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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乱世太子妃(47)

“不是年龄的原因!在皇宫里,人与人之间总是防备着彼此的算计和阴谋,兄弟之间更是如此!即便你没存这个心思,但是因为不同母亲,也总是隔阂着……”

“谁叫皇帝娶那么多妃子,生那么多儿子?妃子人人要争宠,儿子人人要争着当太子当皇帝!儿子多是祸,老婆多是害!其实,当皇帝有多少好?我可是见识了,每天那么早就要早朝,晚上要加班批阅奏章,纵使权倾天下财富如山又能享受多少?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又能吃下多少?整天劳心劳力,结果,还不是要改朝换代。做皇帝嘛,唯一的好处,就是天下美女尽归我占有……”她转动眼珠,“可是,萧卷,你的这点唯一的好处也被我剥夺了,呵呵!”

“美女成群,又能占有多少?一个男人的体力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萧卷顺着她的口吻补充下去,“结果,拥有很多美女也并不是什么好事,熙之此举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免得我被一众美女轮番蹂躏,哈哈哈……”

“嘿嘿,难道不是这样么?你想想,后宫佳丽三千人,这些人又没什么事情可作,生活的唯一乐趣就是等待皇帝的临幸。这不止成了皇帝的权利,更是皇帝的义务,皇帝若要一一临幸,多少年才能轮流一遍?这样,就不是皇帝临幸谁谁谁的问题了,而是皇帝整个儿就是被轮番蹂躏,对吧……”

“对对对!正是如此!哈哈哈……”

两人正说笑间,一名长期侍奉的老宦官走来,低声道:“皇上,朱敦派人送来奏折……”

“立刻呈上。”

“是。”

朱敦的奏折写得不长,语气也很客气,蓝熙之又细看了一遍,才道:“朱敦这是怕你对他不利,要你召他入朝呢!”

“好,那我就召他入朝!”

萧卷说完,不假思索提笔就写。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蓝熙之多次分析过朱敦可能要采取的措施,也想了不少应对的方法,如今,见他果然来信,两人便按照预先的想法做出回应。

不一会儿,萧卷已经写好了诏书。蓝熙之通读后,笑道:“萧卷,我来给你誊一遍!”

“好,熙之,你来!”

蓝熙之提笔,暗暗运劲,不一会儿,诏书重新抄好,萧卷细看,完全是自己的“手迹”,但是,字迹劲道十足,如龙蛇运威。

“呵呵,萧卷,你看我模仿的功力高不高?”

“何止是高,简直是神了!我自己都辨别不出来真假!”萧卷笑道,“熙之,还是你细心。我身体不好,写字难免势弱了一些,如今,朱敦见了这诏书,多少会有些忌惮的!”

朱敦野心不死,先帝驾崩后,立刻惦记起新帝病弱,皇太弟年幼!他帐下不少术士,这些人善于通过字迹判断皇帝的身体情况,蓝熙之此举,正是要告诉朱敦:皇帝身体好着呢!

“既然朱敦野心不死,我们这次务必要彻底断绝他的野心,否则后患无穷。”

“好的,萧卷,无论你怎么做,我总是支持你就是了!”

………………

青州大将军府邸。

加急送来的诏书刚刚抵达。

朱敦接了诏书,细看几遍,认得正是新帝的亲笔。自己提出回朝,新帝竟然如此痛快答应,朱敦心里倒有些惊疑,他知道新帝素有远略,还是太子时就在读书台广揽贤才,登基后更是大肆启用一批近臣和寒门士人,种种举措大胜先帝在世之时。

这份诏书写得如此有恃无恐,莫非新帝已经早有准备?

他急招一众幕僚:“各位,你们有什么看法?”

师爷钱凤道:“新帝身子一直不好,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他无子嗣,两个弟弟也年幼,大将军要早做决断……”

另一谋士道:“新帝可不比先帝,素来决断,手下能人辈出,大将军万万不可大意……”

“不是传闻新帝久病不治?他再能干又能如何?”

“从他登基到现在,可没看出久病不治的迹象……”

很快,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到了新帝是否“病弱不治”的问题上了。朱敦本人也最是关心这个问题,但是,他在宫中安插的眼线早已被新帝不动声色的拔除,而且新帝的起居饮食基本上出自读书台时就跟随他的一众侍卫仆从,御医则是对他忠心不二的葛洪,实在探听不出什么来。

他立刻道:“郭璞,你精于占卜,能否从这封诏书上看出什么来?”

“大将军,可否将诏书给小人看看?”

郭璞上次被“请”到青州后,就一直滞留在此,朱敦知道他善于占卜、相术,立刻将诏书递给他:“你看看,可有什么古怪?”

郭璞将诏书摆在桌子上,用手轻轻触摸每一行字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大将军,此诏书真是皇上的亲笔?”

朱敦又看了一眼:“没错,正是他的亲笔,我肯定认得!”

“据说皇上体弱多病,可是,这诏书字字劲道十足,绝非出自病弱之人的手!”

钱凤道:“早前听说读书台有名叫做葛洪的道士去投奔,他医术十分精妙,莫非,是这牛鼻子杂毛治好了皇上?”

朱敦想起自己“清君侧”兵逼京郊时,太子曾孤身探查军情并且从容逃离,这哪里会是一个病弱之人所能做得出来的?他越想越心惊,新帝正当壮年,才略出众,手下贤才云集,较之先帝不知胜出多少,如果他身体痊愈,今后,自己的好日子只怕也是到头了。

他心里惊惶,立刻道:“你们都退下,钱凤留下。”

正文 第45章 谋逆

众人离开后,钱凤赶紧关了房门。钱凤跟他多年,揣摩出他的心思,“大将军,不如趁他根基未稳,先下手为强……”

“就不知这次我大哥会是什么态度!”朱敦道,“我不指望他帮我,但愿他袖手旁观就好了。”

“唇亡齿寒,太尉大人即便不帮你也不会帮着皇帝。如此,我们的阻力就去了一大半了。”

“正是如此!我们即刻部署,先进驻姑孰(注:今安徽当涂)。”

姑孰是本朝的军事政治要塞,地位仅次于京城,在姑孰里,有新帝启用的不少重臣。朱敦在皇帝的允许下入驻姑孰,甫一入姑孰,就大肆诛杀政敌,启用朱氏子弟,一时间,姑孰内外,官官自危。

本朝是在乱世杀伐下渡江立国,皇族和江南门阀共掌大权,所以和其他朝的开国不一样——并非通过血腥征战得天下,所以,这二十年能够维持偏安并得到发展,朝廷上下,很少有诛杀大臣的行为。

所以,朱敦的这番残酷杀戮,不仅姑孰官官自危,就连京官也开始胆战心惊。

朱家。

冬天黑得早,朱涛的书房紧闭,只燃一灯,父子二人对坐,面色越来越凝重。好一会儿,朱弦站了起来:“爹,二叔这番作为又意欲何为?”

朱涛慢慢道:“上次是清君侧,这次,真不知他又会想出什么借口!”

“弟弟还在他军中,怎么办?”

朱弦的弟弟朱充才十三岁,相貌奇美特别聪明,深得朱敦喜爱。朱敦多女儿少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朱应又喜好酒色并不怎么长进,并不得朱敦欢心。因此,朱充自十岁起就跟随朱敦在军中,陪伴左右。

朱涛想起这个儿子,不无担心:“现在派人去接他,你二叔肯定会起疑心,更不会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