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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240)+番外

谁知他话没说完,才刚刚陷入平静的祠堂果真又掀起一阵诡异阴风,虽不及先前猛烈,却吹得堂内牌位来回晃动,不停发出“咯噔”低响,与猎猎风声交缠着钻入人心底,像是厉鬼现身前的警告。

便当所有人的注意皆被堂内震颤的牌位吸引,忽然又传来不知何物落地的接连闷响,本来大敞的头门轰然闭紧。

于是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门口,伴随那附近几名北州兵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惊恐喊叫,所有人倏然睁大的眸底无不清晰映出那十余颗吊起的人头,眼下正整齐摆放在门内,死白的双目隐在乱发间,直勾勾看着这些刽子手。

吓得连迟恪也是陡然退后几步,险些就要摔倒。

却并未就此结束,一片惛乱间,那大都尉紧握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他茫然低头,只见并非是他脱力没能握住,而是他那几根手指分明不知何时不见了,只剩一方血淋淋的断掌。

当延迟的知觉乍然回笼,他喉间自是不能自已地发出厉声嘶吼,融进阴戚戚的风里,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当真应了司劫那句——我看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于是又引来所有注目间,便不知谁突然结结巴巴念了一声:“是列……列祖列宗保佑……”

所有村民闻言一阵怔愣,却也只隔了片晌,俨然再顾不得那些北州兵,悉数转身朝着黑沉沉的堂内跪下,一下下磕在飞溅的泥间,激动不已地叩拜。

“多谢列祖列宗保佑!多谢列祖列宗保佑……”

反倒是正躲在堂内的厉执被这意料之外的情景惊得指间动作一滞,尽管心知这些村民感谢的并不是他,但心底仍是有股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不算好,也不算坏。

而他不敢再继续催动逢鬼,生怕用得频繁会被迟恪看出端倪,只飞速收起几枚飞针与绞断大都尉手指的刃丝,才又越过众多跪拜的身影,远远向他始终心系的那处望去。

正巧与仿若不经意仰头望过来的司劫灼灼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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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快乐鸭,不知道这波配合算不算一点点小糖( . )

话说到了吃荔枝的季节了,今年的荔枝真的特别甜!我也会尽快让大伙吃上番外里的甜甜荔枝!

166.血泪

“我最后说一遍,”司劫的视线却很快从厉执的方向划过,像是只冷眼环视着面前这被他言中的“报应”,半晌,转向对一切仍觉匪夷所思的迟恪,冷声道,“若不立刻放了他们,这彼岸香……你们永远都不要再指望得到。”

“……”而随着司劫话落,连堂内的厉执也愣住。

原因无他,自是司劫在说完这些话的同时,先前趁乱挣脱铁链的一掌已然稳稳置于脑后,血肉模糊的掌心倏然紧攥着一截被血水染透的竹片,俨然正是被他从自己指间强行拔出。此时那截竹片尖端所对的,则是不论天乾还是地坤,都最为重要的百会穴。

封住百会穴,等同于毁掉自身信香流转,整个人也基本废了。

当初曲锍那处被江如算以金针封起,幸亏司劫及时出手才得以保住他的性命,否则也根本等不到后来的九元归期凝露,他便要因信香残缺而死。

眼下司劫这番举动,并非是以命相博,而是直接以毁掉彼岸香来威胁对方,毕竟对方最在意之事,也不过如此。

却在怔然之下,厉执猛然将才收起的逢鬼又推至袖口,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紧盯司劫虽为笃定但在重创下仍有些吃力的掌心,生怕他在对峙间一不小心当真对自己下手,他定要将他拦住。

“放他们走!”而就在气氛又愈发凝重之际,迟恪还未说话,只见那断了指头的大都尉率先怒声下令。

他们来南隗这一趟无非便是为了拿下厉执,至于彼岸香如何从他身上剥离,大可日后再议,而他们虽是曾怀疑厉执身上是否仍有彼岸香,但实际上连他们也想不出南隗会用什么办法将那已与他骨血相融的东西取出来,现今所承受的损失已经超出预想,继续耗下去唯恐会再生变故,得不偿失。

所以尽管迟恪已心有疑惑地几度将目光落于司劫掌心,显然在揣摩方才那接连诡异的一幕皆由他这双手所导致的可能性有几分,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最了解九极教的逢鬼。

只是他终究没能想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厉执,也就无法解释得通心间所有疑问。

只好听从大都尉的命令,暂且放了这些村民,只将“厉执”带回北州,到时他们总有办法能得到彼岸香。

“我看着你们放了人,自会放手。”冷冷看着欲围上前的北州兵,司劫退后一步又道。

“不行!”那大都尉却断然否决,凶狠转向迟恪,“你带他们走!其他人跟我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