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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同人)何以安乐(34)+番外

雷松樵气得不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想为侄子报仇雪恨,可人躲起来,天南地北的该往哪里找?

白玉堂敲了敲庞昱的脑袋:“你再好好想想,裘飞真的能躲下去吗?”

庞昱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头绪,不由胸闷:“你若是有主意就赶紧说出来,不要卖关子了。这里就你一个聪明人,我就是个笨的,想不到那么多。”

他坦然地说自己笨,并不显得可笑,反而有点可爱。白玉堂笑着叹气:“你啊,干脆别叫小螃蟹,叫小猪算了。”

“你敢!”就连小螃蟹他都觉得不怎么中听了,小猪就更不行了!庞昱瞪了他一眼。

雷松樵全无看人打情骂俏的心思,他硬邦邦地开口:“白少侠若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别对雷某藏私。”

白玉堂冲他点点头,看着自家小螃蟹道:“我就说一个关键,剩下的你来想——还记得裘飞为什么要杀雷恒吗?”

“紫河车!”庞昱很快答道,随后沿着这条线索一想,还真的被他想到了什么,“紫河车案也就是最近一两年的事,裘飞既然杀了这么多孕妇,显然他急需此物。而他都在莱阳周边犯案,证明他不能离莱阳太远,可能这里有什么东西或人对他来说很重要,或者干脆就是他受了伤,不能长途奔波,就把据点放在莱阳县内!我说得可对,泽远?”

白玉堂眼睛越来越亮,听到最后那声“泽远”的时候心头微颤,仿佛被一把小刷子刷过一般,痒痒的。

庞昱可没想到自己激动之下叫了别人的表字,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案子里:“如果他受了伤,那么紫河车就是他疗伤时不可或缺的一味药,所以才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杀人。而他追着雷恒跑了那么远的路,先跟雷恒交手,后又和玉堂交手,只怕伤上加伤,他很快还会作案的!”

嗯,他叫“玉堂”的时候声音也很好听……白玉堂侧头想。

“事不宜迟,在下这就派人暗中盯着家中有孕妇的人家!”雷松樵的反应也很快,他立马就出门办这件事去了。

剩下庞昱还有些兴致勃勃,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开了窍,他感觉自己还能想到更多:“可裘飞和包县令的关系还是没能想明白,究竟他是暗地里为包勉办事,还是他故意跟雷恒说自己是包勉的手下,只想拖人下水?虽然莱阳的包大人不是个好官,可我们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唔!唔唔唔!”

白玉堂不等他说完,就啃上了那两片柔软甜蜜的唇。

第38章 铡包勉8

雷松樵将整个镖局的人都散了出去,暗中保护莱阳县内所有有孕妇的人家。如此守株待兔,日夜监视,终于被他等到了裘飞。

裘飞不敢在白天出门,只能在晚上伺机而动。他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又添新伤,所以不得不找一个机会继续盗取紫河车。

他虽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好几天,并没有出门踩点,可他有消息来源,只要那人给他打探妥当,他就会立即动身,一刻都等不下去。

于是这晚,裘飞收到消息就换上了夜行衣,带着熟悉的作案工具,翻过只隔两条街的王老汉家里。

王老汉家的儿子在去年冬天刚娶了媳妇,算算时日,王家新媳妇的肚子才不过六个月大,裘飞为了给自己疗伤,早已丧心病狂,不会在乎自己杀害了多少人命,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雷松樵与庞昱二人商量过后,为裘飞的藏身之处赌了一把,就赌他还在莱阳县内,结果也确实如此。

收到手下镖师传来的信号,雷松樵第一时间就赶去了王老汉家,看向被人团团包围的裘飞目中涌起浓浓的仇恨,他要亲自出手,为侄子报仇。

“这么多人打我一个,未免有些不公吧?”裘飞并不慌张,反而看着雷松樵冷笑,“威远镖局也欺人太甚了!”

“裘飞,你作恶多端,今日合该为那些惨死在你手下的人还命!”雷松樵怒极反笑,“不公?你杀那些无辜妇女之时怎么不觉得不公?你杀人全家时怎么不觉得不公?对付你这种没有良心之人,要什么公平!”

雷松樵完全不上套,不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直接多打一,不管裘飞吞了多少提升功力的药丸,也逃不过他们天罗地网般的攻击。

“呵,我不过是手头缺钱来偷点银子的,你却给我栽赃这莫须有的罪名,武林正道莫非都是这般黑白颠倒之人?”裘飞渐落下风,却仍死口不认。

雷松樵为人正直,手下镖师也多跟他脾性相投,听到裘飞这么说,他们也不免生出一丝疑惑。裘飞就觑准了这些人片刻的松动,利用自己诡异的身法,企图冲出包围!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确实是杀害雷恒与无辜孕妇之人!那天晚上我也差点死在他的手上,哪怕他蒙着脸,我也依然能认出他就是凶手!”

裘飞正准备从黑暗中掠走,却被一枚熟悉的暗器击中了身上的伤处,身影顿时一滞,甚至连内力都无法调动起来。

裘飞大惊失色,连忙甩出几枚淬过毒的暗器,双目带毒地看向那个说话之人,只见一名鹅黄衫的少年站在王家门口,容貌精致秀雅,眼睛仿佛会说话。

裘飞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同时再度浮上一丝贪婪。

他自然认出了少年,没想到这个自称是安乐侯的人竟然追着他到了莱阳县,而他这几日养伤,没能打探到消息,实在是失策。

等他这回伤好了,肯定不会再轻易放过这个人……

裘飞心中阴暗地想了好几个将人囚禁玩弄的场面,正暗自飘然,眼角余光却猛然看见少年身边的白衣青年,浑身的血液顿时一凉,五官扭曲。

是了,能如此了解他受伤之处的人,就只有那晚的白衣人……

没想到那人居然也在,大意了!

裘飞意识到不好,连忙又吞了几个能涨功力的药丸,正准备放手一搏。

可惜白玉堂连运功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妖气四溢的刀仿佛嗜血的魔物,刀刀见血,杀得裘飞连气都喘不上。

此时裘飞才意识到,原来那天晚上白衣人还不是其实力的全部。

裘飞大喝一声,既然注定要折在这里,那他不如多拉几个垫背的,眼光四处一转,阴阴冷笑,寻着一个挪步的机会冲向了庞昱。

“你找死。”白玉堂眼中充满煞气,表情阴沉得可怕,他瞬间回身横刀斩向裘飞的去路,即使裘飞意识到不对,想要刹住脚步,也为时已晚了。

那把刀斩落了裘飞的两根手指。

裘飞引以为傲的暗器与毒粉暂时无法出手,能用的手段就只剩下内力与轻功,加上雷松樵等人的协助,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何况他本来就只是强弩之末。

“嘭”的一声,雷松樵将五花大绑的裘飞扔在地上,抹了把脸上的汗与泪水:“虽然将这恶人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只恨,不过我也不愿让他背后之人逍遥法外,该怎么处置这人,我听你们的。”

庞昱看了白玉堂一眼,对雷松樵说:“总镖头若是信任我们,不如先不忙回去,趁现在还被裘飞背后之人发现,先找到他的落脚之处,那里肯定有他炼制剩下的丹药和材料,能为血案提供证据。”

如果能找到裘飞和人的通信就好了,书信也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雷松樵点点头,又有些担忧:“但这小子嘴巴油滑,方才都那样了也不肯认罪,只怕不好撬开他的嘴巴……”

“无妨,交给我便是。”白玉堂轻轻地弹去刀刃上的血,好看的凤眸中只剩下刺骨的冰寒。

平日里白玉堂笑起来风流惑人,而今只令人感到无端发冷。

不到一刻钟,白玉堂就从惨叫不绝的房间里走出,神色淡淡:“他招了,那个藏身之处就在不远的地方。”

雷松樵等人忙不迭的按照白玉堂的描述去寻找。

庞昱却面露担忧,他走到白玉堂身边,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白玉堂摇摇头,却抬手摸了摸庞昱的脸,眸中冰寒终于化开了些:“方才,我差点杀了裘飞。”

“他确实该死,不光是你,所有知道他恶性的人都义不容辞,就连我也是。”庞昱道。

虽说为了不入地狱他决心做一个好人,不愿沾染无辜的人命,可裘飞那样的根本就不能算人了,他连一点良心都没有。只怕杀了此人非但不是孽,反倒是一桩功德,省了给这种恶人再去谋害人命的机会。

白玉堂摇头轻笑,恶人确实该死,可他对裘飞真正起杀心的时候却是在看到他觊觎庞昱的时候。当裘飞对庞昱流露出淫邪目光时,他不光想凌迟此人,还想将此人挫骨扬灰,连渣都不留下。

庞昱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是被裘飞气到了,只好安抚道:“你别着急,这种罪大恶极之人肯定会斩立决的,你要相信包大人……啊,我说的是开封的包大人。”

“我知道。”白玉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我们现在去裘飞的藏身之处看看?”

“好。”白玉堂随手搭在庞昱细瘦的腰上,用轻功带着他缩地成寸,又用手掂了掂,“怎么好像又轻了?”

“……”庞昱没好意思说是以前自己食补过头了,如今这才是他的正常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