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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181)

傅明华红了脸伸手去将他手格开,他却顺手握住,放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才想起自己之前要问什么。

只是这会儿心中软了大半,舍不得疾言厉色的问,放软了音调:“王爷虽好,只是什么?”他又亲了一口,张嘴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下。

这一下力道不重,酥麻中带着些微刺痛的感觉传开,傅明华脸上红晕便更深了些。

“王爷不好吗?”

他抬眼看,那眼窝略深,眉毛与眼睛间距离颇近,使得他眼神更是深邃迷人。

“王爷好。”他认真盯着一个人看时,给人一种他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一个人的感觉。

傅明华别开了头,他握着她的手来摸她的脸,将她转过来。

“那可是什么?”

他又追问,傅明华就叹了口气:“若您知道,一定会生气。”

她倒是挺诚实,燕追抿着嘴角,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既然傅明华都这样说,他也不问了,只是顿了半晌仍没忍住:“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话虽是这样说着,他的眉心却拧了起来,神情有些严肃。

傅明华无可奈何,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当时在与傅明霞说话时,想讲:王爷虽好,可是齐大非偶。

她在未成婚前,是真正这么想的。

一味高攀并不是好事,只看得身份地位、外表年岁以及荣华富贵,却往往最容易忽略一个人的本质适不适合。

荣华富贵固然是好,身份地位也能使人尊荣,让人羡慕,可险些之外,鞋子合不合脚,唯有自己最清楚。

冯万应确实品性不错,年纪虽长,但才会疼傅明霞。

她当时难得因为傅明霞的话而触动,有意劝她,才会开口说话的。

不论傅明霞领不领情,事后证明冯万应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在听到傅明霞那般糟蹋他之后,还是当着那样几个人的面,却能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忍了下来,反倒替傅明霞求情。

若不是性格温柔,本性也好,当时怕是就脸色难看,一言不发了。

怎么还会忍了耻辱,替羞辱自己的人求情呢?

燕追没有出声,傅明华缩了缩肩膀。

他说着不生气,其实是真的生气了。

“冯万应好,我呢?”他脸色阴沉,望着她道:“我哪里不好?”

傅明华目光左右游移,不敢看他。

他看着她这心虚的模样,气急反笑:“我哪里不好?这两天夜里,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傅明华登时大羞,伸手去捂他嘴,结结巴巴道:“你,你……”

他伸了舌尖舔了一口,她又似被电了一下,将手连忙收了回来。

光天化日,他也没羞,张嘴便胡说八道。

她只觉得浑身发烫,脚趾头都卷缩了起来。

燕追‘哈哈’大笑。

原本因为她的话而有些阴郁的心情,此时仿佛因为她焦急的动作、羞红的脸庞而将那些阴霾驱散。

他有些恶劣的开口:“我怎么了?元娘真的很美,我哪里都喜欢。”傅明华说之前没考虑过要嫁他,他偏偏反着来说,手摸着她葇荑,低声道:“喜欢这里,”又将原本撑在石栏上的手放到她腰间:“也喜欢这里。”

说着说着,他的手就要顺着腰往上滑,傅明华焦急的伸手去挡,他脸靠得更近:“更喜欢那里,还喜欢嘴唇,又软又甜。”

“你不准再说。”傅明华着急,哪怕明知此时此地根本没有人能听得到两人的话,但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羞怯的感觉,一股热浪从脚底涌了上来,她仿佛变成了一只蒸得浑身通红的虾。

第二百七十六章 喜欢

“为什么不说?我都喜欢,我觉得元娘本来就是我的,我倒是早就期待着成婚,如今才如愿以……”

他将这样的话也说得理直气壮,傅明华咬着嘴唇,伸手去捂他嘴,任他舔咬也不移开。

燕追索性隔着手掌,朝她嘴唇亲吻过来,她吓了一跳,偏头要躲,嘴里告饶。

“不准再说!不要再说了。”开始还有些恼羞成怒,接着便软了下来,小声央求他。

“以后还说不说这样的话?”

他咬着傅明华手心,说话时吹出的热气渗进她指缝之间,又酥又麻。

她连连摇头:“不敢说了,不说了。”

“我好不好?”

燕追又将脸往她方向闪,她头往后仰,腰肢抵着石栏,肩背往后仰,越发显出胸前惊心动魄的美丽曲线。

他不动声色的欣赏,有意再往前逼近,只感觉到那柔软而丰盈的触感挤压着他的胸,他吸吮傅明华掌心的力道渐渐便大了,气息也乱了几分。

“好,王爷您好。”

傅明珠等人就在不远处的凉亭,傅明华敢保证她们将这边的情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唯恐燕追要亲了下来,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

他得寸进尺,傅明华不妨他会问这话,本能便道:“喜欢,喜欢王爷您。”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燕追已经一个小步离她更近,以下半身将她压制住,使她不能动弹,这才一手拉开了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一掌放在她脑后,低头上去便在她唇上偷香。

她脑后步摇上坠下的流苏不住晃荡,腰后被石栏硌住,不能挣脱。

那石栏被太阳晒得滚荡,可此时却不如他的身体火热。

远处凉亭中,傅明珠等人目瞪口呆,看得面红耳赤。

燕追很快拉着傅明华换了个方向,背对凉亭,将傅明华挡在了几人视线之外。

经过这样一事,两人也没什么心思游园了。王府里景致比这还要好,长乐侯府也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他伸手扶了头,做出难受的模样:“回房歇息一会儿,便回府中。”他脸上有薄晕,唇齿中带了些酒气,将她也染得微熏。

傅明华与他相互扶持着回院中,燕追一进院子便精神了。

这是他第一回来到傅明华闺房之中。

早就想来,却一直没能踏足过这里,此时终于如愿以偿了,燕追倒是有些兴奋。

院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他就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他这模样倒是使傅明华也来了几分兴致,指了院中各处给他看。

冬日时她剪梅花的地方,以及春夏日时乘凉玩耍之处,还有秋天若有客人前来拜访,她待客之所,都一一指给燕追看。

她才出嫁三天,院里便显得冷清了许多。

下人都恭敬的站着,两人顺着游廊走来,燕追有一种自己了解她更深入,仿佛对她又知道得更多的愉悦感。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带着她的气息。每一步踩在廊上时,都感觉与在旁的地方十分不同。

院中景色雅致,并不繁复,带着与她一般的温婉感觉。

转角之处是一处极宽的廊台,那里摆了一套桌椅,高高翘起的屋檐飞扬出去,将阳光挡在了廊台之外。

从这里可以看到下头种着的花草,几株桂树已经透过木栏的分析,钻了几枝嫩芽进来。

“外头凉爽,王爷不如坐一会?我让人送来茶,您醒醒酒。”

天气炎热,可这里并不朝西,风一吹过桂树,送来阵阵凉爽。

燕追是在哪里都可以,只要与她在一处,她都这样说了,便自然点头。

两人坐到了椅子上,绿芜送了茶水糕点上来,江嬷嬷等人便退得远了些,傅明华坐在凳上,亲自为他斟茶,看那绿悠悠的茶水倒进细腻的白瓷碗中,才朝他端了过去。

“这里清静,平日品茶看书,我都喜欢在这里坐一会儿,嬷嬷知道我脾性,便站得远一些。”她是在解释江嬷嬷等人站得远不过来侍候的原因。

燕追点了点头,端了杯子喝了一口。

午时傅侯爷设宴,又有王公朝臣前来,他喝了两杯,虽说不至于酒量浅得头晕,但也是有些口干舌燥,此时傅明华送来的茶水正好便解他嘴里干渴,便一口喝尽了,她又满了一杯。

“去年初时,王爷送了书信前来。”

她说起这事儿,燕追自然也想到了去年写回来的一封封手书。

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傅明华能使他这样做了。那时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到了鄯州面对那样危险的情况,心中却仍然挂念她,提笔便写了那些书信,而后使人传书回她手中,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的摊开在她面前,使她得知,同时也是为了宽她心的。

“那时我与葛逻禄私下达成共识,知道将来洛阳必起风波,我怕你担忧。”他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内里却藏着凶险无数。

回纥如今虽然称臣,但毕竟是外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时他将性命都置之渡外,却顾及了她会不会担忧。

傅明华顿了顿,总觉得心里十分复杂,有些酸楚,又有些微的甜,还带了些不知所措。

他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讲他的担忧,连点儿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我思念你时,便写一封,不知不觉就攒得多了。”说到这里,这位年少而尊贵的秦王有些兴致勃勃:“那些书信还在否?”

傅明华脸上的红晕如蔓藤一般铺开,轻轻应了一声:“还在。”

“都带进了王府之中。”

燕追看她这样,便觉得手指又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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