马上回去吗?说起来,武林大会今天也差不多结束了,倒没什么必要留下来。抿抿唇,天残缺暗自想到。

不过,这么急……天下宫里面出了什么事?把玩着手中的纸条,天残缺暗自猜想。就他所知,天下宫周边并没有什么异动,而天亦煊,应该也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改变对他的态度,那么……说起来,现在也就只有那点事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的催他回去坐镇了……天亦煊他,终于准备放手了?缓缓闭起眼,天残缺一时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几天前,他听到这个消息,绝对会喜上眉梢,但现在……现在他突然觉得,天亦煊放不放手,于他而言,倒真的没有多少意义了。

自嘲一笑,天残缺缓缓的把手中的纸条揉碎。

等一切结束后……或许去关外看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暗自想着,天残缺思索了一会,就吩付寒天准备收拾东西回天下宫。

“……护法?”听到了天残缺的吩付,寒天面上突然闪过了一丝古怪。

“怎么?”回过头,天残缺问。

“不,我这就吩咐下去。”微微躬身,寒天说。看着天残缺的样子,他已经明白,天残缺早已忘记了两天前武林大会上那个向他叫嚣的男人了。不过,有些事做主子的可以忘,他们下人,却不能忘。

于是,在退出去后,寒天低声向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

听话的那个宫众不时的点着头,眼里闪过了几丝寒光。

交代完后,寒天走回了屋子。然而,在手碰到门的那一刹那,寒天的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推开了门。只是,在推开的那一刹那,他手中的剑顿时出鞘,化作一道银芒,直直的向漆黑的屋内刺去。

“叮叮叮——”一连串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从传入耳里的声音判断,对方手里拿着的,一定是一对短兵器。

“两年不见,就不认的我了?哥、哥!”一个轻佻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尤其是最后的一个‘哥哥’,更是糅合了憎恨、调笑、轻蔑、厌恶以及淡淡的回忆和思恋等复杂感情。

“……”站在门外的寒天身子一僵,原本冰冷的眼睛顿时变得血红,握剑的手上也暴起了根根青筋。

“怎么,还不进来?你要让你亲爱的弟弟被当成刺客抓走么?”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复杂的情绪,而是只剩下了挑衅。

寒天沉默,随即重重的关上了门。

几乎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烛火也亮了起来,说话人的脸,也暴露在明亮的火焰下——赫然是跟在慕容飒身边的寒碧。不过此刻,寒碧已经不是一头白发,脸上也没有了别人熟悉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嘲弄和魅惑。

上下打量着寒天,寒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笑:“什么时候,自命正义的独孤寒天大侠也做起了黑道的爪牙?”

寒天不语,只是握剑的手,却越发紧了起来。

绕过桌子,寒碧把手搭在寒天的肩膀上,凑近寒天耳边媚笑:“嗯?你说是吗?我亲爱的哥哥……”

寒天的身子顿时僵直了,好半响,他才冷笑:“独孤寒碧,这声哥哥我担不起。而且,独孤寒天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托癖在天下宫底下的一条走狗罢了。”粗鲁的拉开了独孤寒碧环着自己脖子的手,满脸嫌恶的退了几步,独孤寒天说:“纵然我答应母亲不对你动手,但却没有答应要保护你。”

听到这里,独孤寒碧的脸色顿时一变。

冷笑着,独孤寒天用力的踹开了房门,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抓刺客!”

“你……”咬着牙,独孤寒碧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怒,但时间却不容他再多说什么。恨恨的哼一声,他朝着向这里跑来的人打出了一蓬暗器,就推开窗子,逃了出去。

成功的逼走了独孤寒碧,独孤寒天心里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沉甸甸的难受。

独孤寒碧、独孤寒碧……闭了闭眼,独孤寒天茫然的坐倒在椅子上。从两年前险死还生的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记起那四个字了,可是……

“独孤寒碧,下次,下次……”说道这里,独孤寒天的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寒爷?”看着茫然的坐在椅子上的独孤寒天,哪几个宫众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事,收拾一下,准备上路了。”狠狠的摇摇头,把独孤寒碧的身影自脑海里甩出,寒天沉着脸说。

“是。”尽管心里茫然不知所措,但基于独孤寒天一贯的威信,那几个宫众什么也没问,就去准备了。

当天夜里,天决山脚下

“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更夫发现了一具被斩断四肢,割掉舌头,挖出眼睛的尸体。

而此时,天残缺早已在了回宫的路上。

第63章 盛宴血焰

天下宫,落风院

“谁?”坐在书桌前整理资料的天残缺突然抬起头,皱了皱眉,问。

“是我。”短暂的停顿之后,门外响起了云昊钺的轻笑。随即,门就被推了开来。

“右护法。”看到云昊钺,天残缺站起了身。

上下打量着天残缺,云昊钺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残缺,你不早作打算?”

“……”天残缺愣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昊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右护法也来劝我?”在回来的当天,天残缺就知道了天亦煊要在半个月——也就是今天的晚上开宴会,宣布天下宫的下一任继承者——天暮云。而这半个月来,几乎他手下说得上话的人,都来劝过他早作打算。他们的暗示很明显,如果不能让天亦煊改变注意,那么,他们愿意采取别的更为有效的方法。但这些劝告,都被天残缺给挡了回去。

或许是挡的次数多了,最近几天已经很少再有不开眼的人来提这件事了,而现在,云昊钺——和他同样身份地位的人来提,却不得不让他吃惊了。

云昊钺从来没有表示过要站在他这一边,他的态度一直十分暧昧。而现在,在这个特殊而敏感的时候,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劝?”云昊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古怪起来了,“我确实是来劝你的,残缺,你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吗?”

“知道。”点点头,天残缺说。他这两年,不是白呆在天下宫的。

“知道?”云昊钺看着天残缺,轻轻的笑了,半响才说,“如果我是你……我会现在就走,忘记这里的一切,走的越远越好。”

“我现在,走得了?”没有苦涩,没有埋怨,没有自嘲,什么也没有——仅仅是陈述——天残缺,神色平静的陈述一件事实。

云昊钺愣然,随即大笑:“没错,没错,走不了,走不了!谁也走不了!”笑声到了后来,渐渐变得凄厉,直至声嘶力竭。

闭着眼,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云昊钺才张开眼,笑道:“既然如此,左护法就和我看一出好戏吧,千载难逢的好戏。”浅浅的笑着,云昊钺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

夜,碧落院

算起来,这是天残缺第二次来到碧落院——第一次是在他七岁时,那一次,他在这里,见到了这个身体的母亲——云素月,也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转折——学武。或许,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掉入了天亦煊的罗网?微微一笑,天残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味辛辣苦涩,滑过喉咙更是一阵热辣辣如同烧灼的痛楚。天残缺从来不喜欢酒,但却甚少有不喝酒的一天。

一来,是应酬——既然他已经不近女色了,那至少要喝一杯酒——只有酒,才是最好的拉近关系的东西。于是,两年前滴酒不沾的人,经过两年的时间,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干掉一壶最烈的酒。

二来,是身体——天残缺的身体,已经差到了在大热天都会感觉冷的地步了——普通人永远无法想象,在大太阳底下,看着别人热得汗流浃背,自己却寒冷得微微颤抖到底是什么感觉。甚至有时候,天残缺会略带好奇的想:如果没有了这身功力,他是不是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周围鼓乐喧天,灯火通明,天下宫所有重要的人物,包括很少出现的宫主夫人——云素月都出现了。宴会,已经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或者,还没有三巡,天亦煊就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今天,我宣布,天下宫的下任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