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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季家小四(18)

“既然这样,那你这几年,除了全国职业升段赛外,还去参加什么比赛了?”

“我今年就是为了参加‘别的’比赛才来的啊。”我心满意足的吃掉那块巧克力后,道一句:“今年的中日围棋擂台赛的第一场,我上。”

“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那种语气和用词说吗?”何岚揉着额头,看着一大早打算和小寒出门观光这座我好久没回来过的城市前,先来和她打过招呼的我——开口说道:“因为不才,在下就是靠着围甲养活自己的职业棋手之一。”

命运还真是一种很玄妙的微妙存在与冥冥之中的东西。

看着手上的这张签文,我脑子里映出这句话来。

偏偏我语文课上的古诗古文学的一塌糊涂……所以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两句完全怎么解释都可以的签文内容。

“所以说了,既然你不舍得花20元去解签,那么当初干嘛花5元去求签?”跟在我身后拎着旅行包的小寒,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对于我“竟然如此迷信”的不解眼神,“浪费时间浪费钱,真不知道——”

我停下步子,转过身,直接回手食指曲起——指骨扣在他的额头上,“混蛋,要不是你老师说「既然难得来了小四她家在的城市,就去好好玩一次,省的每次对局完了都不知道当地的土特产是什么那就太丢人了」我会完全不知道该带着你去哪里晃悠,以至于只能带你来这里求签玩儿了吗?”

“你不要把沈九段的说话用词,套用在我老师的身上喂。”

虽然明明应该一点都不疼,但是小寒却还是揉着额头,换了个肩膀拎包。

“不管了,这种签文命运什么的,要是相信就真的太愚蠢了,我竟然浪费了5元在这上面,真是无聊。”

我扶额,虽说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是这种带着浓郁的商业气息的公园,实在是不适合我和小寒这两个人来参观游玩的。

果然其实随便找家围棋俱乐部,都比来这种地方花钱遭罪受要来得好……

可惜……我咬了咬牙的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卖相十足好、以至于上了报纸后只要是个热爱围棋的人,多看两眼就能认出他是谁后,引出不必要麻烦——但是其自身毫无自觉性的吕寒之……

“寒少年,请问你对自己第一次参加国际性职业围棋赛事,中日围棋擂台赛时第一轮出场直接挑下日方五员大将,直到现在连续几年都被作为内定选手参加这项比赛,有何感想?”

担任副将的杨海七段,笑眯眯的看着作为最后第三位出场的小寒调侃道。

“闭嘴。”

冷眼扫了一下杨海,寒少年坐在对局室里,吹着完全不舒服的热风空调,皱着极好看的眉,那双丹凤眼看着电视转播上季小四的对局。

“我发现,只要是季小四的对局,她猜先拿到黑子的几率,完全不符合五五开的概率。”杨海捧着菊花茶,一脸悠闲的看着寒少年的表情打发时间。

日本派出的那位棋手,若是论力度是足够了,但是遇上计算完全是非人类的季小四,这不是自己冲上来找虐嘛~

所以杨海可以很悠闲的喝着菊花茶,看着寒少年的表情笑得八卦之极。

“杨海,既然你那么闲的慌,我回去会建议国少队的宋铭九段去讲电视转播的围棋比赛后,找你做接班人的。”反正你这种八卦外加……的个性,不去国少队带哪些未成年的栋梁之材真是浪费。

反正你考到现在,也只是将段位升到了七段,人家小四每年参加升段赛都能稳稳的升段,绝对比你厉害了。

心里一边吐槽竟然敢八卦到他身上的杨海,一边盯着电视转播,等看到那个被小四用定式和几个关键的变化选择,直逼的投子认输的对手,这才打着哈欠,拍拍身上穿着的外套,施施然的丢下杨海一个人在对局室里,自个儿回屋睡觉。

寒少年双手插在外套的上衣口袋里,睡眼惺忪的走在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走廊上。

正好和几个人擦肩而过,他睡眼惺忪没认出对方是谁,但是对方却认出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一脸凝重的表情看着他。

不得不说,木子清——木九段,他玩得这一招前期雪藏——以至于除了北京棋院几个和吕寒之同期进来的棋手,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曾经有过什么让人听了就头大的期望;后来一招釜底抽薪——

木九段和平八段喜结连理的那年,他自身只参加了个富士通杯这项国际赛事,而原本棋院打算内定的名额,也在沈哲和他二人的力荐下,根据寒少年在升段赛时优异的让人吃惊的成绩。

这才力排众议的作为93年中日围棋擂台赛的首将,端坐在擂台上,连挑五位日方大将,如同那武侠小说里手持一口寒光四溢宝剑的天纵奇才的少年侠士,直逼敌营帐下——

他的棋风棋路每一手都走得漂亮之极;在大局观上天生的直觉无人可及。

从那时候起,这位独一无二的天才少年,在棋坛声名鹊起。

首轮告捷。

我没什么感觉,但是看到第二位上场的绪方九段,我的感想,从「完成沈老师构想的倒霉炮灰」变成了「这家伙心理素质终于提升了真不容易」的沧桑感觉。

毕竟,貌似在他在自己国内和中韩两国的名声也不小,但是输给我,说实话,我觉得这实在是件很悲剧的事情。

小寒当初和他对局的时候,玩了一首套着沈老师当初和他对局时布局的皮,内里实际上是用着木九段惯用的逆转局势的手法,直接将他打击的愤而退场。

虽然我至今都不知道当初小寒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原本输棋的时候情绪还不那么明显外露,结果说完就差摔桌子发泄的拂袖离开。

而我——

其实我真的是沈老师的关门弟子来着。

至于为什么将棋下的如同木九段亲临附身背后指导,我只能说复制人家这位“仙才”近几年下棋的局面——在波澜不惊之间,将胜算和先机不动声色的从执黑的那方手里弄回来——

实际上内里大脑细胞迅速消耗在需求精确且大量的计算,实在是一件不能过多使用的招数。

而男女之间的差异,就在对局时候要求相同的身体素质上。

不然你看小寒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能精力旺盛的连续五盘连胜,最后第六盘这才因为官子时候的疏漏,以三目半的差距输掉;我在第三局中盘的时候,就已经觉得需要对局结束后再去换一副眼镜了。

眼前一片迷糊的让人恨不得砸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哪怕棋盘就在视线半米内。

该死。

我该去买把扇子,学人家至今还霸占着本因坊头衔的赵大爷一样,在对局时模仿曹爷爷笔下的晴雯姑娘撕扇子扰乱对手神经,顺便平静下我烦躁的心情。

反正根据我现在的计算,是怎么都捞不回丢得数目了。

干脆一点的说,那就是我要是输了那么你想赢的也没那么容易。

我因为带着的眼镜度数变低而在对局时变得越发烦躁的心情,得找个人承接我的无名怒火,那么就在我正对面的那位,是最佳人选了。

“我觉得……”杨海看到季小四停顿了许久知道读秒快结束后落下的那一子开始,频频的手筋,以及每一手背后让旁观的他觉得有些脊梁发寒的深远算度,条件反射的对着自己身侧的寒少年开口。

说了三个字后,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下去,直接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寒少年——

杨海看着他一手拎起外套,直接往门口跑去。

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重新坐稳,等着最终结结果。

等到吕寒之一路小跑来到对局室门前站定,就看到季小四才推门而出。

“完了?”

他从二楼的用来观战的电视转播的对局室,跑到楼顶的对局室,一共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这就结束了?

“嗯……我要去重新配副眼镜。还有——”我一边走,一边对着身边的小寒开口,“小寒你过来点,我现在没戴眼镜眼前一片模糊的很。”

“我过来点和你戴不戴眼镜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是在等电梯,又不是和我刚才一样走楼梯……跑上来。”话是这样子抱怨,但还是往我身边挪了挪位置。

我看着眼前的那张卖相极耐看的五官俊秀的脸蛋,感慨道:“实在是太痛苦了……在最后如果是你发现自己还剩下两分多钟就要用时完毕直接算是超时输——的话。”顿了顿,发现自己身边的那娃表情有些扭曲——我说错什么了吗,“最后那个好像是叫坐间的那个人脸上的表情,把他那张脸和动作扭曲的——我想撕了他思考的时候咬着的那把扇子。”

“你把我的脸当成什么了?”

听到寒少年的这句话,我笑着回答道:“目前我发现的唯一能治愈我输棋后受伤的心灵,以及被那位坐间给荼毒的眼睛——的最佳存在。”

“你这个到后来几乎是几秒确认后走出一步,还能在最后的两分钟内将原本十几目的差距给缩减到半目……你是妖怪吧?真正受伤的是那个叫做什么坐间吧?”

等到电梯到了底楼停下,我和小寒两个人往门口走去透气,正好看到和我对局的那位日本棋手所在的电梯打开,等看到我示意给他看——哪位才是坐间后,小寒打量了他几秒钟,这才脸上带着些同情看着我说道:“面对这张脸的主人几个小时,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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