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27)

自此，他讨厌去学校，喜欢憋在几平米的房间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日复一日，爷爷奶奶因此着急万分，不知所措。老师学校领导因此家访过几次也于事无补，俩老爱孙心切，只好随他而行。

高一那年，听随俩老的意见到学校走一趟，逃避半年怎么也得露个脸，毕竟是疼他的爷爷奶奶的希望。

如期回到教室，同学们“炽热”的眼神让他坐立不安。如果连一天的都坚持不住，想到爷爷奶奶失望的表情，他便咬紧牙关事不干己坚持到下午放学。

路过操场，被草丛遮掩的铁网前看见几名高年级学生欺负一名高一的新生。他皱眉，深思要上去帮忙吗？这时耳边传来男声：“他们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校霸，被他们盯上到毕业都没好日子过。”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比他矮半个头向他使了个眼色，“怎样？就这样站着看着他被欺负，难道你也喜欢以强凌弱。”

“我最讨厌，特别是那些口不择言的家伙。”

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动手。”

还没等他接话，男生便不知死活冲到被打的学生面前，“你……你们要打……打我……”磕巴着说话好像哪里不对？刚才还蛮有气势的。他望向那头，三名校霸已对男生拳打脚踢。

他眉头紧皱，看不下去，原来刚才的男生是个连小学生都能打得过他的弱鸡。出于仁义，他抓紧书包，头也不回向仨校霸抛去。

“喂，你们没事吧？”紧盯早已被校霸打的抱头蹲在地上的俩男生说。

“没，没事。”弱鸡回答，随后拉起那名男生。

“没事就跑啊！愣着干嘛！”做出打架架势。一次对三他不确定有没有胜算，可帽子已经戴在头上这回只好要紧牙关。

仨校霸身材高大，虽然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是对手，可一直憋在心里的晦气这回有发泄对象。

“臭小子，你谁啊！一个人出来做大头鬼，你跟他恨熟啊！”

“我看这小子也是弱鸡一个，不教训不会听话的。”

俩校霸准备上前揍他，突然被另一人拦住。

“哎！小子，你咋这么眼熟……嘶——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高二四班的苏小路？哈……听说你爸杀了你妈坐牢去了！真还是假？一个男人能杀死自己的女人只有一个原因……”

“啥啥啥……”俩学霸好奇地问。

“给他老爸戴了绿帽子呗，要不就是他妈水性杨花……哈哈哈……”

讽刺的语言，嘲讽的笑声一度让他攥紧拳头，青筋暴出。拳头落在那名嚣张至极的校霸脸上，“啪啪”两声一左一右脸颊顿时火辣辣的，只见他“呸”一声吐口唾沫，俩小弟向苏小路迎面而上。

苏小路咧嘴一笑，并没有被他们架势惊吓，反而拾地上的碎石毫无法章地向他们扔过去。被打的俩男生见状参与其中，抓把砂石随手一扔，校霸们的头顶瞬间形成飞沙走石，使得他们不得不节节后退无法前进。机智的仨人衬校霸乱成一堆的趁机离开。

2

仨人跑到里学校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前，弱鸡少年扔进几个大洋，贩卖机吐出三瓶可乐。

“刚才谢谢！”递给苏小路可乐。

他扫视眼前的俩少年同时接过可乐，“干嘛不反抗，傻不愣的蹲在哪里给他们打，你脑子有问题啊！”

弱鸡少年递给另一名少年可乐，说：“他叫小远，我叫林子。他们是校霸我们哪敢得罪，每次小远被他们欺负的时候，都是我搬人来救场，今天出了点意外救场的人都回去了，幸好遇见你，不然我和小远现在肯定躺在医院了，总之谢谢你！”说完伸出右手向他回谢。

苏小路挑挑眉，拍开林子的手，“举手之劳，我已经喝了你的可乐没拖没欠。”

这时小远走到他面前鞠了个躬，“请你做我们BOSS，我们胆小，明天回到学校，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没有回答小远的回答，迈步回家。

明天？明天没他苏小路的事了，因为他准备明天向俩老坦白休学的事，以后也不会踏入学校半步。

林子和小远望着苏小路离开的背影，夕阳打在他身上莫名显得孤独。然而他们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对望了眼，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自此，仨人同行。小远成绩不好，性子胆小，他总是被人欺负的一员。林子家境优越，只要给些甜头那些胆大的同学，随便一个口哨便会聚集一堆人来帮他“排休解难”。而自己，那些糟糕的同学只会在背后对他窃窃私语，总不会有人主动出来向他挑事。

有一次小远被学霸们修理一番，因为他和林子被老师罚了留堂，没及时时过去救场。小远被打进了医院，而他的父母没有半句担心而是整天在他耳边唠叨甚至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小远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