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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雨(12)

普佩继续甩牌:“哈金斯。兰玲,是你主动放弃的,那就别怪我了。”

哈金斯:“恩,你可以随便安慰她。她需要你。我放弃。”

贝洛克鄙视的看下哈金斯:“她不是你的。你怎么有权利安排别人的命运。”哈金斯脸上露着一丝痛苦:“我能怎么样,三个月后,我必须回去结婚。为了家,我能做的都做了,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康尼厌恶的推了牌:“我无法和这样的人打牌。我甚至想起了一段台词。贝洛克,我要和你一起演出。”

贝洛克心领神会。于是两个人一起站到一边。

……

康尼:“那位寡妇,她有许多无名的美德。”

贝洛克:“她有私生子无数”

康尼:“她的口气很臭,未吃饭前不可和她接吻。”

洛克:“嗯,这个缺点是很容易矫正过来的,只要吃过饭吻她就是了。”

康尼:“她喜欢吃糖食。”

贝洛克:“那可以掩盖住她的口臭。”

康尼:“她常常睡梦里说话。”

贝洛克:“那没有关系,只要不在说话的时候打瞌睡就是了。”

康尼:“她说起话来慢吞吞的。”

贝洛克:“他妈的!这怎么算是她的缺点?说话慢条斯理是女人最大的美德。”

康尼:“她很骄傲。”

贝洛克:“女人是天生骄傲的,谁也对她无可奈何。”

康尼:“她没有牙齿。”

贝洛克:“那我也不在乎,我就是爱啃面包皮的。”

康尼:“她爱发脾气。”

贝洛克:“哦,她没有牙齿,不会咬人,这还不要紧。”

康尼:“她为人太随便。”

贝洛克:“她不会随便说话,她也不会随便用钱,因为我会管牢她的钱袋;至于在另外的地方随随便便,那我也没有法子。”

康尼:“她的头发比智慧多,她的错处比头发多,她的财富比错处多。”

贝洛克:“慢慢,听了这一条,我又想要她,又想不要她。”

康尼:“她的头发比智慧多——”

贝洛克:“这也许是的,我可以用比喻证明:包盐的布包袱比盐多,包住脑袋的头发也比智慧多,因为多的才可以包住少的。”

康尼:“她的错处比头发多——”

贝洛克:“那可糟透了!哎哟,要是没有这事多么好!”

康尼:“她的财富比错处多。”

贝洛克:“啊,有这么一句,她的错处也变成好处了。好,我一定要娶她;要是这门亲事成功,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莎士比亚维洛那二绅士中的片断)

就是无知的猪也能听出这话里的讥讽。塞缪尔甚至替那个人羞愧。潘西把他拉到一边。哈金斯呆呆的站起来,看着带着讥笑的康尼和贝洛克,娱乐室很安静。大家都很尴尬。哈金斯走到康尼和贝洛克面前,然后他伸手打了康尼。贝洛克蹦起来踢了哈金斯。娱乐室里三人打成了一团。潘西想去拉开。格兰和普佩拉住他:“不必管,他们三经常这样,他们是好朋友,打完就没事情了。”潘西看下他们:“真的?”大家一起点头。

牌局又开始了。只是桌子上多了三个大猪头。塞缪尔没有说话,心不在焉的继续打牌,刹那,他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的完美,父亲在牌桌上和他的叔叔们说着刻薄的闲话。这些人的生活实在离自己遥远。他们为无关紧要的感情事生气,为婚姻担心。而完美,大家在为肚子和生存问题忧心。世界很大,此刻他觉得他和对面的人距离很远。潘西看下他,伸手环住他的腰:“不舒服?”塞缪尔点头:“恩,想回房间休息。”潘西:“好,我们回去吧。”

塞缪尔坐在沙发上发呆,潘西没打搅他,有些事情他必须自己想开。说实话,这些人也不是很讨厌,某些地方甚至很耿直,但是过于纯真。也许塞缪尔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过去。他不适应了。塞缪尔烦躁的晃下头,打开咨询器,看着节目。他不停的换着台,潘西走过去关了咨询器,抱起他:“休息吧,你累了。”塞缪尔:“恩。”

上午十点。潘西和塞缪尔依旧在捂被窝。他们不想起来,早餐也是在被窝里吃的,一人一杯热牛奶。门铃被激烈的按动着。潘西披了衣服起来。他关了卧室的门。打开舱门,门口普佩和哈金斯两只猪头笑嘻嘻的看着他。格兰和希尔拿着一只电子喇叭笑嘻嘻的看着他。

潘西:“有事情?”

哈金斯笑嘻嘻的说:“我们去按康尼的门铃。那个混蛋不给我们开,你们的花园是通的。所以。借路。”

四人一脸龌龊的看着潘西。潘西无奈的摇头,侧身让路。

格兰他们看着穿着睡衣的潘西。头发没有整理。自然的披散着。眼角还有春色……真的很漂亮。格兰冲潘西吹口哨。普佩拧住他的耳朵向里拉。潘西无奈的摇头。

潘西尔打开卧室的窗户,懒懒的趴在那里看着四只猪悄悄的推开康尼夫妇的窗户。希儿拿着大喇叭突然拧开开关。刺激的警报顿时响起。中间还有女人的惊叫。潘西警觉的跑回卧室,塞缪尔已经蹦了起来,他有些惊慌的看着潘西,大口喘气。潘西连忙过去安慰抚慰。警报终于结束。塞缪尔没有像以前那样崩溃,他只是脸色苍白。潘西打开门想出去斥责那些还在花园里哈哈大笑追逐的快乐人,塞缪尔拉住潘西:“不要去。我总要靠自己好起来,总要面对,我现在比以前好,我觉得我比以前好。”潘西摸下他头发,亲吻他的额头:“确定?”塞缪尔点头:“确定。”潘西:“我去放洗澡水。你先洗澡。吃两片镇定药,休息吧。”塞缪尔点点头。

潘西在小厨房做午餐。塞缪尔在浴室洗澡。花园里还在嬉闹。潘西想着事情。普佩和哈金斯走进屋子,很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倒水。一边笑着喘气一边喝。潘西没说话。这些人有些太~~自来熟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他觉得和你关系不错,就会毫无想法的赖进你的生活。潘西无奈的看着家里的六个人。他们毫不在意的吃着自己无奈为他们加做的午餐。“潘西,我们想在你这里用餐,麻烦你了。”哈金斯就是这样说的。偏偏潘西不怎么会拒绝别人,事情就变成这样。

塞缪尔从浴室出来,他穿着低腰随意的家居裤,赤裸着双脚。看着屋子里的人他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这些人会坐在他们的客厅吃饭。潘西拿起毛巾帮他擦拭头发,塞缪尔接过毛巾进了卧室。

姬缈有些担心的看着塞缪尔进屋的身影:“潘西。塞缪尔的脸色不好。生病了?”

潘西无奈的坐下:“你们知道我们是从完美上的船。对吧?”

康尼他们点头。潘西:“塞缪尔十五岁参战。他打了十二年的仗,战争给他带来许多伤害。你们刚才惊吓到他了。”潘西真的很生气,也许他不会拒绝别人,但是他也不愿意这些人总做这样肆无忌惮的没头脑事情。大家还要相处很久,有时候无心的事情会伤害许多人。早提醒免得再有这样的事情。潘西没发现,他现在已经可以为了保护塞缪尔,很直白的把不满对别人表达出来了。除了为席书缘,他是第一次。

空气静止了。房间很安静。康尼他们互相看着,放下手里的食物。普佩他们对着潘西微微低头:“抱歉,我们没想那么多。我们道歉。”

“没必要,他只是担心我,我总要面对的。你们没恶意。所以不必在意我。”塞缪尔换好衣服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大家,苍白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饭总是要吃的。大家一起围坐在沙发上。希尔看着坐在一边的潘西和塞缪尔,忍耐很久终于问出:“你们不是来自贝因托吗?”潘西:“我是,塞缪尔他是和我结婚才入的贝因托籍,骨子里,塞缪尔还当自己完美人。”

姬缈:“我从飞船的窗户看到完美,那里是灰色的。”康尼阻止:“姬缈,你话多了。”塞缪尔笑下:“恩。没省什么了。不过那里现在在复苏,以后会好的。”哈金斯:“塞缪尔,我们再次抱歉。也许我们是无心,但是真的伤害到了你。”塞缪尔摇头:“算了。有些东西,你可以假装他不存在,可是不管你用哪个角度躲避,它永远就在你眼前晃悠,人生即是如此。”

潘西拿着水杯,递给他两片镇定药,塞缪尔是很讨厌吃镇定药的,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吃药。不好好休息,肯定还会出问题。他听话的接的过药服下。潘西抱起他进了卧室。房间里的人再次抱歉的离开了。

第10章 塞缪尔此人(一)

人啊真的是有趣的动物。因为上次的事件,潘西他们反倒和新的朋友相处得不错,本来他以为,说出那件事情以这些贵族的脾气,第二天船上肯定谣言漫天飞了,可是日子非常安静,没人多说什么,看样子,他们的品质真的不错,最起码不说人闲话这点,是那些所谓的贵族没有的优点。他们只说自己的事情,并不像其他贵族一般以说小道消息来炫耀自己的灵通,这一点是潘西他们最欣赏的。所以,他们不介意和知趣的人做暂时的朋友。

第二天,这些人买了水果和礼品上门正式道歉,康尼和哈金斯他们使劲耍着活宝,说着自己的糗事,因为塞缪尔很安静,大多都是安静的听众人说着,很客气的笑几下。潘西把大家招待的很好,他总能在别人眼睛一动的时候知道大家需要什么,尤其塞缪尔需要他的时候。这让大家很羡慕。说实话,现在,男人和男人结婚多了去,这么搭调的一对,委实少见。没人再提那日的事情,大家都有意回避了。不过看塞缪尔安静,文静,惜静的样子,每个人都把他当成饱受战乱折磨的小白兔。所以,即使潘西解释过了他打了十二年的仗,大家还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只兔子最多做了十二年的勤务兵之类的文职,而且还是受惊的兔子。不过,在他们这样认为了没多久,那件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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