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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债(5)+番外

杜承轩哪里待得住,他身手又好,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出去,谁还能拦得住。

好几日未见谢沅沅了,此时他骑着马,瞧着茶棚越来越近,瞧见茶棚里熟悉的身影,他的心立刻涨得满满的满心欢喜。

跳下马,杜承轩迈开长腿走了进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你过来。」

谢沅沅吓了一跳,待看见是他,冷淡地道:「放手,你想干嘛呢。」几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眼圈发乌眼中满布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

杜承轩不由分说将她拉到竈间,窄窄的空间顿时显得拥挤不少。

谢沅沅被他握得手疼,她用力去掰他的手,道:「你要做什麽?」

「沅沅,你嫁给我好不好?」杜承轩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谢沅沅被震惊到了,呆愣在了原地,之後才回过神来。她冷笑一声,从他手中挣脱道:「我谢沅沅这一生绝不做妾,杜少爷,你爱玩找别人玩去,我可不奉陪。」当时他谈论起三妻四妾的坦然模样还近在眼前呢,莫非他以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屁颠屁颠地乖乖给他做妾?作梦。

杜承轩连忙解释道:「不是妾,不是。是妻子,正妻。」

谢沅沅这回是真的有点发懵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道:「你、你疯了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这麽做也太轻浮了。

「我没疯。我是真的对你动了情,沅沅,你来听听我心里的声音,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杜承轩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隔着衣服,谢沅沅的手能感受到他狂跳的心,她慌忙拿开手,转身背对着他,低骂了一句道:「疯子。」

「对,我就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喜欢你。沅沅,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吧。只要你点头,我娘立刻就上谢家提亲。」杜承轩认真地说。

谢沅沅被他说得窘迫到不知道怎麽办才好。这人怎麽这样啊,之前他老往自家的茶棚跑,她还真以为是她家的碧螺春好呢,正喜滋滋地打算多收些茶叶回来……不过不管怎麽想,她也从不曾觉得她和这纨裤公子哥会有什麽交集,毕竟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怎麽可能呢?

见她一副心乱如麻的模样,杜承轩伸出了手,想将她拥入怀中。

忽然,一个人影跑了过来,一把就将谢沅沅从杜承轩的怀里拉了出来。

谢沅沅则吓了一跳,擡眼一看,却见赵一明正愤怒地瞪着杜承轩。

「一明哥,你、你怎麽来了?」谢沅沅惊讶地问道。

「沅沅不会嫁给你的。」赵一明将谢沅沅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冷地看着杜承轩说道:「不劳你费心了,请回吧。」

一看到这个赵一明,杜承轩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沅沅怎麽就不能嫁我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杜承轩嚷嚷道。

「你胡说什麽。」赵一明又惊又怒道:「杜承轩,你可别坏了沅沅的清誉。」

杜承轩笑了起来,痞痞地说道:「我胡说?你看看这是什麽。」

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只半旧的绣鞋,放在赵一明的面前晃了晃,说道:「我和沅沅自雨中相见便一见锺情了,这便是信物。」

那日两人在瓜棚避雨,杜承轩知道谢沅沅失了一只鞋,後来等雨停了,他便专程去附近田里摸鞋子。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给他找到了,原本打算在成亲那日拿出来哄她开心的,今天却不得不先拿出来以示主权。

赵一明一瞧那鞋子便心下一沉,他认出来那的确是谢沅沅的绣鞋,鞋面的花样他很熟,那麽漂亮鲜活的花样子,只有她才绣得出来。

谢沅沅看着那只鞋,又羞又气,说道:「快还我。」

见她要抢那只鞋,杜承轩连忙将绣鞋举得高高的,谢沅沅忍不住也举高了手。

因平日里,她总不愿意搭理自己,也不肯正眼瞧自己一眼,所以杜承轩很少看到她的正脸。这麽近距离一看,他觉得谢沅沅真是生得美极了。

两弯淡淡的新月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上两排浓密而翘长的睫毛不停地忽闪忽闪的,扫得杜承轩的心里痒痒的,他不由得怦然心动。

见谢沅沅已经极度贴近,电石火光之间,杜承轩作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伸出手,理所当然地搂住了她的纤腰,还趁机在她香香嫩嫩的面上香了一口。如果绣鞋的存在还不足以成为她嫁他的铁证,那麽就让所有人都亲眼看到,她只能属於他一个人的。

「啊,你……」谢沅沅捂着脸惊呼起来,她作梦也想不到,杜承轩这人竟然无赖至此。

从一开始认定他是个纨裤起,到後来感觉到他应该跟其他那些表面光鲜,内里一包糠的纨裤子弟并不一样,原来这些都是假的,他就是个纨裤、浪荡子,不折不扣的恶人。

谢沅沅再一转头,茶棚里十几位正在喝茶看热闹的乡亲们可都瞪大了眼睛,将这香艳的一幕给看得真真切切。

谢沅沅一呆,心中气苦,捂着脸就大哭着跑了。

赵一明也被气坏了,抡着拳头就朝着杜承轩挥了过去。

可杜承轩看着玩世不恭的,但功夫也不差,当下就接了一招。接着,两个大男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过起招来。

第三章

谢沅沅哭着跑回家,不料家中正在招待一位夫人。

谢母见了女儿哭哭啼啼的模样,吃了一惊,问道:「沅沅,这是怎么了?」

谢沅沅还没回答,跟在她身后的邻居家的小子便急急地抢道:「镇上的杜家大少爷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了沅沅姐,还香了她一口呢。我们都看得可真切,如今一明哥正在茶水铺里和杜少爷决斗呢。」

「什么?」谢母与那位夫人均拍案而起。

「哎哟,谢夫人,请恕我、请恕我……」原来那位女客正是前来谢家提亲的杜夫人,听了乡野小儿的话语,又见谢沅沅哭成了那样,心知不会有假了,不由得心乱如麻地说道:「谢夫人,小儿顽劣,可他对沅沅确是一片真心啊。」杜夫人不安地说道。

谢母原本也并不看好这门婚事,任凭杜夫人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答应,可是……

见谢母脸色铁青,杜夫人连忙劝道:「谢夫人,你我两家本来同门,若不是尊夫去世得早,咱们两家原也算门当户对,更难得的是,孩子们还、还……」说到这,杜夫人只觉得自己的面皮烧得慌,奈何却不得不为儿子闯的祸来收拾烂摊子,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难得的是,孩子们还、还这样默契。」

谢母捂着心口,弱弱地说道:「杜夫人请先回去吧,今天并非是谈论婚期的好时机,请改日再来吧。」

见谢母虽然仍未松口,但态度却已经有些缓和,杜夫人不敢唐突,连忙应了一声,急急地离开了谢家,又去茶棚领回了儿子,回家去好生教训了一番。

杜夫人刚一离开,谢母就急急地去了女儿房里,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沅沅大哭道:「他卑鄙、他无耻,他、他……」

待她大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这才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与她母亲听。

谢母听了,叹气道:「娘虽不是老古板,但也不能太放任你胡闹。那杜家与你爹有些缘分,对我谢家也算得上尊重有加,那个杜承轩样貌、人品都不错,嫁入杜家是你最好的归宿。你爹若地下有知,相信也和我的看法一样。」

谢沅沅脑的海里像是被雷劈过,明明就是那个人在逼自己,可娘还要她嫁过去?

「我不嫁他,就不嫁。逼紧了我,我就剃了头发去山上当尼姑子去。」谢沅沅泣道。

听了这话,谢母大怒,「你爹爹年纪轻轻就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要拉扯你们这些孩子长大,容易吗?你长了这么大,却罔顾父母的养育之恩,还说要出家,你那九泉之下的爹能心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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