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住医院了……”顿了顿,我眼神明显的被惊悚到了。
“季清渊那浑小子挣下来的产业,随便拿点这些钱出来——搞定住院费和一切其他开销,都根本就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事情。”
“清渊哥他到底在美国干了什么啊……”
我泪目了。
我前几天才知道这人是去美国留学……不是去玩儿离家出走的——合着全家就我一人被骗了这么多年——
“啊?那个啊……”那个衣衫不整架打得确实很不赖的季清渊,此刻还有工夫告诉我很惊悚的事实。
“我就是当初在Stanford 念金融的时候,顺便将几年的继续赞助给一起做过课题研究的Larry和Sergey……入股了一下他们组建的公司……【注一】其他门路的赚钱方式,好孩子不要听。”
“我恨英文。”
我日语韩语都很好,除了人人都会的英语一塌糊涂外。
“唔……”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的清源姐喝了口啤酒,“季清渊,你在中国的地盘上,还是将这些英文名字都直接音译成中文吧……不然当心路遇愤青,一板砖拍上后脑勺,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子会怕夜路?”
季清渊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
然后季清远狠狠地一脚踹在他身上——双方不分上下的平局收场。
“老子当年混华人黑帮、被那帮子数典忘祖的东西【注三】追杀的时候,丫那群敢做半夜抡板砖敲闷棍小孩,还给自家老娘打酱油吧?”
“季清渊你到底在美国是留学还是混黑帮的!”我怒了。
我只是个职业棋手而已,唯一的特长就是下围棋。
丫季家这一辈名字排我上面的那几个到底是什么人哟!
季清渊丫个十六周岁一满,就收拾行李拿着签证奔去美国念书。
一不怕人生,二不怕地生。
愣是混出一份不知道怎么被他弄得清清白白的身家回了国。
季清源这个玩伪造各类纸张文物……丫混还能混出个「品行端正」的名声的姑娘,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至于季清远——
这个96年奔印尼写游记,结果弄得97年底才回国,回了国还专门写了份近代华人在海外的传记【注二】——估计等上十年都没可能发表——要和谐。
我真怕哪天起来,被人敲门递过来张这仨的死亡通知单。
不过说不定其实我是最好被绑架撕票的一人?
【真他娘让人无语的事业——开瓶,灌酒。】
等一晚上过去,我一大清早就踩着满地的空酒瓶子外加三个倒地上、身上盖着我拿出来的毯子——睡得横七竖八却极香的家人。
再怎么我瞅着最终觉得都会悲剧收场的事业——
闯下这份事业的仨……都是我在这世上,每个都独一无二的家人。
不过等看到脸上顶着俩儿黑眼圈,打着哈欠出来买早点的小寒,鼻子一酸。
我周围最正常的一娃哟~
虽然他看到我咧嘴一笑,那一口的整齐白牙,让我想起了那位至今还倒在地上睡觉——被我评价为牙口好——的季清渊。
“小寒,我想死你了。”
攥着这娃……递过来的豆沙包,感动的内牛满面……
“怎么了?”
寒少看着小四这样子,嘴角一抽——反正昨天啥事情都经历过了,也不差今天这一大早的一遭。
“果然一圈看下来,还是你是个正常人……那个世界太恐怖了。”
“小四……”他一愣,总结性的反问,“你昨天家庭聚会,是不是几个人一起去电影院看恐怖电影了?”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家庭套餐有优惠啊……”
他说得理直气壮。
而我却只能死死的啃了一口手上的豆沙包。
【我终于知道杨海把那报名表给我……我差点掀桌和这人翻脸前的……时候,为什么是小寒打圆场了。】
【合着,这个套餐有优惠打折的概念,是这厮告诉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1.
【注一】:起点重生文,如果男主重生在90年代,并且出生在70、60年,那么一定会在挣下一笔产业后,拿钱去购买或者入股的公司——
Google。
对,没错,就是那个就算不能不入股到微软投资比尔这娃,咋也要弄到Google一股东位置的Google。
【咋也不能免俗……这只是个过场,而且直到1998年9月7日,Google公司才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曼罗帕克成立。——摘自网络】
【注二】:请不要忘记最近的一次惨案——在九八年的印尼,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中国人在近代海外的历史——即那块看上去很美的群岛的土地上,从来都是血泪铸就的。
【注三】:不想承认这一点,不过在国外的华人黑帮,是黑帮里最糟糕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似乎在内斗上,中国是历史最悠久的一个国家。欧洲中世纪的宫廷和教廷的历史……完全无法比较。)
2.
俺家的小三(直到为啥季清渊要暴怒了吧?),不是穿的,只是眼光比较好,身后还有俺这个亲妈开金手指。
而这个金手指和背景,是为了他做得那赔本生意——举办世界性围棋比赛——开得哟~
3.今天我更新的真早。
4.和谐期间,请大家不要就【注二】和【注三】发表过激言论。
一些历史真相,我们知道,谨记之。
不要遗忘。
番外二:良辰美景(上)
季清渊。
男。
1981年留学美国。
1997年回国,1998年……中国多了项世界性的围棋比赛——
光启杯围棋赛。
举办这项比赛的公司为——
某大型网络公司。
而这个身价头脑外貌都让人趋之若鹜的男性生物,实际上已经很严峻的站在了三十而立的十字路口上。
至于比他还要大上两岁的季清源,身为一个女性都没有一点想要结婚的思想,那么他个刚刚想起自己没几年就奔三了的人,急什么?
徒劳给自己强加些根本不是必须的压力,那是白痴才会做的。
至于自己当初混得如今这个地位,不就是强加给自己那些必须的压力换来的?
付出什么,得到什么。
这是从飞机上下来,从行李托运处拿到自己那个不大也不重的行李箱,走出飞机场,踩到的第一块被加利福尼亚州的阳光晒得滚烫的水泥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的觉悟和准备。
然后是自己面带笑容的敲开自家爹妈在美国加州的一户……好歹还有些旧日情分的老友家的门。
【人在国外,最欺吾等的,偏偏是自己国家的同胞。】
在心底除了感谢这户让自己借助顺便办妥出国证件的人家外,一切需求能自己解决,就不要去麻烦人家。
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祖宗千年来的教诲,可从来没忘记。
不止一次放轻脚步,隔着虚掩的门,听到过两个人的对话,除了装作不知,私底下努力的打工赚钱。
凭借着父母留下的一笔遗产,和在学校里用优异的成绩换来的全额大学奖学金,直接收拾起自己的一家一当——
如同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压缩饼干和两瓶矿泉水,往当初带来的那个行李箱一塞,直接去学校报到。
实际上与住校相比起来,季清渊认为自己在环境复杂的贫民区,更加能找到赚钱的机会。
机遇这东西——
从来在出现的地方都是公平的。
只是要看,你有没有胆量和身价,敢去摘取这一环境下酿就的机遇罢了。
孤身一搏。
得之,便是滔天富贵。
以及伴随而来的灾祸。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
对你下手最狠最阴,脸面上还要做得大义凛然面子要做足的——
除了自己那些在海外的所谓华人黑帮,不做第二想啊……
住在贫民区的好处,随之而来了。
一年多的熟悉道路……他连那条捷径能捞到对方后面开枪射击都不用去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贫民区,复杂的人种和各色帮派,让这里变成了每隔十五分钟就有枪声响起,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地方。
死人?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每天都有人死去。
因为各种原因:疾病、误伤、还有帮派游行之间的火拼……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自己唯一做得一件让自己觉得身家还是清白的事情,就是投资入股了Larry和Sergey他们组建的那个——前途和钱途绝对无量的公司。
至于其他……
抡钢管砸黑砖,持有危险枪支管制刀具……
他可以把每一个在国内称得上是犯法的事情,都全部做了一遍,然后每样事情,都在自己洗干净手;穿着一身洗得泛白但是极其干净的衬衫裤子走入教室、一边点头和认识熟悉的人微笑打招呼的时候,早就玩儿的熟练到厌倦了。
至于爱情……
自己当初和某个互有好感的东方姑娘也曾经浪漫的谈过一次恋爱,然后等发现对方的个性,完全无法和自己同步的时候,就在她再一次灌醉自己,拿着一张空头支票笑得让他想吐的时候,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用着中文徐徐缓缓的说道:“你这样笑起来,就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