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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电视剧番外---生死劫(50)

赵睿走后笙箫默紧闭双目,心中暗念心法,只片刻,传音螺中,摩严的幻影若隐若现间,浮现于屋内。“师弟!当你看到这个传音螺时,为兄该是已身处剑阁之内了!此番子画被困于碧落剑阁之内,绝非偶然,并非区区霓漫天之辈便可设计陷害的,实乃因子画此生为花千骨之生死劫!机缘巧合之下,为兄找到了破解剑阁之法,若是不曾猜错,想来子画他日出得剑阁之时,便会恢复其不伤不灭之身了吧!记得昔日师父坐化前,曾说过,‘子画在,可保长留千年基业,可守仙界百年平安。’为兄此番入得剑阁,亦算是不负昔日师父重托。不要替为兄难过,这段时日以来,为兄亦对自己的过往有所反思,回想纵横六界上千年,时至今日才发现,或许一直以来自己才是那个执念最深之人!若是昔日洪荒之力现世之时,为兄未曾对花千骨苦苦相逼的话,或许今日的一切便会不同了吧!记得昔日师父曾留有遗命,遇子画之生死劫必杀无疑!六界皆只知,生死劫,不疯不死,便成魔!遇此劫六界之中无人能逃,却鲜有人知,这生死劫其实乃是一个情劫!这一切却只因动了情...故花千骨拜入子画门下之时,我便有所怀疑...皆是怕子画会步我之后尘!昔日竹染的娘死于我手,亦非只因她为七杀中人,更因她乃是我此生之生死劫!想来真是惭愧,当年为求自保的我,理所当然的杀了竹染的娘,可到头来呢?一直活在愧疚中的我,眼见竹染闯下大祸时,才会护犊心切的将其逐入蛮荒。或许昔日竹染说的不错,自诩满口仁义道德,心怀天下的我,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而已。面对无解的生死劫,却没有子画那般义无反顾的勇气,正如子画所说,错了就是错了!于六界、于长留,为兄皆有愧之,亦再无颜面立于六界之内!此番入得剑阁,若能补偿万一,为兄余愿足以!为今愚兄只有一件事未曾放下,若他日竹染戒律阁服刑期满,重回六界,再有个行差走错之时,望子画与你念在我等昔日同门的情分上,能留其性命!愚兄便也算是了无牵挂了!”渐渐摩严的幻影终究消失于屋内,一时间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笙箫墨呆坐于榻上,不知如何是好!良久,寂静的屋内,紧闭双眼的笙箫墨,任由泪水滑落脸庞,忆起上千年师兄弟过往的美好时光,心中不禁阵阵发堵。忽然,一名弟子匆匆跑到门口道:“启禀儒尊,天空似有异响出现!”沉浸在悲痛中的笙箫墨,深知若是此时,摩严坐化于剑阁的消息一经传出,必将让此刻风雨飘摇的长留更加雪上加霜,稍作情绪调整的笙箫墨,自屋内淡淡传出一句:“知道了!下去吧!”语罢,笙箫墨自榻上起身,挥手打开房门,眼前的情景顿时让他惊呆了。

碧落剑阁

眉头紧锁的白子画环顾自周,警惕的缓步走在一片虚无缥缈的剑阁之内。不同于开始进入剑阁时的轻雾缭绕,而此刻眼前不远处一方寒潭冒着淼淼白雾,潭水一侧置了白玉雕成的桌椅,并一应杯盏器具。四下巨大仙气升腾,若论洞天福地,此处远比长留都更为圣洁缥缈,一眼望去美得那样淋漓尽致。

恍神间,远处淼淼白雾的寒潭,若隐若现间,波澜不惊的潭水表面,实则却是暗潮汹涌,刚刚周遭亦是美不胜收的景色,风云突变间,早已不知所踪,似是感觉剑阁之内又要经历一场浩劫,白子画自墟鼎中唤出横霜,准备迎接一场恶战。目不转睛的望着平静无波的潭水表面,终究渐渐的升起一股巨大的漩涡,难以置信的白子画,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有人入得剑阁了?刹那间,一股赤色的光壁下,果然一个淡青色的身影自漩涡中渐渐浮现,寒潭漩涡内摩严欣慰的笑着看向,此刻一脸惊恐状的白子画,淡淡开口道:“子画!怎么?不认识师兄了?”

☆、第一百零七章 六界天空突生异变 不归砚中昔日二尊以死相逼

长留山

自花千骨入得不归砚以来,万年如春的长留山接连数日乌云密布,暴雨倾盆,仿佛要诉尽人世间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长留后山,在连日暴雨的洗礼下,悉数弟子依旧丝毫不敢懈怠的修习着各种仙术、道法,而私底下在众弟子心中,皆心知肚明的认为,此次天有异象,六界必将会有大事发生。

蜀国皇宫

一道闪光,瞬间划破蜀国皇宫宁静的夜晚,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清脆的惊雷,接着便迎来了瓢泼大雨,狂风肆虐的咆哮着,又是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此刻的孟玄朗已然记不得这已经是第几个这样的夜晚了,身为帝王数十载的他,从来不曾觉得这样可怕过,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的往正殿的窗户上抽,窗缝里瞬间被灌进了雨水,顷刻间大殿之上便犹如小溪。闪电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雷暴猛的在窗边炸开……

随着一声“孟大哥!”,亦让孟玄朗从往昔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轻水?这么大的雨,你身子这么重,来干什么?”满是责备的语气中,难掩关心的说道。“我没关系的,孟大哥,这连日来的暴雨天气,实在让人担心得紧,我在想….莫不是千骨她….”眉头紧锁的孟玄朗缓缓从龙椅上起身,目光深邃的看向殿外,轻叹口气悠然的说道:“明日我遣人去长留山走一趟便知!”

不归砚---绝情殿白子画卧房

闭目御风而行的花千骨,任由自己循着白子画的气息,随风而行。昔日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不断在脑海中回想,向来执拗的她,从未如此刻般绝望,生死劫麽?莫不是自己再无机会见到师父了么?不,绝不可以,绝不!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是碰触到了地面,抬眼望去,果然毫无悬念的发现,此刻的自己绝非身处心心念念向往的无垢宫之内,而是来到了不知是何结点的绝情殿前庭之内。花千骨依旧毫无反应的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绝情殿,不归砚中连日来的奔波,让花千骨本就不甚稳固的仙体更加虚弱至极,强撑着此刻略显涣散的微弱意识,微微颤抖着身体,正欲转身御风而去时,几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子画!你大伤未愈,这是要做什么?” “是啊,掌门师兄,那日大殿之上,你替千骨生生受了那六十四颗消魂钉,此刻你大伤未愈,居然…居然还想入蛮荒?你不要命了?”什…什么?当蛮荒二字流入耳畔时,花千骨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似是马上就要炸开一般!“怎么回事?”大惊失色的花千骨,微微觉得有些眩晕,踉跄着循着声音,缓步走向白子画的卧房。随着声音冰冷而又不急不缓的一句“让开!”那个让她再熟悉不过的绝代身影,立时映入自己的眼帘。望着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的白子画,花千骨如鲠在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子画!难道为了那个孽障,你当真要置长留、置天下于不顾了吗?”摩严怒目圆睁的望向白子画道。白子画目光冰冷的看向摩严,深吸口气,自墟鼎中掏出她的验生石,望着那股一日比一日暗淡的羸弱的微光,语气不似强硬的继续说道:“当日长留公审,诛仙柱下的十七根消魂钉,断念的那一百零一剑,早已抵消了她所犯下的过错,而当日处以的极刑,已然将她变成废人,而今寻遍六界,皆寻不到她丝毫的气息,这验生石的迹象...当日我亦未将她逐出师门,既如此,她若有难,我这个做师父的岂能坐视不理?”“哦?”摩严略带讽刺的轻哼一声笑道:“子画!真的如你所说的这么简单麽?你可知道如今这六界是怎么看你白子画的?”瞬间被白子画气得满脸通红的摩严,终究还是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大声喝道。见白子画不语,气愤难当的摩严继续接口道:“你自己说说看,自你收她为徒后,为了救她,你弃长留于不顾,身中卜元鼎剧毒,而后又为了包庇她,甘愿替她承受了六十四消魂钉!你这个师父,做的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呢?你居然…居然还要为了她身赴蛮荒!子画!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啊!一切皆是因为自己!花千骨凄然一笑,心道:因为收了自己为徒…师父如今才有此劫难!….当日因为救她…师父才中了卜元鼎之毒…..因为她错信小人,而失手放了妖神出世…师父才会受了那六十四消魂钉….而又因为包庇她…师父才会以自己性命做抵押在她身上设下洪荒之力的层层封印…..因为她不顾一切的冲破封印….师父才会尽失仙身…“掌门师兄!既然六界之内寻不到千骨的下落,也未见得千骨就一定身在蛮荒啊!”见屋内气氛尴尬,笙萧默略显焦急的劝慰道。一直轻抿双唇,目光清冷似是立时就要将人看穿的白子画,望向此时大发雷霆的摩严,淡淡开口道:“是你把她逐去蛮荒的?” 怒目而视的摩严,此时对上白子画清冷的目光,居然显得有些心虚,急急避开其目光,但还是‘理直气壮’说了一句:“不错!”面色苍白的白子画,眼神一狠,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凭什么?” “子画!你…!”一时间摩严顿时被噎得无语。 “昔日我收她为徒时,就曾说过,日后她若有个行差走错,皆由我白子画一人承担,她是我唯一的徒儿,她的一切…皆由我来做主,而师兄你,有甚资格这么做?”语罢,白子画紧闭双目间,强自打坐暗念心法,瞬间凝聚周身内力,试图开启蛮荒秘境。“师父…不要…!”目光略显迷离的花千骨苦苦摇头的低语喃喃道。忽然,屋内一道金光闪现,就在秘境入口即将开启之际,摩严立时挥掌,瞬间一道浑浊有力的青色光壁,迎上白子画那股羸弱的银色光壁,只一瞬秘境入口戛然而闭。“噗!”一口鲜血自白子画口中喷涌而出。“掌门师兄!你怎么样?”站于身侧一直不语的笙萧默,赶忙一步上前,扶住了立时便要倒下的白子画。“子画,为了那个孽…那徒弟,你当真就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吗?!”被气得面色铁青的摩严厉声喝道:“你知不知道,那日诛仙柱下,你枉顾徇私,替那孽…”摩严尽量平复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继续接口道:“替她承受了那六十四根消魂钉后,六界是怎么看你们这对师徒的?又是如何看你这个长留上仙的?现下六界私底下皆传这长留上仙白子画有悖伦常,居然爱上自己的徒弟!!你的名声早就被那孽障毁了你知道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我不在乎!”虽然因为内息的紊乱,白子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还是一字一顿的说道。知她如他,当日诛仙柱下为保自己声誉而一心求死的她,虽身负重伤,而验生石皆无出现此时的异常,而现今被逐蛮荒的她,怕是自己根本不想再活下去,那断念的一百零一剑,刺在她身,更痛在他心,那道道划在她心上的伤,恐怕早已让她失去了存活的念头。甩开笙萧默的手臂,艰难的起身,不理其他的欲再次运功时,不知何时摩严自墟鼎中已唤出佩剑,立时驾于自己的脖颈之间,鲜血登时顺流而下。一字一顿的说道:“好!你不在乎!但我在乎!长留在乎!!!白!子!画!今日你若一意孤行,那便先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摩严…!你…!”白子画眉头紧锁的厉声喝道。见场面立时便要失控,拧眉紧锁的笙萧默虽心下是万分不愿,但还是挡在白子画面前眼含热泪的哽咽道:“掌门师兄!我知道千骨这个徒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可眼下,你大伤未愈,若此时入得蛮荒,恐怕还未寻得千骨,便会被蛮荒恶徒寻仇,到那时必然是凶多吉少啊!若掌门师兄真要执意如此的话,那也便先杀了我吧!”“师弟...你也威胁我!好…!很好,你们居然都敢来挟我,好…好…!”不待白子画有任何反应,一口鲜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笙萧默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昏倒的白子画,微微的长吁了口气!“师父…!”泪眼朦胧的花千骨,轻声啜泣着,忽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踉跄的缓缓走出房间,费力笨拙的刚刚走到桃花树下,便眼前一黑,瞬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