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9)

“朱少珍？”她还在想阔太是谁的时候，阔太竟呼起自己的名字。

“你是？”她疑惑着。

“朱代美。”名字一出，她恍然大悟，原来是同村姐妹……不，应该是同学，他们是大学时期同级不同班的同学。

“代美？你不说真认不出你！”她一面被朱代美扶起走到沙发坐下，一面惊叹。同年纪俩人她老满头白发，她还保养的像个大姑娘。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在感叹命运的不公。

“你怎么变成这样。”朱代美询问眼前满头白发的朱少珍。

朱少珍是她的同学，大学时期，他们在校是公认的校花校草。她是校花，朱少珍是校草。

同学们艳羡的眼光总在不经意间注视校花的她，而她很享受这种容貌带来的荣誉。

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身为校草的朱少珍被全校女生都向往的高富帅师兄告白。事情瞬间在同学之间轰动一时。她妒忌朱少珍，身为校花的她哪里比朱少珍差？心生记恨同时想尽办法让师兄主动离开朱少珍。

那天下午放学间，她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把一枚蓝色的beiyunt套偷偷装进朱的书包侧格，放学后扮成偶遇，撞倒；朱少珍的书包掉在地上同时书本洒落一地，那枚蓝色beiyun套醒目地落在师兄的眼里。

师兄眉头紧锁没有帮她收拾跌落的书本，还低声骂了句，“不知羞耻。”然后离开了。

朱少珍蹲在地上莫名其妙盯着眼前那枚蓝色。怎么会这些东西在她书包里？十万个为什么……俩人分来，接着大学毕业。然而朱代美趁机乘虚而入，如愿嫁给了他。

如今重遇，眼前落泊的朱少珍让她内心喜悦不少。

“少珍啊！这些年你肯定过的很苦。”朱代美假惺惺地拧起眉头，“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谢你好意，其实我也要回家了。”朱少珍虽然认识她，但是……即便是同学，她跟她之间的言语十个指头加起来也有剩。

在她心中，她跟她并没有那么熟。

当她站起要离开的时候，庄家男子立马出手拦住。

朱代美见状，疑惑问，“小木，你怎么了，她是我的朋友。”

小木：“老板，还没交款之前不能离开。”

“什么话，输了多少，我来付。”

“一百六十万。”

朱代美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金卡交给小木，男子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站在原地疑惑。老板虽然是老板，可这个赌场不止她一个老板，还有另个一位。

“愣着干嘛！老肖那边我会亲自致电，放心收下吧！”

此话一解，小木放心地收下金卡离开。

刚才毒舌的妇女掏尽身上所有的现金，留下一张卡让带领人员送她离开。大赢家男子接过赢得的筹码到柜台跟庄家兑换现，然后到另一室展开另一种极点的快乐。

不大不少的赌场，破烂的外墙是掩眼法，变幻莫测的内部才是赌场的核心，场内设有休息室、娱乐室……还有另一种交易。

偏僻的地头，没熟人的牵线是绝对找不来这里，被誉为校草的朱少珍在她心中应该是斯文温纯的女孩，怎会沦落到此等难看的地步？

“少珍，你不用担心，款我给你先垫着，事情就解决了。”

服务生送来了两杯奶茶，朱少珍注视玻璃桌上的奶茶没有说话。她不想让朱代美了解自己的生活，大学时期她便隐隐若若感到眼前的同学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让你担心，其实没什么……我……还是先回去，我们有空再聚聚。”朱少珍只想想马上离开这里，凡跟朱代美有关的事情都会跟不幸沾上边。还记得大学时期，好好的跟师兄两情相悦，朱代美出现，他们就散了。

她站了起来却被朱代美按了回去，刚才欣勤语调变得尖锐起来。

“别！刚才给你垫的钱，是不是要做个保证？”

“我每月按一定的数还给你。”

“按我们规定的利息分三十月来清，每月……”

“一万六千八百。”庄家男子拿来收据条对朱代美说。

朱少珍颇受打击，大家也算相识一场，这跟借高利贷有分别吗？每月差不多两万？自己也不年轻了，怎么办？签还是不签？

“怎样？不同意？”朱代美催促着。

“签。”思想挣扎了数十秒，还是答应立据为证。回去弄个借口跟儿子商量商量或许有办法，此时她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碰这玩意了。

3

晚饭后，朱少珍窝在房里盯着眼前的欠条，朱代美给她签了两份，一份收据，一份欠条；

盯着眼前六百多万的欠条。朱少珍在责备自己，同时也归根自己烂赌。

这份欠条是打印版，还有一份手写的数据，双方签字压指模。只是朱代美的签的名字写的太草，回想以前朱代美有过这样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