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21)

听完女人的话，韦永昌到院子里拿起扫帚将女人捧场门外。那一代的事情，跟儿子有什么关系。看来跟那名从没来往过弟弟说清楚，别再让一些乱七八糟的怨妇来骚扰他的家庭。

之后的日子，韦永昌没消停地拜托认识的人调查儿子的事情，结果不进如意。

身心疲敝，用过餐后，看了回电视，准备到厨房里收拾碗筷然后睡个好觉，明天或许要到一趟律师事务所听取意见，听到了有人喊“爸我回来了”，他一度认为自己精神错乱，不小心摔烂了瓷碗。当那声音再次出现在他耳里的时候，他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儿回来了，两年，终于回来了。

为了不让儿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故作镇定收拾好碎片，洗了把脸。当问他饿不饿的时候才发现儿子长大了，高了许多，黑了许多。

2

“我行，我能，告诉我怎么考。”韦浩然坚定地望着老父亲。

“通过自学，报名下年的成人高考。它的性质跟普通高考没分别，学生同考，分数线根据当年的高考来定，能不能成功看你自己，如果不懂的可以来问我。”韦永昌说完，走回房间里拿出一沓书本，是为他准备的高中资料。

韦浩然激动的眼眶猩红。原来父亲一直惦记着自己，两年的囚牢时间让他不再固执，欣然接受了父亲递过来的希望。

与此同时，感动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破。

“我去开门。”韦浩然站了起来。

韦永昌皱眉说：“小浩，你留在这。”走到门前把门一开，是那个高傲的女人。

“你来干嘛！上次拿扫帚还不够吗？”女人没有回答韦永昌的话，那双牛一样的眼睛正瞪住屋内的韦浩然。

韦浩然被涂的像鬼一样的女人瞪的心寒，走到父亲旁问：“这位女士，请问您找谁呢？”

“小浩，别说话，他是永盛的人。”韦永昌对他说。

永胜集团？母亲离世那天，父亲不是早已跟那名CEO说白了吗？怎么还对父亲喋喋不休。

只见女人冷哼一声，“一个被冠了‘□□未遂’罪名的人，没资格姓韦。这次来是要你父亲将你除名的。”

话语刚落，韦永昌不知何时拿起扫帚向女人挥去。女人急脚退后，突然从她身后走出来两位男士，一位文质彬彬，一位肌肉健硕。健硕男一把抓住韦永昌抡起的帚柄夺为己有，劲力的惯性让韦永昌踉跄退后退差点跌倒在地。幸好韦浩然反应迅速，拉着了他的手臂。

“爸，没事吧。”

“没，没。”喘着气回答，真是老不中用。

韦浩然攥紧拳头，此时，韦永昌拉着他的手腕，“别，你别跟他们硬碰硬。”

啊对！自己才刚出来！如果摊上派出所，倒不是将自己送上门。不行，要另想发自让他们离开。

“你想怎样。”韦浩然向躲在后的女人喊。

“简单。”女人从两男中间窜出，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份资料，“只要你父亲在上面签字，画个押，证明跟你没关系就成了。”

韦浩然二话不说，拿起那份文件到屋内，找来支笔，准备签上自己的名字，点上自己的指纹。

女人又说：“要本人的名字。”

韦浩然瞄了眼歪瓜裂枣的女人，当女人的话耳边风，那头才说完，那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划上指纹，一份交给女人，一份自己拿着。

女人扭头对文质彬彬男说：“法律认同？”

“我爸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直接来找我。国家合同法第九条当事人可以委托代理人订立合同，就是说只要父母同意，子女可以代签协议。”韦浩然挥挥手上的合同伸出请的手势，“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女人歪歪嘴盯了眼彬彬男，只见那男士向她点点头。女人很不满意，别无他法只好转身就走。

“以后未经我父亲的同意私闯民宅，依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第十四条，明知自己的行为对社会构成危害故意犯罪而放任结果的发生，你将是故意犯罪的一员会负刑事责任的。女士，下次来着要三思而后行。”韦浩然将前提说明，决不允许他们再次踏入家里半步。

听到韦浩然这么一说，女人更加愤怒，蹬脚扬长离去。

3

痛批了顿女人，韦浩然一身爽，好久没这么抒发自己的情绪。他扶父亲进屋里沙发坐下。韦永昌发觉儿子跟以前真的不一样。如果刚才事情发生在两年前，儿子一定一声不响地关上门，绝不会像刚才那样怒怼对方。

或者那女人真的不会再为此事情骚扰他了，韦浩然给他倒了杯茶：“爸，我打算明天出去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