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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乱世太子妃(48)

朱弦正在想办法,忽然听得敲门声,看了父亲一眼,立刻去开门。

门开了,只见母亲带着弟弟朱充站在门口,不禁大喜:“娘,弟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充儿刚到呢,说有要事告诉你们……”

朱夫人从来不参与丈夫儿子的事情,亲热的抱了下久别归家的小儿子,立刻道:“你们说话,我还要去看瑶瑶,她终于肯学绣花了!”

她随手带上房门,又对两个儿子微笑道:“你们说完事赶紧出来,娘给你们准备了许多好吃的!”

朱弦兄弟俩赶紧点头答应。

朱涛见儿子仓促回家,知他年龄不大,却甚机灵,果然,他还没开口,朱充先低声道:“爹,二叔要造反了!”

“你怎么知道?”

“三天前,叔叔请钱凤等人喝酒,我也在场。我喝了一会儿就在帐后的席榻上睡了。睡到半夜醒来,忽然听到叔叔说‘我想起兵入京城,杀天子、诛大臣,自取大位,你觉得如何?’钱凤回答:‘今天下汹汹,人人异心,欲得皇鼎。大将军若不首谋,恐天下英雄先有此心,大将军就会落后,逐鹿丢失。不如率先起兵,早成大业……’。叔叔听了他的话,估计是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那好,就半月后调兵从事!’…………”

朱充十分机灵,记性也好,这段惊心动魄的密谋被他几乎一字不漏的重复出来,朱涛、朱弦父子二人听得冷汗涔涔。

“钱凤走后,叔叔忽然举灯来照我,我很害怕,就装着大醉呕吐不止,叔叔见我吐得到处都是,以为我大醉,就没有怀疑。第二天,我借口自己离家日久,惦记母亲,所以,叔叔就派人送我回来了!”

饶是心情如此紧张,朱弦也高兴的拍拍弟弟的肩膀:“充,你越来越聪明了!”

“大哥,你的武功练得是不是越来越好了?一定要教我。”

“好的。”

朱涛见两个儿子谈笑,知道朱弦是想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他站起身,缓缓道:“朱敦还是要做下这等灭族之事了!”

“爹,二叔调兵在即,我们得赶紧入朝,奏知皇上,早作准备,免得朱氏家族全部被连累。”

“如今之计,只得如此了!唉,这次,我们真要和你二叔断绝关系了,否则,有何面目见先帝于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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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第一豪门

朱涛是依据王导来写的。王家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羲之家族,兴盛了几百年,可谓中国第一豪门世家。

王导是东晋开国元勋,曾被元帝邀请共坐御榻,“王与马”共天下,说的就是这位当时号为“仲父”朝野倾心的强人。

当时,王导为丞相,王导的族兄王敦为大将军,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持了东晋的朝政。后来王敦心生野心,但是,相较其他的叛臣,他也算不得穷凶极恶,在第一次“清君侧”成功后,并未直接进入皇宫兵逼元帝,而是退回了武昌。如果当时他进兵,也许江山就易主了。

但是元帝这一丢了面子,却气死了,然后,是太子明帝继位。

明帝也很强,广纳贤才,还在太子时,王敦就很忌讳他,曾想奏请废了他,但是没能得逞。明帝继位,王敦可就没什么顾忌大张旗鼓要谋反了。

很多大人疑惑的是,为什么王敦谋反,王导一家无事——谋反这样的大罪,这在帝王政治的株连九族下,实在不可思议。

可是,历史上,王敦谋反,王导就是没受到株连。原因有二:

1、当时东晋门阀制度,大族和皇室共有天下,而且由于长期战乱,儒学正统思想不强,皇权并非那么神圣;

2、王敦起兵,王导是坚定的维护了朝廷的,他不仅辅佐元帝、明帝,后来还辅助第三代小皇帝,是三朝元老,真正算得上忠心耿耿。王敦兵败身亡,王氏家族却丝毫无损,不过死了几个老人而已,王导和一众子弟甚至还加官晋爵。这在君主制下不能不算奇迹,更是王导个人的处世哲学起了作用,当然也有明帝的宽容。

关于王导(文中的朱涛)如何助朝廷打败王敦(朱敦),下文会写道,这里就不多解释了。

中国的****和血腥虽然延续很久,但是,偶尔还是有些人性的闪光点的,尤其是魏晋南北朝,风烟不断,群雄逐鹿,真正是英雄辈出,其精彩一点不逊色汉唐、明清,绝非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当时虽然暴君辈出,可是,一些明君也是很不错的,只是因为死得早,又没有大一统,所以不如何出名。

就比如王敦起兵,要遇到猜忌刻薄的皇帝,王导即使有心帮助朝廷恐怕也得不到信任和施展,最后被株连。

王导的政治污点,就是默许王敦杀周伯仁(文中石良玉的父亲石茗),这也反应了政客的通病“外宽内忌”,不过,人非圣贤,平心而论,王导一生也算宽厚仁义了。

早朝、午朝、晚朝。

由于朱敦的大肆杀戮,朝臣和京官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今天的晚朝,朱敦又送来奏折,要求封自己最亲近的堂兄朱含为扬州太守。

扬州比邻京城,朱敦此时又要强求自己的亲族占据这一要塞。显然,其蛰人的黄蜂赤目已经完全暴露!众臣无不惊疑的看着皇帝,等待他如何裁决。

萧卷略一沉思,立刻道:“好,朱大将军的所有要求全部答允,即可召朱大人进京,且加诸黄钺班剑,奏事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朱涛父子听得这“宽厚”过于的恩宠,心里惶惶,不敢多奏。

已近年末,冬日越来越寒冷,尤其傍晚又下起小雨,推开门,吹来一阵凉意。

蓝熙之从椅子上跃起来,“萧卷,你可回来了”。

“熙之,你也累了一天啦!”

萧卷一进门,立刻将头上华丽的冠冕取下来放在桌上。

这王冕是长方形的,前后两端各缀十二串珍珠,它们在皇帝的眼前脑后来回晃动,使戴的人极不舒服,其目的在于提醒皇帝必须具有端庄的仪态,不能轻浮造次。

蓝熙之拿起这个冠冕戴在自己的头上,微一晃动,一串串的珍珠就扫在脸上,敲得生疼。这已经是她不知多少次大摇其头了:“唉,萧卷,这个东西戴着又重又不舒服,如果非戴不可,至少应该改良一下,弄轻巧点。”

“呵呵,熙之,其实,不戴这个东西是最好的,这样,才能真正轻松啊。”

“对对对。不戴才最最轻松。戴了这个,现在,我们好多事情哦,唉!”

冬夜漫长。

书房里火炉烧得很旺,薰香发出温暖提神的气息,萧卷和蓝熙之坐在灯下,两人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卷战略地图,不知不觉中头都碰在一起了。

“哎哟”蓝熙之轻叫一声,揉揉额头,萧卷回过神来,“熙之,撞疼了?”

“有点哦,萧卷,你不疼啊?你的头是铁头啊?”

“呵呵,也许吧。来,熙之,我给你揉揉。”

“不用啦,也不是很疼。”

一直守护的刘侍卫敲门进来,低声道:“皇上,葛洪求见……”

“传。”

葛洪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面容清峻的中年男子。

郭璞行礼:“草民郭璞见过皇上……”

“郭先生不用多礼,请坐吧。”

郭璞见新帝居然向自己说出“请坐”二字,吃了一惊,再看葛洪已经坐下了,态度也并不怎么拘谨,方明白这位出自读书台的太子,如今的新帝,真的如江湖中人所言:礼贤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