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26)

与此同时跟韦浩然相隔五十米左右的少年，俯身拾起地下的青砖二话不说向他砸去。

幸好他反应的快，不然这一砸真的要头破血流。

“喂，年轻人不讲礼貌，我答应给你出气可没说答应让你用武器出气，这样犯规啊小子。”

纹身少年当他的话耳边风，继续拿起砖头向他砸来。韦浩然一味的躲避，少年步步逼近的同时反手到后裤袋掏出水果刀，在他为了躲避砖头的同时向他刺过去。

锋利的刀尖接近韦浩然的胸膛，幸好他反应及时，侧身躲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一手刀打掉少年手上的水果刀。哐啷刀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犯规。”韦浩然说。

以为少年就此被惊吓，谁知他更为愤怒，“骗子。”向韦浩然扑去。

少年的行动早已被他看在眼里，他向后挪动几步，伸出右脚轻拌少年的脚窝，嚣张的少年重心不稳趴倒地上，顿时变成个灰头土脸。

韦浩然蹲到他面前，“认输没。”

“混账。”少年咬牙骂道。

“小子，我告诉你，一朝得意将成大错。我不知你口中的BOSS给了你什么诱惑让你对他忠心耿耿，你有你的苦衷，在我的理由上，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误，回头是岸吧！少年。”

少年低下头，不语。

“你不懂，我家穷，人人都看不起我，在学校，他们都嘲笑我说我是穷酸蛋。遇到BOSS后，他每天给我钱，还打了欺负我的人。”

“哦——”韦浩然拉长尾音，“这样吧，你离开哪位BOSS，我也可以给你钱，也可以帮你抱不平，条件是回去好好上学。”

他蹲着，伸出食指搓了搓下巴，思考着。父亲给他预定的高考时间是一年后，可以利用这小子为未来的考试做充足的准备，工作之余也能知道高考的一手资料，真是个天大的馅饼，要好好让他弃暗投明。想到这他不由得噗呲大笑，原来自己才是他们最大的BOSS。

“笑什么！”少年怒以为他在嘲笑自己。

“哈哈……这样定，我做你大哥，以后我罩你。”

“我不要去。”

韦浩然皱眉，“为什么？”

“我……我……”少年脸上泛红，“成绩……”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是年级倒数第一这个事实，只好来一句委婉的回答。

他叹了口气，还以为少年回答什么天大难题，成绩这些小事，好说。每人的目标不同，有他的短处和长处，对短处没兴趣，只要发展他的长处，人生同样可以精彩，同样可以为自己画上个完美的句号。

“小子，凡事不是绝对的，相信自己。”

少年抬起头，那年他受尽欺凌得不到理解，总会受到父母的责骂。离家后得到应有的自由，不但远离欺凌还能有“可靠”同伴，在心灵上他获得了最大的喜悦。但有时候向后望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感觉异常失落。

现在眼前一位陌生人却让自己相信他，还告诉他未来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有股说不出的暖里在涌动；为什么自己的眼眶会莫名其妙地变得模糊起来；离家出走一年多，说不尽的心酸，此刻汇成无限的暖流夺眶而出。

第12章 第十二章

1

苏艺围着废弃工厂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大姐的踪影。扫视周遭，杂草丛生，竹林蔽日，要准确找到大姐的位置恐怕有点困难，打算围着工厂再转一周或者会有新的发现。

迈开数步发现不远处有一簇草丛被踩踏过的痕迹，苏艺随迹缓步前进，脚底下的枯枝树叶随他的行走发出吱呀闷响。大概行走了几分钟，出现一块空地，空地一带败壁残恒，粗糙的围墙基本倒塌，里头矗立座长方形黄泥外墙的建筑。一层楼，四道木门受岁月的洗礼早已破烂不堪。

他探头向门的里头，阵阵潮湿霉味扑鼻而来，瓦顶透出几束光线照射着里头的一片狼藉。当他走到最后一门，还没来得及观察里头便听到女人“呜呜”的声音。

他侧过身，没有破门而入，听见俩少年的对话。

“小远那边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那个叫韦浩然的会单枪匹马赴约？他好像跟这位‘苦瓜脸’没什么关系吧？”

“那种烂好人一定会遵守约定，我们就在这里等小远的消息就可以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出揍他一份甘心么？如果让你老爸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他不会绑你到派出所吧？你老爸可是很猛的，如果他真的绑你到派出所我也帮不了你。”

小路底下头没有说话，十岁那年，苏艺因故意杀人被判入狱。自打那天开始，他成了同学之间窃语的对象，无论学校如何采取措施禁止，那些歪瓜裂枣的同学还是对他说三道四，当那些不愿意听到的语言飘到耳边还是会让自己产生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