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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446)+番外

尚姑姑把她的话传到隔壁以后,回来时,走到门口,好像是听到了些什么动静,再折回屋和李敏说:“夫人没有什么话说。”

“门口有什么动静吗?”尤氏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李敏留意的是,好像有人来了。

由于她们住的地方,是属于僧院里专门辟给香客入住的区域,在寺庙夜晚关门以后,只有这里,或许夜晚有客人来。

“好像是的。”尚姑姑答,同时告诉李敏一个秘密,“今晚上,夫人没有吃完饭,老奴提着那个食盒,送回到僧院的厨房,听到那些僧人说,从其她香客那里取回来的食盒,有很多也是满满的,没有动过筷子。僧人为此都在埋怨说这些人浪费粮食。”

僧人骂这些人不知人间疾苦,那是因为僧人都是尝过世间痛苦选择出家的人。相比而言,有些富家小姐太太,到寺庙求愿,并不是因为心里干净了想出家,不过是私心益重,想求富贵荣华,哪里受得了一点苦。

这刻迟来到访太白寺的,正是宁远侯府的夫人赵氏。按照袁氏的说法,赵氏是先去了风水大师的馆邸,讨了风水大师的吉言,再到太白寺求神拜佛。这个赵氏,对四处求神保佑的事儿十分崇拜,好像不做心里毫无底一样。

今晚的香客巨多,而且,由于房间比预计中少,几个人挤一屋子。赵氏到达的时候,肯定是吃了一惊,只见自己家本来订的三间客房,最终只变成了一间,四个人今晚上是要挤一间屋子睡了,岂不是,四个人睡两张床,两两要睡一块儿。

客房里,朱湘怡还在闹着,因为今晚的斋饭没有一点肉,饿的她肚子咕咕叫。

看见母亲进来,这位宁远侯府的小姐从炕上跳下来,扑到赵氏面前问:“娘,你带了东西上山没有?”

“什么东西?”

“春树街梅仙阁的梅花饼。”

赵氏推开她抓的自己生疼的手,说:“今日事儿那么忙,我午饭晚饭,都是在司马先生的馆邸里吃的饭,哪有时间去什么梅仙阁。乖,等下山了,你想吃,我再带你去吃。”

下山了,她还需观念着梅仙阁的那点饼吗?直接回家大鱼大肉了。

朱湘怡给赵氏摆出一张闹别扭的臭脸,嘴里咕哝着:“娘在司马先生那里吃了好东西,哪里知道我们在这里吃的是什么。”

赵氏是听不懂她这话,但是,知道这个小女儿由于是自己年纪大点的时候生的,平常多宠些,宠到这个性子有些坏。

赫氏和袁氏见到婆婆来,已经都下炕准备行礼。

赵氏让大肚子的袁氏免了屈膝,问赫氏:“你知道湘怡闹什么别扭吗?”

赫氏笑:“小姑第一次到太白寺住宿,不知道这个寺院的清规,所以,今晚上僧人送来的只有那点白饭和青菜,使得小姑惦记起了梅仙阁里的好菜。”

听儿媳妇这样一说,赵氏回头即说起了小女儿:“上山求菩萨佛祖保佑,是要遵从斋戒的规矩,你竟然要求那么多?你忘了你这回上山求的是什么吗?”

这话,让屋子里一群人,忽然都没有了声音。朱湘怡的脸色骤然变了变,随之,撅着嘴巴走到了炕上坐下,拿着和尚给她们的被子锤打着,道:“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柏家那小姐,不也没有吃完今晚的斋饭吗?”

所以说,真以为,这个宁远侯府的小姐,和柏家的小姐,只因为山路超不超轿子的事儿吵到不可开交要大打出手,那就是太小看这些小姐了。

赵氏一惊:“柏家也来了吗?”

“母亲。”袁氏插嘴,“柏家肯定是要来的,这么大的诵经活动,她们家在燕都里算有头有脸的,怎么可能不来?”

“不止柏家。”赫氏接上话说,“本来儿媳妇记得,母亲昨儿差人问奉公伯府的婶子,是不是今早和我们一起来时,结果,伯夫人说要考虑,这样回话给母亲不是吗?”

“那是的,怎么了,你婶子没有来吗?”赵氏想起了林氏昨天差人回答的话,今儿听赫氏这样一说,似乎有变化?

“来了。”朱湘怡嘟着嘴,“婶子是跑得比谁都快呢,我们到的时候,婶子在这里好像都不知道吃过了几杯茶了。”

赵氏心里头一念:这个林氏真行!自己家亲戚都还防着!

赫氏再偷偷说:“如今,柏家母女俩,因为客房不够,和魏府的人住一块了。”

“魏府的人也来了?”赵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震惊。

为此,朱湘怡快苦死了,戴着一张苦瓜脸,拳头要把僧人的棉被揍出个窟窿。

“是。”赫氏告诉婆婆,“魏府的二少奶奶,说是上山感谢太白寺上回援助给魏府送药的事,可是,谁不知道,真要感谢,早就感谢了,何必等到现在。据说魏四少爷如今又能活蹦乱跳了,自己都能上山感恩,怎么需要三个嫂子代劳。说起来,倒是那个小道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赵氏听完三儿媳这个话,当即沉了脸,走到了靠墙的椅子里坐下。侍候的丫鬟上来给她倒了杯茶。赵氏迟迟没有吃茶的举动,本来这一路赶来,早让她忙到口干舌燥了,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嘴唇干裂开了一条缝儿。

袁氏见状,让人打盆热水来,给婆婆洗脸,又问:“母亲是晚上在司马先生那里吃了饭吗?”

“吃过了。”赵氏说,“虽然司马先生本人是道教中人,自己吃的,招待客人的,都是粗茶淡饭。”

一群人站在屋里,等着赵氏发话。

赵氏沉着脸,想了会儿,问:“今晚上,我们那两间原先预定的客房是出了什么问题?”

“听那些僧人说,因为僧院里突然来了身份贵重的贵客,只好临时取消了我们原订的客房。”袁氏答。

朱湘怡对此老大的意见要发:“我问那些僧人,来的是什么贵客,那些僧人死活不肯说。保不准,根本不是什么贵客,不过是那些僧人私底下收了什么贿赂,给其他人住了。”

“你们说,不止我们那两间客房被取消了,岂不是,是一个院子都被人包了?”

赵氏这个突然一问,其他人才发现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也就是说,来的这贵客,或许人数不多,但身份确实是很贵重的,以至于,院子都必须单独包下,方便这个贵客单独居住,不需要遇到外人。

“放眼燕都,有什么人,能受到如此优待?”朱湘怡拧着眉毛,不解地问,“京师里来人了吗?是皇上?是皇子?不可能吧?”

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皇帝派谁这会儿来,不都是给护国公送棋子吗?

“还有一个人。”赫氏突然说。

“谁?”

“小姑,我们北燕最怕的人,可不是皇上哦,是我们主公,难道你忘了,你日日夜夜想嫁进去的那个地方——”

赫氏说到后面,朱湘怡明显表露出了女孩子的羞涩,扭过脸不说话。

其余人看着她那羞涩样,一阵笑。赵氏都从沉闷的脸色化成了一丝笑意,捧起了放在手边没有动过的茶,喝了一口,对袁氏和赫氏说:“先要打听清楚了,隔壁来的是什么贵客。今儿来的这些人,都是有目的的,这点,你们也都察觉到了。为了我们家湘怡,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落于人后,坐以待毙。像你们婶子,虽然自己膝下没有女儿,可也是一心想亲上加亲的,这回,怕是想做出什么事来,反正不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婶子那边倒好说些。”袁氏道,“只要婶子认识到,把宝一块押在我们家湘怡身上没有错,婶子与我们家关系毕竟好,不见得会给我们湘怡使绊子。现在,更要防着的是柏家,还有出其不意的魏府。”

“魏府那位小姐,说是要回来,但是,何时何日回来,魏府的人却是把消息捂的死紧,不知道想防着谁。”赫氏紧接献策。

“恐怕是那位小姐长得不能见人吧?”朱湘怡听了两个嫂子的话以后,插上句嘴,断定道。

“是很多年没有见过魏府那位小姐了。”赵氏对这个消息一样是不能确定的。恐怕整个燕都里,都没有人能知道为什么魏府当年要把年幼的女儿送走,并且,到了今时今日都没有回来,好奇怪。

不管怎样,这个魏府的小姐,在燕都里,却是最有资格和她女儿争这桩婚事的。谁让魏府如今在朱隶的心里益发重要。如果,朱隶想为自己弟弟,护国公府的二少爷,找一个合适的新娘子,无疑,忠心耿耿的魏府是最好的选择,不需要操心,而且,通过这桩婚事朱理可以轻而易举绑架住了在护国公部队里有很大话语权的魏府。

可是,这很显然很不利于他们宁远侯府以及奉公伯府。林氏这样着急来,恐怕和她一样,都是受到了自己老公的暗示。这个事儿太可大可小了。他们两家虽然作为护国公的亲戚,却是被护国公边缘化了。自从朱隶接过护国公府以后,他们两家,似乎与护国公府的关系走到了历史最低点。

主要是,他们两家都不知道朱隶心里在想什么。像朱隶的父亲朱怀圣,之前有什么事儿,或许还会找他们两家人来帮忙做,可朱隶完全不会,用的全是外人。为此,护国公这一支血脉的宗族里,那些宗亲们,私底下都对朱隶的意见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