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34)

“谁啊！”

“邓老板。”

他接通了，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邓永丰打着哈欠说：“哥，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根本没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

“朋友要来有何用？陪喝酒聊天第二天还要累成狗来上班。”韦浩然调侃道。昨晚俩人聊到凌晨四点多，邓永丰载他回旅馆，下车的第一句不是“拜拜”，而是“记得明天还要上班”。邓永丰还没说出这句话之前他正准备向苏艺请个明天假，于是他投鄙视的目光看向邓永丰骂了句：“黑心老板。”

邓永丰在电话那头呲哈大笑，“问问他们午饭想吃什么，我顺便打包过来。还有今早有一位叫吕若彤的女生来找朱大哥，安排她在办公室等吧，朱大哥宿醉没过，可能要下午才过去。”

韦浩然瞄了眼坐着的女生，应该邓永丰口中说的吕若彤吧，便说：“她已经坐了一早上了。”

邓永丰“嗯嗯”地点头。韦浩然将大家的午餐口味用微信方式发给了他，邀请吕小姐到朱老板办公室等候。

3

A市，朱代美闲坐庭院，品尝杯中小毛尖。阿福从大宅里头走向她。

“夫人，小少爷找您有事。”

她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仰望苍穹的那片乌云，“很快下雨了。”

阿福以为朱代美说的只是单单的天气，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朱代美走向大宅。他紧跟其后背盯着她的身影，最近小少爷给她的电话如此频繁，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不敢问，唯有默默观察或者能找到狐狸的尾巴。

朱代美走到座机前，拿起话筒，语气柔和：“儿子。”

“妈……救我！”电话那头响起了韦天濯的求救。

韦天濯全身颤抖，抓着话筒的那只手抖的厉害，双眼紧盯着沙发那头的女人，无助的表情像要哭出来。

“怎么了我的儿？”

“妈，我……我……”韦天濯磕巴着，内心恐惧，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一举一动让朱代美感觉异常，“听妈的，深呼吸，慢慢吐气，慢慢说。”

韦天濯听随朱代美说的，深呼吸再慢慢吐气调整自己的狂乱跳个不停的心跳。然而房间那头，“砰”的一声巨响吓得他差点丢掉了手中的话筒。

朱代美再一次紧张地问：“怎么了？天濯，告诉妈你在哪？”

此时韦天濯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肚子，站的那个地方渗出了一滩水迹，哭着说：“妈，我……我杀人了。”

朱代美瞪大眼睛愣在座机前，抓住话筒的那只手跟随抖了起来，“你说什么？”不敢相信韦天濯的话，她的乖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这时，她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女人的面容。她将儿的错推到了女人的身上，她接着问：“是不是那个女人？是不是他指示你的。”

韦天濯被吓得尿了一□□，“我不小心杀了她。”

她？

他一说，朱代美便知道那个她是谁，就在这一瞬，她松了口气，心在念：恶有恶报，叫你搞我儿子。

刚才紧张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告诉妈你的位置。”

韦天濯将位置告诉朱代美，依旧蹲在哪里不敢动，等待朱代美的到来。

沙发那头的女人，仰躺着，那双狰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第16章 第十六章

1

大奔飞驰在高速公路，后座的朱代美出神地盯着前方若有所思，她在想接下来的“善后”工作。韦天濯误杀了那女人，如何处理尸体是一大问题。因韦天濯发给她的地址是车站对面，人流密集，过多视线不能将尸体直接运到别的地方遗弃，如果用之前的方法将尸体装进旅行箱里，警方一定会将那桩封尘两年多的抛尸案联系一起而从新启动调查方向。

于是她直接看向专心驾驶的司机：“小李，小天的事……”还没说完，驾驶中的小李便明白她的主人要说什么。

小李是朱代美的司机，经肖老板推荐专为她处理疑难的存在：“夫人，我知道怎么做，交给我吧。”他对朱代没有绝对的忠诚，只不过是听从某位的吩咐而已。

他的话让朱代美放心不小，两年前的抛尸案也是他的“举世之作”。虽然尸体被当地的妇女发现，可最终警方因证据不足而将案件一度搁置，直到两年后的今天依然不了了之。有小李代劳，朱代美可以随心所欲犯罪而不为人所知。

他们很快来到韦天濯发的位置，小李将车驶进车站的停车位，俩人越过斑马线寻找韦天濯准确的位置。

此时正当中午十二点整，街道一带除了个别店铺其它是紧闭的，他们来到一旅馆处，老板娘坐在前台吃着瓜子看着电视，见有衣着打扮光先不像本地人的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