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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宝(土包子/悍匪系列/出书版)(11)+番外

柳树立刻抛掉了之前的幻想,嘿嘿笑道:“是啊是啊,那狗官的脸色刚刚真好看,对了,你说他被关进牢房後,会有啥想法?他会不会被那些饱受冤枉的人揍成猪头啊?”

萧临忍著笑道:“恩,会不会被群殴我就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会後悔,早知如此,他在任上的时候,一定会把那牢房好好修葺一番,也省的自己住到里面时遭罪了。”

柳树被这句话逗的哈哈大笑,笑到一半时,他却又变了面色,斜著眼睛看向萧临:“对了,俺记得,刚刚某人说过,应该在昨晚跟俺透露一下的,这麽说,有一个混蛋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却故意瞒著俺的,你说对不对?”

萧临嘿嘿干笑了两声,打著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柳树眼睛开始冒火:“这麽说就是真的了?”他犹如史前复活的暴龙一般,冲上前去对萧临又是一顿拳脚。只不过这时候的萧临,护体神功全面运转,早已经不惧怕他这挠痒痒般的拳脚了,反而一直看著气得双颊通红的柳树微笑。

柳树被他的表情吓得心里发毛,期期艾艾的就停了拳脚坐到一边,哼了一声:“不和你一般见识。”

真是好可爱啊。萧临心里赞叹著:难道所有的土包子都是这麽可爱吗?他不禁回忆起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偶尔也会在田间埂上看到那挥舞著锄头的男子,粗壮的身体,肌肉虬结的胳膊。他猛然打了个冷颤,心想不对,土包子是土包子,阿树是阿树,阿树是可爱的土包子,但不代表土包子都像阿树这麽可爱。哦,老天,我这都是在胡思乱想的什麽东西啊。

马车到了金源村外,柳树怕村人们大惊小怪,便和萧临下了车,他与萧临达成了共识,暂时将他的身份隐瞒起来,萧临自然是怕寒芳寻来此地,以他现在的功夫,比起对方的功夫还是稍逊一筹。

但柳树除了为萧临的安危考虑之外,他还有自己的私心,想著只要萧临不暴露身份,自己还可以尽情的欺负他几天,一旦让娘亲知道了萧临是能让县官下跪,还能随意罢免官员的明珠公子,只怕以後挨揍的就不是他,而是自己了。

柳树同学实在是太过单纯,所以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这种喜欢欺负萧临的心理代表著什麽,也所以他还能兴高采烈的拉著萧临往那几间泥房里飞奔,一边大喊道:“娘,娘,俺和萧临回来了,俺们一点事儿也没有,娘……”

“小树……”应声从屋中奔出一条人影,却不是柳大娘,而是另一条挺拔削瘦的身影,语气里是喜极而泣的激动:“呜呜呜,小树,俺终於活著见到你了,呜呜呜,你都不知道,俺这些日子好惨啊,俺被一条毒蛇缠上了,被他咬了好几口,幸亏是俺命大啊,呜呜呜……”

柳树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被这人给抱住了。刹那间,他感到身上的皮肤一阵发冷又一阵发紧,而身旁的萧临浑身绽放出很可怕的气息,他虽然不知道这就是杀气,但也明白不是什麽好现象,只吓得激灵灵一个冷颤,忙推开来人,疑惑道:“是……山水表哥吗?你怎麽过来了?”

关山水擦了擦眼角,哀怨道:“小树,你看见俺一点也不高兴吗?不是都告诉过你,俺被毒蛇咬了好几口,现在跑到你们家避难来了吗,对了,姑姑正在屋里摊鸡蛋招待俺,不过俺看她不像很高兴的样子,她说你们被衙差带到县衙去了,咦……”他忽然惊叫一声:“你们……你们怎麽又出来了?”

“这是俺舅舅家的表哥,关山水。”柳树无奈的向萧临介绍:“他的反应一向有些迟钝,你不许笑话他。”接著又指著萧临道:“表哥,这是萧临,俺从山上捡来的倒霉蛋……”

不等说完,萧临连忙澄清道:“阿树,你怎麽可以这样的污蔑我呢?明明是你从山上捡来的宝贝,却说是倒霉蛋。”

“呸,就别往自己个儿脸上贴金了,别让俺把你那些劣迹都给说出来。还宝贝呢,倒霉的宝贝。”他忽然伸手到萧临面前:“拿钱,俺表哥来住了,家里又多了一口人,吃饭喝水,样样都要钱,快给俺钱。”

萧临大奇道:“咦,你表哥住到你们家,为何要我拿钱啊,又不是我表哥住到你们家来了。”

柳树语塞,细想想是这麽回事儿,他没话反驳,便亮出拳头在萧临身上一顿揍,恼羞成怒道:“让你拿钱就拿钱,说什麽废话,谁让你现在住在俺家,俺就说了算,拿钱拿钱。”他一迭声的叫著,没办法,谁让他垂涎萧临怀中那银票很长时间了,但这个小气鬼就是不肯识时务的贡献出一点,害得自己今天不得不强词夺理,就奔著银票再露次面。

萧临倒很享受心上人这花拳绣腿,不住点头道:“好好好,等我去镇上兑了银票,换了铜钱,回来再给你。”他心里清楚,柳树就是看中了自己怀中的银子,可不能让他轻易就得到,不然很有可能重复他之前得了钱就不认人的悲剧。

柳树气结,没想到这一次萧临的手就像蚌壳一样紧,撬也撬不开,气急之下,索性拉著关山水到了屋里,听他讲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萧临施施然跟了进去,他对关山水嘴里的那条毒蛇十分感兴趣,听起来行事风格也很像自己,说不定就是自己认识的人,不过说到姓名,关山水就紧闭著嘴巴不肯说话了。

柳大娘见儿子和萧临平安归来,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忙又用心整治了两个菜,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著。柳树只说了一句“又不是过年,弄那麽丰盛干什麽?”就被柳大娘一拳捶上脑袋,言说这是给萧临吃的,想也知道,这次能有惊无险,肯定是萧临帮得大忙。

如此这般过了十几日,倒也平安无事,除了萧临动辄又摔碎两个鸡蛋,弄坏两把铁锹,打碎两个盘子,惹得柳树狂性大发猛揍他之外,倒也没什麽别的插曲。关山水在一旁冷眼看著,心想这萧临不知道是什麽人,真是抗揍啊,要是别人,早不知被小树揍成什麽样儿,也许床都下不了了,偏偏他没事人一样,天天都蹦躂的挺欢。

不过关山水也清楚,自己现在是自身难保,别人的闲事还是少管为妙。只不过即便他没有管闲事,时候到了,煞星凤九天依然找上了门来。

关山水被凤九天拖走後,萧临趁热打铁,向柳大娘和柳树讲了沈千里聂十方等人的故事,只把柳大娘听得两眼直放光,而柳树却越听越是心惊胆战,他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自己……也许就要被老娘卖掉了。(凤九天和关山水的故事,详见土包子系列之逼男为妻)

柳大娘当天晚上就转开了主意,她虽是乡下女人,可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那一种。萧临昨天对待柳树的态度她看的清清楚楚,当时还觉得奇怪,两人非亲非故,萧临又要躲避仇家,论理不该抛头露面,但他却为了柳树,毅然到了县衙,还干下那般轰轰烈烈的事情。

如今听到他这麽一说,柳大娘心里明白了,这萧临啊,八成不知哪根筋不对,看上了自己那暴躁的傻儿子。恩,其实这没什麽不好,柳树他爹是东瀛人,自己似乎也没必要为那不知在什麽地方的混蛋东瀛柳家留後,儿子要是能有个幸福的将来,比什麽都重要。因此柳大娘主意打定,不过暂时还没有和儿子说罢了。

但柳树这时候却还是不愿意的,第一:他还没认识到自己对萧临产生了感情,你想啊,那个败家子根本就是个破坏狂,自己这勤俭持家的大好青年怎能看得上他,而且每天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这叫爱吗?当然不是,这叫恨,绝对的恨。

第二:在柳树的心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是美好的,是值得自己无限向往的,这样的他,怎麽可能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老婆呢?所以萧临那个家夥讲再多的土匪和土包子的风流轶事都没有用,他柳树立场坚定,绝不会被蛊惑。

只不过柳树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势单力孤。从萧临的讲述中可以知道,他们这些家夥最擅长的就是巧取豪夺,才不去管你愿不愿意,如今连自己的娘大概都想把自己送给人家,他的安全就更没有保证了。

柳树害怕啊,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终於被他想出个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绝妙主意(他自己认为的),他要跟萧临学功夫,学那种能够高来高去,一掌下去能把地砸个大坑的功夫,等到自己的功夫高过萧临了,再用来对付对方,萧临不是曾经说过武林世家慕容家有门功夫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没错,他这个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柳树想到这里,得意的笑出了声音,然後放心的睡去了。要不说是土包子呢,心宽,头脑也简单,他就完全没有想过,萧临是聪明绝顶,资质上佳的学武奇才,就算他毫不保留的教授自己武功,但自己又怎麽可能追的上从小就开始练武的萧临呢?

第二天,柳树就兴高采烈的拽起了萧临,他意外的没有采用狮子吼和拳打脚踢术逼萧临起床,而是掐著他的脖子摇晃了半天,当然,用的是他自认为已经很温柔的力道。等到萧临睁眼後,他殷勤的打水给对方梳洗,做完後又端来一杯茶水,看著他喝了下去,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