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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季家小四(17)

第九十六子后,我揉了揉眉心,棋盘上的优势,只要小寒不犯出那种我认识他后,就从来没有见识到过的低级失误,那么这次中日围棋擂台赛的首轮对战,我们中方拔得头筹已经是尘埃落定的事情了。

而他手上的那柄折扇——

如果这把扇子的主人,不是吕寒之这个自从收到这份生日礼物后,平时脸上的笑容就让人扶额远目不想让人说认识他。

尤其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扇子送礼的人是我。

幸亏没听苏昕老师说的,还在反面提上“季小四赠”这种完全不符合现代实际标准的古时送礼文化。

真是莫名其妙的两个人。

前者小寒拿到扇子后,表情就没正常过,而建议我送扇子给他的围棋启蒙老师苏昕,挥挥手留下四个大字后,直奔北京的几个业余围棋界棋手的住处——

上门踢馆挑战去了。

扶额。

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

人家大过年的,都不给个痛快。

沈哲老师说不回来吃年夜饭了后,师娘只是冷笑的拔了电话线。

而她亲哥哥——我的围棋启蒙老师——苏昕,大过年的还去找别人的不痛快,冷笑的将他落在家里的钥匙收走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果然这种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师娘……一起去准备年夜饭比较好。

不过我怎么能丢下小寒一个人在棋院里大过年的啃泡面呢?

赶紧拉过来帮忙准备年夜饭。

自从上次他兴冲冲的吃好饭打算来帮忙洗碗,结果让师娘当月多了一笔不在计划内的买碟子的开销后,他的工作就被我打法去择菜了。

终归洗菜择菜没问题吧?

家务什么的,不要以为自己是国宝级别前途无量的职业棋手,就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回忆里那双在冷水里冻得通红——只为了师娘那随口一句的“热水洗菜会破坏菜的营养”——的十指,这个在我来北京后,在棋院里听到最大的八卦流言的主角,终于克服了他那怕冷到死、甚至因为地方气候差异,而差点明珠蒙尘——

如今大放异彩。

如果说第一轮赢下来,有因为对于对手不了解,而年少无畏的因素在内的话,几天后第二位上场的绪方八段,却是让人极其印象深刻的。

对我来说——

这就是那个倒霉的配合着我家老师完成他异想天开之局的家伙。

至于他在日本的棋院声望有多少,关我什么事?

至少——

“那个笨蛋,哪有人这样子挑衅的……”

我在对局室里看着小寒祭出自家老师当年,将眼前这个绪方七段踹出那场赛事决赛进入权的布局,虽然对于他脸色不改的将布局几乎完整的重现在绪方精次面前——

说是几乎,因为前一次这掣不可能复制」的对局,沈九段执黑,绪方八段执白,黑子最后用一个精确的落子点,逆转了整个对局的局面。

而这一次,却是绪方执黑,吕寒之——执白!

这次在开局时重现这个「不可能复制」的对局的前期——

当年的沈九段,在逆转前,执黑落后的情况,放在执白的小寒身上,差距越发大了。

那个白痴……

他在官子的时候弱点有多少,和他过去以及现在,对过局无数次的我很清楚的知道。

虽然说,我在收官部分的每一子计算,可以非常骄傲的说,无懈可击。

不知道那位绪方八段是怎么考虑的,将小寒当成个——

天资纵横的轻狂少年,认为他是打算用这个「不可能复制」的对局,在第二轮对局的杭州西子湖畔的宾馆内,再次狠狠地羞辱他,亦或者有什么妙计能够——

看这个局势,似乎已经没办法逆转了呢。

差距过多到,周围的那些职业棋手都认为直接投子认输比较好呢。

但是——

这是旁观者迷,当局者清呢。

我垂下眼帘,双手抓着一枚从沈老师家里的棋盒里,顺手带出来的白子。

玻璃材质的棋子,已经被手心的温度握的发烫。

枉费我还担心的专门从有暖气供应的对局室里,跑到外面专门给两个人清理出来、可以实地现场远远观战的大厅来。

虽然心里是这样子抱怨,但还是极其给小寒面子的带上眼镜,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握紧手心里的那枚白子。

“真是愚蠢,这种没意义的对局还进行什么……”

听到一旁的日本棋手对于小寒的评价对话,看着小寒迟疑了十几分钟后,才堪堪走出的一招平淡无奇无法逆转局势的本手,接着等看到绪方毫不犹豫的应了一手后——

我才了然这个天才少年在想些什么。

捂住嘴,却无法压下无法控制的笑声。

看到那两个交谈的中年人回过头、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我,我伸出没捏着那枚白子的右手,遥遥指向对局桌上的小寒,用着当年在苏昕老师的教育下,拿着没有翻译过的日本棋谱锻炼出来的日语,开口说道:“一群笨蛋。吕寒之五段,他可是木子清九段的关门弟子。而不是我的老师——沈哲九段的。”

被我评价为「笨蛋」的两位日本棋手脸上带着我不用去想就能心情愉快起来的表情,看向对局场上那顷刻间被小寒逆转的局势。

“真是悲剧啊……”我一边用着中文感慨着,一边摘掉脸上的眼镜,正打算转身走人——

对上一双眼神让人挪不开步子的眼睛。

那个中年男人,穿着日式和服,气势——

塔矢行洋。

那个棋手很厉害呢。

我眯了眯眼睛,左手拿着眼镜架,正过身子,眼睛看向那被逆转的一局。

“又一个倒在木九段的棋路构思上的悲剧。”

我摇头,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绪方八段弃子认输后,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然后就看到在场内对局的小寒,站起来,将身子往前靠向那位悲剧人士说了些什么,惹得他脸色异常难看,头也不回的走下场。

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貌似扫到我后,瞳孔好像猛地收缩了下。

说是好像,一是因为我没带眼镜,看不清楚,二则——

我边上站着的,就是那个塔矢行洋。

日本围棋没有真正没落的砥柱之一。

当我整理了下心情后,自然把这个小插曲抛在脑后,谁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绪方八段看的是不是我?

自作多情,我可没有这项技能。

“小四,你觉不觉得我刚才在翻盘落子前,将扇子猛地一合——那个动作帅气无比。”

我收回以前想过的那些认为“小寒终于变成个滔天巨浪,席卷如今慢慢变得死寂沉沉的围棋棋坛”的想法。

这分明就是个才刚刚过完十六周岁生日,正值青春叛逆期喜欢炫耀的男性未成年生物。

我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人前总归要给他留点面子的……

“手伸过来。”

我示意他把手伸过来。

果不其然,这个家伙右手死死拽着我送给他的紫竹扇骨的折扇,伸出左手。

往他手上放好那枚我握了很久,温度比这个家伙的手指温度要高很多的白子。

他接过那枚白子,跟在我身旁走了一段路后,慢吞吞的开口道:“下次你能帮我拿枚黑子吗?执白太痛苦了。”

= =#

痛苦个毛!

“我明明觉得你这家伙布局套用沈老师的「不可复制」的一局的开局,中盘运用你老师木九段最爱在棋盘上下出来的几个用来减小双方差距的定式——硬是将黑方大龙截断,整个棋面给划拉的支离破碎还不算……原本让人以为你因为当局者迷下出来的几个本手,在那一子后将白子的局面给连起来……”我顿了顿,恨不得掐死这个被我说出构思后,还能得意洋洋的家伙,“到底你是沈哲九段的关门弟子还是我是沈哲九段的关门弟子?那么喜欢玩「出人意料」、「不可复制」,一个个都抱着那些「不可理喻」的想法,却让我在一边「担惊受怕」……”

看到小寒被我的用词惊吓到的表情,我满意的笑了笑,大过年的美好假期,陪着师娘苏芳婶婶一起看穷摇奶奶的电视剧荼毒出的记忆,终于能在此刻报复回小寒身上来了。

谁叫你个笨蛋,竟然下出那种棋来!

看到我笑容后,方才理解被玩的小寒,一脸黑线,但是没有如我所想的反驳回来。

唔——

这,算是年龄增长的一个好现象吧?

虽然还是蛮怀念以前有人和我互相辩驳的时光……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

我睡糊涂了……

我昨天八点多,嫌弃自己的存稿写得太拖沓,所以全删了……

结果一晚上都在回想压缩内容……

结果睡糊涂了……

我有罪,我忏悔。

真的很抱歉……

十六

“所谓的一鸣惊人,用在这家伙身上最好不过了。当初说他是「仲永」的那几个人,现在不知道在围甲还是围乙默默无名去了。”

我这样子对着好不容易才见到一次的昔日好友——何岚说道,手却指着棋谱上小寒和某位我完全不需要去在意的对手的对局。

而何岚却白了她一眼后,随手丢过来一块巧克力,说着让我觉得她几年不见反而越发狠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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