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22)

“不急，爸的退休金加上你一个不成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已经22了，找份工作能养活自己，也能买更多的资料学习。”

老父亲的退休金是他自己的，活了大半辈子，老来得子。而他一直用仇人的眼神看待父亲，归根到底，就是将母亲的死推到了父亲的身上。深知自己的不应该才会形成那段尴尬的日子，他颇感内疚。现在虽然空了两年的时间，他依然有信心考上梦寐以求的学府。

“好吧，如果受不了，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韦永昌没有多想，既然儿子做好的绝定，想必他也明白个中的不易。

韦浩然对父亲莞尔一笑，能放下心头大石，坦然过去，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情。

午饭过后，韦浩然便收拾好行装跟父亲道别，离开了家来到意面馆门前。

背着背包，黝黑的皮肤，健硕高大的身姿，那个寸头让路人以为他是刚退伍子弟兵。

意面馆招牌中间依然拉着那条红色印有‘全镇最好吃牛腩面’的横额。里头的老板娘依旧用那服务性的笑容招呼着客人，座椅依旧是咖啡色，玻璃门两侧依旧摆着冰箱和豆奶的空瓶的篮子。

两年了，这里一点都没变，老板娘的笑容对说永远都是那么慈祥。他没想过进去跟她打招呼，他只是来见见她过的好不好便微笑地踏上自立的旅程。

4

他选择的打工地点是C市，是距离村里几百公里的城市。李朝伟跟说过哪里是一个刚发展的城市，机遇比较多。或许可以在哪里找到理想的工作之余也能专心学习，直到坐上大巴那一刻他也是这样想的。

落地C市，他第一时间用手机搜索了附近最便宜的宾馆，选了一处离车站不远的地方住下。

领他到房间的宾馆老板娘告诉他“这里离城镇还有几公里，公交站就在楼下，坐车可方便了”的话。

谢过老板娘后，第一时间到窗边瞄了眼，果然有个公交车站，高兴极了。租金便宜，算下来一月才三百多还有空调。感觉头一次出门便遇上个好运，接下来找工作不会倒霉到哪里去。信心满满准备冲一身干净到周边视察路况。

穿着拖鞋，走在橘黄路灯下，水泥马路两侧汽车飞驰而过。逛了一圈，这里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每一百米的路口总会有间小卖部和烟草销售点。

销售点相隔五十米左右是夜宵档，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吃饭的时间，夜宵档人不多。韦浩然走过去问老板：“老板，来个牛河，一碗皮蛋瘦肉粥。”

老板应声“好”刷刷地飞快将写好的菜单插到桌上的牌位上。

服务员阿姨端上一壶红茶，递给他一碗一块，面无表情地又到另一边的桌子上做起了相同的动作。

突然，背后响起了茶壶掉地上的声响，他随声扭头，几名十来岁打扮前卫的男生正在为难服务员阿姨。

“我们来消费的你笑容都没有好像我差你几千万的样子，家里人全死了。”那名戴耳钉的男生站起来指着阿姨的脑袋怒道。

“叫你们老板出来。”另一名手臂纹身的男生瞪大眼睛说。

服务员阿姨早已给他们吓得颤抖不已，傻傻的低下头不敢反抗。

老板见状立马出来帮阿姨带头认错，还说以后他们光顾本店消费一律七折，那几名男生才罢休没继续闹下去。

韦浩然连连摇头，现在的小孩子真的不得了。

点的牛河粥陆续上到，他瞄了眼老板：“老板，刚才那几位小伙子什么来头。”

老板叹了口气说：“地头蛇，听说有□□背景。”

第10章 第十章

1

“看那几个小伙的样子也不过是高中生，哪位大佬的马仔啊！”

“不清楚，我们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哪敢深究是那列大哥，反正他们要的是甜头，让一让大家都好过。”

韦浩然微微一笑，老板离开到别桌上招呼客人。

老板说的没错，为了生存有时候要学会淡然地接受那些不愿意的事。

他填饱了肚子，付过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地看起了父亲给他的书本，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醒来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感到喉咙干涩便起来喝水，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不可描述的男女之事，心里骂了句：“草。”抽了些面纸搓成小团塞住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当他拉开房门一霎那，俩名蓝色警服的民警冲门而入，到屋内搜个遍，片刻俩民警说：“没有。”

突如其来，他愣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民警就离开了。站原地傻笑了一下，莫名其妙，关上门。然而没隔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