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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也甜(土包子/悍匪系列/出书版)(44)+番外

沈儒和沈千里全都愣住了,互相对看一眼:不是吧,这是刚才那个杀机毕露的皇帝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他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沈儒没有想太多,皇帝态度转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忙把侄子和李大喜都摁在椅子里,一边大声呼唤仆人们可以上菜了。但沈千里不同,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知道,沈千里看人,那绝对是已经炉火纯青了,如果皇帝想要掩饰什么,是根本瞒不过他的。

「沈千里,皇帝的人真的好好哦,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人也很帅气随和。」李大喜贴近爱人的耳边咬耳朵,登时让沈千里的心里冒出了一弯酸水,抬眼不服气的看看皇帝,这小于确实长得不错,和自己有一拼,不过他那眼睛往哪儿看呢?

沈千里眉头一皱,顿时明白了皇帝态度转变如此巨大的原因,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又替自己的二叔担心起来,回头看看,唉,二叔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样子,就如同当初被自己撕了衣服还直喊那衣服是新的的大喜一样。

将心事埋在心中,沈千里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果然是宫里最好的御厨,一顿团圆宴做的是色相味意形齐备,堪称完美。

沈千里拿起一只大鲍鱼,仔细将肉以及上面的汤汁剥落在李大喜的碗里,看着他大口大口吃下去,面上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不知为什么,爱人这副贪吃的样子他已经看了一年多,却还丝毫没有看厌,且有越看越爱看的趋势。

「你……你别光顾着我啊。」李大喜看着碗里小山高一样的饭菜,脸都有些红,心想沈千里的二叔又不是傻子,有这样对结拜哥哥的吗?

「你和你二叔都分别十五年了,也该给他夹菜啊。」

沈千里啊,拜托你做戏做的像一些好不好。李大喜在心里狂叫,而在沈千里尝了一口面前的桂花酿然后推给他并且说「大喜,你尝尝,这酒还不错,是甜的,不辣,来,喝点儿」之后,他彻底的绝望了。

低下头再不敢看席上其它人的目光,因此李大喜也没有看到,沈儒碗里用饭菜堆成的小山一点也不比他的低,而且某人还在继续努力的夹菜,根本就不给沈千里孝敬他二叔的机会。

桂花酿滋味虽好,后劲却大,在李大喜和沈儒都有了些醉意的时候,桌子上还十分清醒的另两个男人开始说出心里话,准确的说,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开始说出憋在心中的话。他先举起一杯酒和沈千里碰了一下,才微笑道:「兄弟,这杯朕敬你,朕佩服你想爱就爱,不管世俗眼光的这份潇洒,来,干杯。」

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沈千里也很快斟满了一杯酒,和皇上碰了一下:「皇上,我也敬你,我佩服你满腔情意却因为重重顾忌而隐忍至今,这也未必就不是一份真性情。」

「嗯,你说得对,朕忍了很久,怕伤了他,怕大臣们的悠悠众口会将他分尸,可是朕不要再忍下去了,朕已经大了,可以保护他,何况已经有了你的例子在前,他这回该开一点窍了。」

皇帝继续和沈千里碰杯:「来,这杯是感谢你,如果没有你,他怎会至今未娶,给朕机会呢?」

两人推杯换盏,沈儒和李大喜就呆呆的听着,混沌的大脑里已经分不清另外两人在说什么了,只是直着眼睛看那两个男人的嘴皮子不住翻动,最后他们终于撑不住了,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沈千里虽然和皇上说话,但心思可一直都在爱人身上,说时迟那时快,他闪电般的伸手一捞,李大喜眼看快要滑落到地上的身子便被他紧紧拥在怀中。抬眼望了望,只见自家的二叔也早已倚在了皇帝的臂弯里。

「不如这就散了吧,今晚朕留宿王府,和你们同乐,烟花之夜,欢乐无边,正是尽享温柔香艳滋味的好时机。」皇上扶起沈儒,笑着对沈千里道。

「彼此彼此,良辰美景怎能虚度,只是皇上可要辛苦,至爱之人诸多顾忌,我相信你是会让二叔幸福的。」

沈千里也微笑,忽闻院外一阵鼎沸的人声,两人同时看向门外,只见偌大的空地上,仆人们已经摆满了烟花爆竹。

番外一回家二 二叔的下午茶

「爱卿……爱卿……」

「唔……好酒……唔,皇上……」睁开迷蒙的双眼,沈儒努力分辨着眼前的人。虽然是醉眼朦胧,但还是一下子就认出眼前笑得灿烂的脸,没办法,实在是太熟悉了,从这张脸的主人十五岁起,他每天就有大半的时间和他在一起,一直到现在他二十五岁了,十年的时光,这个人的一切都宛如是刻在他的心上。

「嗯,看起来醉得不轻啊,真是的,十年了,酒量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朕真的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乔野一一也就是当今的皇上迷恋的看着此时躺在榻上,因为醉酒而更加风情无限的沈儒,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那张英俊的脸庞。

就和自己预料的一样的触感,不是那种光滑柔嫩的肌肤,却有着紧致的弹性,微微有一点点练武人的糙,但并不让人讨厌,相反还给人非常舒服真实的感觉。乔野贪恋的以指肚摩挲着掌下的肌肤,不敢相信他向往了十年的事情,竟会在今日美梦成真。

没错,他是爱着沈儒的,从他给自己当老师的那天起,这爱恋就在一点一点的滋长着,因为沈儒对他的纵容却不放纵,爱护却不溺爱,关心却不谄媚逢迎,他对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成为灌溉这份爱意的阳光雨露,最终让他再也放不下。

登基来,他始终不肯立后,就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真正的皇后只有沈儒,如果他不做,那自己将一生都不立皇后。原本以为自己这番心思终究要化为流水,因为不管怎么明示暗示,对方始终不懂,而且他的心思,全部都系在那个流落在外的侄儿身上。

也因此,当乔野第一眼看到沈千里知道他就是占据了沈儒全部心思的人后,他是真的动了杀机。可谁知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在进入客厅后,他才发现,原来沈千里竟然是有情人的了,虽然那个表现挺土的老实男人看样子想极力的掩饰,可他的爱人似乎却以暴露两人的关系为荣,因此连沈儒都看出来了,哪里还能瞒得过自己呢。

宛如雨过天晴,一下子,压在乔野心头将近十年的大石头就这样落进了肚子里,整个人轻松下来以及见证了沈千里与李大喜亲密样子的后果就是:他决定自己要主动出手了。

没错,不能再这样下去,难道他要白发苍苍的时候,才到快要老死的沈儒床边告白说:其实我这一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人,只有爱卿你吗?想想就十分的可怕啊。

而且沈千里和他爱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用坑蒙拐骗或者强娶的手段把那个土包子给娶到手的嘛,既然有这么好的例子,他没有道理不利用对不对?如果沈儒醒来质问自己,那自己大可以振振有词的说是跟他的宝贝侄子学的,多么现成的借口啊。不用连老天都会唾弃他的。

这样想着的乔野,脑子里的画面便一步步向着不健康限制级的深渊滑进去了,渐渐的,他觉得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热,尤其是身体某个部位,似乎非常不在乎丑陋形象的膨胀起来,而在看见眼前秀色可餐的人对自己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容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把撕开外面簇新的紫色罗袍,再分开里面的夹袄,雪白的中衣无法遮住整个上身,裸露出大半的颈胸,看起来性感美味无比。乔野咽了下口水,庆幸沈儒没有穿着战甲过年的习惯,否则脱起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皇上,你在干什么?」沈儒微微的皱了皱眉,虽然已经醉了,可神智却还有三分清醒,他费解的看向乔野,一只胳膊无力抬起,想阻止他的狼爪继续剥掉自己的亵衣。

「干什么?朕要陪爱卿做一件有趣的事啊。」乔野轻轻执起那只手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以截然不同的暴力将外袍夹袄和亵衣全部敞开,如果不是考虑到屋里只有两个火盆,他其实是很想将那几件衣服全部撕光光的。

「住,住手……皇上,不要……」虽然还是无法立刻清醒过来,但沈儒并非不知情色为何物的呆子,意识到乔野的目的,他只觉一股凉意由脚底到头顶,一只手费力抬起抓住乔野在胸膛一粒乳珠上拨弄的手,他拼命的摇着头:「皇上,不要,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黎仅作为礼部尚书,都嫁给了雪山王,那么你一个王爷嫁给皇帝又有何不可,何况你的好侄子不是都给你作出榜样了吗?」乔野咕哝完,便凑近被他弄得挺起来了的乳珠上吮吸起来,渐渐的又啃又咬。好像小孩子吃糖果股不愿意放开。

沈儒一生正派,就算有了需要,也是自己用手解决,或者去教坊找名宫妓发泄一下,不过一刻钟而已,哪里经受过这种滋味,只觉胸肪上又酥又麻似乎有几只蚂蚁在上面爬动般,他弓起身子想要推开乔野。却在还未起身时又摔了下去。虽然被酒精麻痹的神智已经清醒,但那被麻痹的身子却根本不按大脑的命令行事,这着实便宜了乔野。将沈儒由榻上横抱到大床上,放下那锦帐,门外伺候的人都知道是皇上和王爷在里间休息,谁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