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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445)+番外

林氏和赫氏站在外圈里看起了热闹。或许,在她们心里面,此刻也是难忍一抹得意。林氏不由对赫氏说:“之前,我都对伯夫人说了,信司马先生是可以,可是,这个太白寺里的香火钱,可不能厚此薄彼了。”

赫氏同样欣叹一声:“其实,以前我那大嫂,和我一样,对太白寺最尽心的。只是近些天,被我家婆婆给带去看了司马先生以后,和我婆婆一样迷上了司马先生,对太白寺的态度,未免是不足以前的诚心诚意。小姑就不用说了,都是哪儿热闹哪儿去,小孩子心性,不足一提。”

院子门口,这时候,又踏进来几个人,一看,是魏府的那几位少奶奶。由于与魏府之前刚发生尴尬的事儿,林氏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进门的魏家人,只见院子里乱成一团,不由都是大吃一惊。

秦氏抓住人就问:“这是怎么了?”

赫氏奇怪的是,她们魏府的人怎么来了。魏府的人,似乎对烧香拜佛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什么热衷。

对此,秦氏说:“我们家老四,之前不是受了重伤吗?有得太白寺高僧的伸出援手,我家公公叫我们几个,到太白寺感谢方丈。”

说的是,她们几个,刚好听到说太白寺这样的活动,加上都想在魏老面前表积极,于是,都上太白寺来了,怎想到原来如此热闹的。

让袁氏、柏家更吃惊的是,魏府这几个少奶奶,竟然是都有了客房,不用被晚上赶下山去。

僧人解答:“方丈之前接到过魏府发来的书信,特意给这几位夫人先留了客房。”

“为什么她们的客房不用取消?非要取消我们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是宁远侯府,姓朱的,和护国公一样。她们算得了什么,姓魏!”

不用说,敢这样标榜自己的人,只有那位宁远侯府的小姐朱湘怡。

僧人皱了皱眉头,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本僧没有弄错的话,宁远侯府的三少奶奶在本寺的客房并没有取消,小姐何不与三少奶奶住一间屋子呢?”

这关系面子了!朱湘怡她们早知道,可以和赫氏等人挤一间房,但是,这样有失面子。不管先后的秩序,她们是宁远侯府的,护国公的亲戚,身份地位不一样,死也要挤掉其他人上位。

袁氏灵机一动,扯了下小姑的袖管。

朱湘怡会意以后,立马扶着袁氏叫了起来:“你们这些说是慈悲为怀的僧人,简直是没有良心的,没有见到我嫂子是身怀六甲上的太白寺诚心求佛,结果,你们让我嫂子顶着寒冬夜里下山,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是谁在佛门圣地吵吵嚷嚷,扰乱佛门清净,以至于是无法无天了?”

威严的老者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进来。

立在院内的僧人们都尊敬地弓身行礼:“首座。”

这位是太白寺的首座,法号净远。

朱湘怡立马红了脸,为自己辩解:“小女子这不是为了自己,是看着大嫂实在可怜。”

老僧人,那双威严锐利的眼睛,扫过她和袁氏,道:“既然如此,孕妇身怀六甲,上下山是为艰难,你们一家子更应该友爱相助,如果为难开口,由老衲做主,请贵府三少奶奶下山,由贵府大少奶奶住三少奶奶的客房。”

一句话落地,本来站在旁边看好戏的赫氏,一瞬间脸色掉成了渣。

李敏揭起茶盖轻轻抚着杯口,只听屋子里那些婆子丫鬟,听老僧人那句话以后,都笑得前扑后仰。尚姑姑甚至和兰燕交换起了眼神:看来尤氏为什么那样讨厌和害怕这群僧人,都是因为这样。

说起来本来就是,赫氏看着自己家人吵闹,不帮着劝解,反而在旁边说风凉话,活该被这群僧人看着更加厌恶,驱逐下山。

有首座这句话以后,院子里论谁都不敢闹了。闹下去,谁都没有好处,这是显而易见的。柏家母女商量好,找上了魏府的云氏,想那云氏最好说话,希望能在云氏屋子里讨个床位。

隔壁的动静终于安静了下来。

本来,首座不是赶着去处理这些太太们无聊的吵闹的,只是太吵了正巧路过所以说了一句。随之,净远率领几位院内长老,走进了李敏住的院子。

李敏早已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迎接。

净远率众冲李敏行了佛家子弟的礼节,说:“隶王妃到本寺的消息,老衲已经通知方丈了。方丈说了,等隶王妃先拜了祖庙再说。”

这个要求是合情合理的,李敏点了头:“本妃会耐心等候方丈接见。”

尤氏在隔壁一听,是立马坐了起来。

☆、【183】夜里惊动

夜幕降临了,山上的气温,毕竟是要比山下冷得多的。

由于李敏不喜欢烧炭时发出的那种呛鼻的气味,山下大宅有比较发达的堪称地龙的地炕系统还比较好。到了山上,俨然寺庙里肯定是没有山下的舒适,再有僧人在山上生活也就是为了锻炼身体强身健体。

地炕的火力不足,主子怕冷,尚姑姑带着紫叶、兰燕,想方设法在屋子角落燃起了小炭炉,同时把窗开了条小缝,架了条竹管,从炭炉的升气开口通到了屋外。

李敏不经意间瞧见了自己底下人的创新以后,不得惊疑一声,这不是有些现代工业化设备的气息了吗。

为此,尚姑姑是这样对她解释的:“上次,大少奶奶不是给魏四少爷治伤时在伤口放了什么管道吗?老奴听徐掌柜说,大少奶奶说用管子,可以引流,可以通气,都是好法子,在药厂也有用到,用来把多余的霉气发出去。”

古人是很聪明的,举一反三,手到擒来,毫不费力。李敏微笑含头时,隔壁屋子里婆婆几声刺激性咳嗽,俨然是被气体呛着了。

侍奉尤氏的喜鹊和孙婆子少不了挨尤氏的骂。

尤氏的心情,自从那太白寺的首座净远到了院子却不进屋拜见她那一刻开始,恶劣到了极点。

这群臭和尚,果然都是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典范。故做清高,结果,看见她儿媳来,马上像条哈巴狗扒拉扒拉摇着尾巴舔过去。

她尤氏真不知是触了这些和尚什么霉头,导致到以前她老公在世的时候,这些和尚还不见得对她这般不敬,但是,也不见得对她有多尊敬。反正,像慧光、净远这些得道高僧,都是从来不接受她单独拜访的要求,从来不和她单独对话。她是谁?

堂堂护国公府夫人,哪怕现在她丈夫死了,她在护国公府贵为隶王的母亲,相当于护国公府太后的身份,却照样不被这群臭和尚待见。

不知道为什么!

之前尚好,她在京师里生活,常年定居京师,与这些和尚反正相隔两地,为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她被迫回到了燕都,今后八成是要余生都在燕都度过了,谁让她儿子和万历爷这次真是彻底闹崩了。太白寺的僧人在燕都里的地位可以想见,以后与这些和尚的交集恐怕不得不维系下去。

只要想到这一点,尤氏烦的要死,额角的青筋突突突跳个不停。

如果能知道为什么这些和尚不待见她的原因就好了,可是偏偏想不出理由来。

“夫人好像今晚吃的又不多了。”尚姑姑小声对李敏说,因为李敏的命令,今晚上僧院里给她们送斋饭来的时候,尚姑姑到隔壁帮着喜鹊和孙婆子服侍尤氏吃饭。

李敏知道,婆婆在王府里,被她拘束着吃清淡的东西,但是到底像那些小丫鬟说的,倒也不是吃的完全是素食。李敏给尤氏开的饮食方子是清淡而已,没有说不可以吃肉。

只要王府里庖子的厨艺过得去,清炒个肉,调料得当,并不见得难以下咽。

僧院里的斋饭,那可是彻底的素食了,别想有鱼啊肉啊之类的东西。李敏今晚吃过僧院的饭食以后,感觉良好。

要知道,僧院的素食,在现代的话,曾经被炒作为天价饭桌。平常人想吃,还不定能吃得到。僧人做菜其实很讲究的,调料也是精品,烹调方式更是一绝,绝对做到普通民间里绝对吃不到的味道。

可是,对于尤氏这种不吃肉,食不下咽的人来说,只要见着满盘白饭青菜和豆腐,这个胃口肯定直倒掉了。

尚姑姑说的尤氏吃的不多,其实哪止是吃的不多,是根本没有动过筷子。

八成今晚尤氏一晚上肚子咕噜噜叫的,眼看,这个天气寒冷,人体的能量消耗快,肚子容易饿。吃不饱,饿到变成低血糖都有。

李敏思量了下,决定给婆婆先打个预防针,对尚姑姑说:“你去向僧院里的僧人,讨点红糖给备着,夫人要是觉得头晕眼花了,那就喝点糖水。”

“哎。”尚姑姑应道,接着想起一个问题,这个水喝多了的话,岂不是夜晚总得起身撒尿。

这正是李敏想让尤氏选择的,要么,吃糖水晚上一晚上不用睡了,总是起来撒尿,要么,赶紧多吃点白饭。最终,李敏这个儿媳妇作为大夫,不是吓唬,是慎重其事地告戒自己婆婆:不吃的话,非要饿自己肚子,饿死自己都可能有的。

当然,尤氏听了她的话,是不是马上接受了,有待勘察。反正,婆婆是最喜欢与她对着干的了,除非死到临头,到时候,不用她李敏说任何话,尤氏反正是会悔到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