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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人(8)

作者: 路人满 阅读记录

豹子扑在了普艾古诺的身上,尖利的爪子差点把他的肩膀抓了个稀巴烂。巨大的白色的獠牙露出嘴唇,咬向普艾古诺的喉咙,血像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奔涌而出。在这关头,普艾古诺手中的利刃刺中了豹子的心脏,普艾古诺与豹子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普艾古诺脖子上缠着布带,拖着豹子的尸体踉踉跄跄回到寨子时,所到之处无不是欢声雷动。

人们知道,普氏家族又出了一位盖世英雄。

从祖上说起,普家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传说在元朝,土司家族发生了一次争权夺位的残杀。其结果是血流成河,男子全部战死,仅剩母女二人,住在深山老林中。女儿长大后,一个身穿黑色衣裤、裹黑皮套头、披黑毡的男人常从楼窗飞进来与女儿幽会,日暮而来,鸡鸣而走,不知是人是神。后经母亲指导,女儿在男人天明临走时,将针稳扎在他的衣服上,握住线筒放线,线放至黑木崖洞口,只能看见线从洞里进去。崖是一般人攀爬不不上的崖,洞是一般人进不去的洞,母女二人便认为这黑衣人是神。不久,女儿怀孕了,生下了普艾古诺的祖先。传说他的祖先青少年时代上山坎柴,遇见过那个黑衣人。他传给普艾古诺的祖先一把剑、一只鹰、一个小葫芦。并说打仗前,先把鹰放飞,鹰飞回不叫,则打胜仗。否则,会打败仗。在紧要关头缺水、火、粮、药,对着葫芦喊三声就有了。传说普艾古诺的祖先死后,那把剑又飞回了黑木崖,插在洞口,鹰、小葫芦也一一被收回黑木崖了。

普艾古诺显然继承了他祖先那神秘的勇敢。在与凶狠的豹子的撕斗中,他和他的灵魂残存了下来,他被当成彝家人的英雄,被毕摩编成史诗传颂。普艾古诺比其他有野心的人多出一点的是他的聪明。他学会了用兵布阵,这门学科在他第一次从父亲那儿得到一些有关知识之后,就把他深深地迷住了。兵书概念充实了他的大脑,它们就像美丽的蝴蝶一样,诱惑着他逐步走向深入和成熟。

族人喜欢他的英勇,更喜欢他的漂亮,他的贤达,他那尖锐和敏捷的思想,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真正的土司的。是的,他是彝族中标准的漂亮男人,身高和身材的完美,剽悍的相貌,令人暇想的乌色的皮肤,隆起的肌肉,还有蓬松的髦发、迷人的眼睛。在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女人们就已经开始在他身边大献殷勤了。后来他和另一个土司的女儿结了婚,把两家土司的势力并进了他的事业中。虽说那时他年纪尚轻,但他的一步一动却像是一个世故的有经验的老人。后来他有了一个儿子,后来,他的婆娘死于一场大病中。从那时起,他就没有再结婚。

长期的、可怕的战争混乱岁月,并没有使他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狂人。相反他的心里充满了温情和愉快,并旺盛了他从小具有的天性:聪明、理智和决断力。他细腻的感情,就如同叶子花一样,一年四季都洋溢着感人的馨香。这样的男人,最适合浪漫的爱情。然而,极度不幸的是,他生活的是一个战乱的年代。

09、普艾古诺反问道:“烟花女子就不能结婚嫁人了么?”

普艾古诺决定要娶橙子,既然喜欢她,那就娶了她。普艾古诺做事向来干脆利索。然而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好友廖大享时,没想到廖大享竟激烈反对。

廖大享吃惊地说:“您怎么能这么想?”

普艾古诺抚摸着腰间的香襄——这是橙子给他做的,红红的,香香的,就像是一颗红色的心脏——反问道:“我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

廖大享道:“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一个烟花女子吗?”

普艾古诺反问道:“烟花女子就不能结婚嫁人了么?”

廖大享换了一种悲哀的腔调,说:“在阿迷州,你既是土司,又是州官,总之一句话,你是老大。你却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让全州的老百姓,你们彝家的老少爷们该怎么看你呢?”

普艾古诺猛地一拍桌子,用一种激奋的腔调说:“我们彝人没那么多规矩,爱谁就是谁,哪管什么烟花、柳花,只要是好女人,咱就该娶她。”

作为朋友,廖大享知道自己有责任力劝之,便又道:“再说,这女子从中原而来,而且是只身一人,她的底细你清楚吗?”

“不清楚。”普艾古诺沉思着说,眼睛里显出一片迷茫。“可这有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可她会武功,她惩罚王利三时你在场的。”因为着急,廖大享的语调显得有些急促。

“这正说明她是一个侠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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