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包青天同人)何以安乐(35)+番外

自从他重生之后,那些燕窝鱼翅之类的山珍海味他是能不吃就不吃,因为地狱狱友曾对他说过,那些东西还不如粉丝好,只是从前的人不明白,以为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好,以至于到了后世那些动物都濒危了。

庞昱不愿吃那些东西,太师府里也少了许多这类食材,连带着庞太师都跟着瘦了一圈。不过他爹人比较圆润,即使瘦了也看不大出来,脸仍然是肉呼呼的,只是肚子从七个月大变成了五个月大。

两人很快就到了裘飞的藏身之处。

此时先一步离开的雷松樵和他手下的镖师已经将那间平平无奇的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灶台下发现了一条地道,地道口很窄,仅能容纳一人进出,越往下走就越是宽敞。

地道连着一个地窖,约有一个房间那么大,里面乱七八糟的放了不少药材,空气十分浑浊,还夹杂了些难闻的血腥味。

威远镖局的镖师率先发现了泡在酒坛子里的,还未用完的紫河车。

拍开酒坛封口,酒味与浓郁的血腥气冒出来,令人胃酸上涌,恶心不已,有两个人顶不住跑出去吐了。

庞昱闻着也十分不舒服,不过他及时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唯有白玉堂和雷松樵似乎不受影响,后者去翻裘飞藏起来的书信,前者则打开地上散乱摆放的药瓶,时不时碾碎一两枚药丸放在鼻端细细辨认。

“这小子很狡猾,他和人通信用的都是暗语!”雷松樵搜出几张信纸,上面的暗语却令他皱眉。

“既然是暗语,自会有解法,回头再问裘飞就是了。”白玉堂道,手里拿起一个小瓷瓶给庞昱与雷松樵看,“倒是这地上的药比较奇怪,除了金疮药、内力药之外,还有一种是……壮阳药。”

雷松樵脸上闪过厌恶之色:“裘飞身受重伤,居然还想着……那种事?”

庞昱也觉得裘飞很有些一言难尽,说实话,他看起来更像亡命之徒,而不是色中饿鬼。

裘飞被抓,剩下的人也逍遥不了多久。

只过了一日,迟迟等不到裘飞回音的人趁着夜色偷偷来到那间小院,熟悉地摸到了灶台下的暗门,从通道钻入了地窖。

来人绝没有想到,雷松樵几人已经等他多时。

“啊!你们想干什么!”那人看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脸上的惊惶也不像假的,只是眼里偶尔流露的算计之色令人起不了好感。

“你既然会来这里,就说明你是裘飞的同伙。”雷松樵冷哼,“文师爷,想不到啊,我们竟会在这里见面!”

被抓的人正是文若愚,莱阳县令包勉的刑名师爷。

“我……我……”文若愚脸上仍然有些慌张,却已经不是刚开始毫无做作的慌张了,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刻意,“我只是个传话的,一切都是裘飞和……和包大人干的!”

“文若愚,你若是不老实,当心我废了你!”雷松樵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差点把文若愚拍出血来,“我可不信你是清白的,你这些年帮着吴家干了多少坏事,连包勉都被你蛊惑了,还以为老百姓们都不知道?!”

“冤枉啊……”文若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这是屈打成招啊,苍天在上,我这是个小小的师爷,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啊……”

庞昱与白玉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棘手之意。

文若愚不肯认罪,裘飞更是一口咬定主谋之人就是包勉,两人还指出那些壮阳药就是给包勉服用的,他家里有个如狼似虎的二夫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偏巧的是,那些壮阳药里也有紫河车的成分。

他们这么说,反而更显得可疑。

第二天,庞昱就亮出身份见了包勉,将裘飞与文若愚之事说了一遍,包勉听了之后果然惊得目瞪口呆,连腿都软了。

第39章 铡包勉9

原本听说京中小霸王安乐侯天降来阳县就已经让包勉战战兢兢的了,他做好了来者不善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的来意比他估想的还要严重!

听到裘飞与文若愚落网,死口咬定背后主使人是自己,包勉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几乎站不稳。“他……他们怎么会犯下这样的事来……此事,此事真真与我无关啊!”

“但你不光认识裘飞,还让他帮你炼制壮阳药,可有此事?”庞昱问。

包勉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确实、有这么回事……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用紫河车啊……”

心里将裘飞和文若愚骂了几百遍也没用,一想到自己吃了大半年从女人肚子里剖出来的胎盘做成的药,包勉不禁胃酸上涌,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庞昱看他吐得那么惨烈,把胃里能吐的东西都吐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觉得他确实是不知情的。

文若愚与裘飞选中他也不难理解,他们看中的就是他的糊涂软弱,和对艳娘的一片痴心。

“你若当真不知情,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我……”包勉的脸色比纸还白,不由哀恸地哭了起来。他把文若愚当成精明干练的左右手,又将裘飞看作神医,很显然,他根本没防备过这两个人。

“包大人,你再仔细想一下,文若愚平日里就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庞昱耐心地问,“如果一时想不起来,不如让我的人帮忙找找?”

“可我真的没有那些东西啊……”包勉哭得更厉害了,袖子都被哭湿了,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他跟他小叔包拯不一样,包拯脸黑,他脸白。若是红了脸,包拯不容易被看出来,而包勉却会显得红肿难看,活像出了麻风病似的。

庞昱还想再劝劝她,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谁知这时门口传来响亮的“笃”的一声,一道老迈却仍显得中气十足的嗓音说:“谁敢欺负我孩儿!”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夫人正被一名端庄少妇扶着走进来,她另一手拄着一根木杖,两眼一瞪,那眼神活似包拯,既凶又有威严。

庞昱忙道:“老夫人,您误会了……”

“老身见过安乐侯。”老夫人正是包勉的亲娘,包拯的嫂子,她不卑不亢地对庞昱行了个礼,神态略显清高,“我知安乐侯是为了紫河车案而来,但犯案之人已经抓到,一切都与我儿无关。纵然包勉曾服下那些丹药,那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何罪之有?还望安乐侯能辨别黑白,不要冤枉了好人!”

老夫人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庞昱又不愿跟妇道人家计较,无形中就被压了一头。

包老夫人继续说:“包勉虽是不如我那小叔,为官没什么建树,但也不是残害忠良的贪官污吏,就凭他这个胆子,你让他杀人,他敢吗?”

包勉跟在后面猛点头:“是啊,娘亲说得对!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不管那两人如何泼脏水,总之包勉身正不怕影子斜,谁都不能定他的罪!”包老夫人严肃地看了一眼庞昱,“有我在,不管你们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给他栽赃罪名!”

“老夫人,我们并没有想给包县令栽赃罪名,而是裘飞与文若愚死不认罪,一口咬定就是包县令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庞昱解释道,比起包勉什么都拿不出来,那两个人可是有备而来,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

包老夫人冷着脸道:“证人清白,不就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若你们连是非黑白都无法证明,朝廷养着你们何用?你们不去查案,反倒欺负到好人头上来,这就是你安乐侯的能耐?”

庞昱眉头皱起,他还从未见过这么顽固的老夫人。

幸亏白玉堂现在不在,五爷可不懂得什么尊老爱幼,惹急了他一样会出口“伤”人。

“慧娘,扶我回去,关门送客!”包老夫人对儿媳妇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庞昱。

包勉跟在这娘俩身后,看了眼被扫地出门的庞昱,心有惴惴地问:“娘,你对安乐侯如此不客气,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身后可是庞太师啊……”

“你身后还有你小叔呢,怕什么!”包老夫人厉声道,“那安乐侯来者不善,庞太师与包拯又是死对头,他这是想利用紫河车血案把你拖下水呢!你这个糊涂东西,听人说两句好话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安乐侯想抓你把柄对付你小叔,你要是真的让他进门去搜,即使你没有那些不利的证据,他们也会让你有的!”

“娘亲说得对……”包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不由庆幸自己出了事后就搬回了老宅,一切有亲娘做主,他就仿佛有了主心骨。

包老夫人叹了口气:“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啊……”

………

另一边,庞昱也体会了一把老张头的待遇,被扫地出门了。

包老夫人还放出话来,如果想要带走包勉,就让包拯过来带人。除了包拯,任何人都休想迫害朝廷命官。

庞昱叹息不已,看来老夫人对他成见很深啊。

包勉这头不合作,那头裘飞二人的案子就无法审理,况且就算到了高一级的官府,他们也不敢去审包拯的侄子,还有人听了师爷的意见,说那雷恒是在开封府的管辖范围内被人杀害的,理应由开封府来审理此案。

庞昱没有办法,只好和白玉堂押着裘飞二人先回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