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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403)

“那你还来?”她瞧着他,反问他。

谢兰池被她问得顿了一下,在心中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与她说:“你伤了顾安,我怕顾老太太将你活剥了。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让你和我一样,生不如死。”

她抿着嘴笑了,仿佛不信地又问他:“是吗?原来你不是来替我撑腰出气的?”

“做梦。”他讥讽她,冰冰凉凉地迎着她的视线。

她笑盈盈的样子可真让人生气。

“为何这么做?”他冷声问她,“你的目标不是顾泽吗?怎么,母亲如今连顾安这种货色也看得上了?”

他全都知道。

所以乔纱压根没打算避着他的暗卫,因为她清楚,她在谢兰池勉强装小白兔装得再逼真,他也不会信。

在他心里,她就是蛇蝎毒妇,没有必要隐瞒伪装。

“自然是看不上。”乔纱理着自己的散发,不掩恶劣地说:“这等货色连你也不如,给我舔鞋底也不配。”

谢兰池冷不丁被她讥讽到,只见她走到桌边,反着看了看顾皎皎送来的新衣,语气骄横地说:“是他自己找死,谁让他盯上我,我若是不引诱他,他也会强行欺辱我。”

她说得没错,顾安那脓包盯上了她,她不引诱,顾安也会对她下手。

“倒不如我顺着他的意思,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该碰。”乔纱遗憾地说:“可惜我力气不够,不然如今他家老太太该为他哭丧了。”

她在他面前还真是毫不掩饰,她的恶毒。

“你可知,他从小长在顾家老太太身边,眼睛珠似的宠惯,你若真杀了他,顾家老太太不会饶了你。”谢兰池与她说。

她笑了一下,拿着一把簪子回头看他,“这不是有你吗?你怎么会舍得让别人杀了我呢。”

她的语气暧昧又得意,仿佛吃准了他一般。

谢兰池的话竟被她堵了住。

可她又说:“即便你不来,也有别人来救我。”

他连心中也跟着一堵,讽刺道:“你以为顾泽会救你?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

她摇着簪子笑了,笑得甜蜜,“即便是棋子,也是一枚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下的棋子,不是吗?”

谢兰池看着她,不言答,她何时开始变得这般聪明,会算计了?只是重生就足以让她“开了窍”一般吗?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聪明、病态、肆无忌惮却又说不清的光彩照人,这光彩在她每次作恶之后,格外的动人。

就像她此时此刻,穿着血迹斑斑的衣衫,散着发朝他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轻轻问他:“若是我真被顾安欺辱了,你会开心吗?”

他会开心吗?

谢兰池看着她,她的衣衫带子断在两侧,衣襟散着,露出单薄的里衣,是顾安干的吗?

顾安碰到她了吗?碰了哪里?

他的脑子里,是暗卫与他禀报时说:“夫人说,他若是跪下学狗叫,就赏他亲吻夫人的脚……”

她说这话时该是什么表情?

他想象不出,他只知在听到这句话时,他心中窝着一团火,他既觉得顾安该死,也觉得她该死。

就像他从前听说,她和男人私会被在林子里撞见一般,他恨不能杀了她,毁了她。

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她与那男人偷情时会是什么模样?什么表情?放荡的、羞涩的、还是娇怯怯的?

他知道她是一个放荡、恶毒、下作又没有真心的女人,他可以折磨她,毁掉她,惩罚她,让她痛不欲生,可他无法容忍其他人碰她。

尤其是顾安这样的货色。

若不是为着顾泽,今日他一定要了顾安的命。

“你一定很开心吧。”她又笑了一声说:“就像你给我喂下回春丹,让其他男人,让狗来糟蹋我一样开心。”

谢兰池愣了住,他被她这句话戳破什么一般,忽然想起,他在重生之前,在上一世,将她与李容修关在一起,回春丹、她的奸夫……他那时作践她、折磨她,心中畅快极了。

根本不像此时此刻,无法忍受其他人碰她,作践她。

他、他变了?

他什么时候改变的?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改变。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脸,心中掀起一层层黑浪,将他的仇恨搅动得混沌不堪,他看不清自己,他不明白自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了?

“怎么?你脸色这么差?”乔纱望着他变得苍白的脸,关心地问:“你还在发烧吗?”她朝他伸出了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他突然畏如蛇蝎一般,“别碰我。”挥开了她的手,急退半步,撞在躺椅上,几乎站不稳地摔进躺椅里。

躺椅被撞得“嘎吱嘎吱”摇晃起来,就像他胸腔里一颗被摇晃,被撞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