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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19)

“你这个天杀的海盗,你毁我清白,杀我族人,害了那么多人,天良丧尽,人性灭绝。我为什么要替你生孩子?你这个人渣、恶棍,生了你的儿子也不过是多一个孽种出来危害世人,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这样的禽兽,老天也会惩罚你断子绝孙,你还想有儿子,你是痴心妄想……你做梦……”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提起来,又重重放下去:“你还敢胡说八道……”

“我为什么不敢说?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无恶不作的强盗,人类的败类,你也配有儿子?连蟑螂老鼠都不如的东西,我一见到你就恶心……”

他举起手,一掌就挥了下去,快到她的脸孔,却又生生改变了方向,重重地击在床头上,手里不知何时还攥着那只镯子,重重地敲在床头上,断成几截……

花溶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嘶叫道:“我只要还有一口气,日后就一定要杀你报仇……”

秦大王重重地喘着粗气,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一抬身,就入了她的身子里……

剧烈的疼痛,被撕裂的苦楚……花溶拼命地挣扎,踢打、撕咬、嚎啕……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就像一只残暴的猛虎,狠狠地荼毒着她的身子,好像要吞噬得尸骨无存,他大声地咆哮:“贱丫头,你不替我生儿子,我看你生不生……贱丫头,老子再也不会饶恕你了,老子一定要把你折磨死,就算你跪地哀求,老子也不会放过你了……”

花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惨淡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从木屋顶上的那片唯一的亮瓦照进来。

花溶勉强睁开眼睛,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在疼痛,每一块骨头仿佛都被拆碎了重新拼凑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幸好身边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秦大王早已不知去向。

口很渴,她想挣扎着起来喝一口水,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满屋子惨淡的月光,仿佛地狱里游荡的一缕幽魂。

下意识里,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再存着报仇雪恨的信念都活不下去了。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完全隐匿到了云层里,然后,太阳出来了。

朝阳红艳艳地从窗口照进来,有一股圆形的长长的光圈,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灰尘在里面跳舞,五颜六色的。

花溶再次睁开眼睛,挣扎着起床,床上掉了一大缕的头发,发梢沾着血迹,是昨晚被秦大王肆虐,抓下来的。

案几上没有放着茶水,也没有人送任何早餐来,往常这个时候,早餐应该早就送到了。

她胡乱将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衣服裹在身上,慢慢地走到门口,一只脚刚要跨出去,却见两名凶恶的海盗一左一右守在门外,左边那个汉子是个独眼龙,仅有的那只眼睛,十分凶狠地瞪着她:“大王说了,你再也不许走出这间屋子半步!”

她收回脚步,靠在门上,打起精神,挣扎道:“我要喝水。”

“大王没有吩咐我们要给你吃喝,你滚回去,如果敢走出一步,别怪老子打断你的腿。”

海盗们一切奉秦大王的命令,见他盛怒而去,就明白,这个女人很快就会被驱逐出去了。本来,按照常理,她早该被撵走了,呆了这么久,也算不易了。海盗们还没有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天天守着,害得他们不能去吃喝玩乐,见秦大王终于玩腻了,要赶她走,一个个都松了口气,暗地里还嘀咕,怎么不干脆一刀杀了省事。

花溶站在门边,看看外面绿得刺眼的芭蕉叶子,阳光下,阔叶上的露珠一滴滴往下掉。她更是焦渴难忍,只得拖着沉重的腿,一步一步挪回去,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到来。

门外响起极大的喧哗声,一个少年的声音那么焦灼而惊恐:“姐姐,姐姐……”

她听在耳里,又挣扎着起身,走到门口,只见少年已经被两名大汉扭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刚被打的。

“你们放了他,快放了他……”

她的声音沙哑,仿佛某种绝望的野兽。

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很快打断了她的嘶喊:“吊起来,把这个小兔崽子给老子吊起来……”

两名大汉一点也不违抗,立刻就把少年吊在了一棵树上,仿佛他们对吊人这种事情非常拿手。

少年双手被反绑,悬空吊在树上,用力挣扎,更是痛苦。

秦大王却很是快意,随手折了一根树枝,狠狠地抽在他的腿上,少年惨叫一声,裤腿立刻被抽成了抹布条……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魔鬼的折磨

“魔鬼,你不要打他,你折磨我好了……”

她撕心裂肺地呐喊,他还是个孩子,是个无辜的小孩子,这个恶魔也不肯放过他。只要这个世界上有对自己稍微好点的人,他就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秦大王提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子,醉得两眼通红,瞪她两眼,又挥动手里的树枝:“就把这个小兔崽子吊着,不许给他任何东西,让他活活饿死……”

“是。”

花溶挣扎着,拼命要冲出门去,却被独眼龙海盗一把就推倒在门里,重重地摔在地上。

太阳,越来越大,气温也越来越高。

少年被吊在树上,面如土色,只冲她喊:“姐姐,你不要担心我……”

她更是心碎,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魔鬼,你放了他啊……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你来折磨我吧……”

“贱丫头,太迟了,你求我也没用了……”秦大王提着酒坛子猛喝一口,烈酒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掉,溅得他一身都是冲天的酒味。

“贱丫头,老子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这一次,老子要活活把你折磨死,把你赶走……老子已经不稀罕你了,腻烦了……一定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你,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叫你害怕……哈哈,你求我,继续求我啊……”

“姐姐,不要求他,你一定不要求他……”

“小兔崽子,你还敢嘴硬……”秦大王大骂一声,树枝当鞭子,又是狠狠一鞭,少年浑身的衣服被抽得如破絮一般,清晰的伤痕、血迹斑斑……

花溶没有继续辱骂,也没有再求他,扶着门,一步一步往回走。

秦大王醉得走路都不稳了,提着酒坛子,哈哈大笑着往外面走:“老子去找点乐子……臭丫头、贱丫头,该死的贱丫头……”

从早上到晚上,整整一天水米未进。

外面的少年,更是被吊在树上,不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这一声声惨叫,起初,每一下都如铁锤击在心上,到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感觉不到饥饿,但嗓子干渴到冒烟再到嘶哑,最后,就麻木了,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再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依旧提着那个巨大的酒坛子,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了,笑声像来自阴间的恶魔:“哈哈哈哈,贱丫头,你还没有死?”

他喝得太多,脚步有些踉跄,挣扎着走到床边,重重地摸她的额头:“贱丫头,老子腻烦你了,玩够了,不稀罕了。老子会像折磨一条狗似的折磨你!等老子再折磨几天,玩高兴了,你还侥幸活着的话,老子就放你走……”

她早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无论他怎么咆哮,都听不见了。

自己如此开心,她却看不到,秦大王觉得心里忿忿的,喝一口酒,就喷在她的脸上。

仿佛尝到了一点水的滋味,可是舔进嘴里却是苦的,苦得发涩。饶是如此,也渴望得到更多,本能驱使着意志,她张口,只喃喃地低语:“水,水……”

秦大王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根本听不见她在呢喃什么,灯光那么昏暗,根本照不清楚她面上的神情,只见得她乱蓬蓬的头发堆在枕头上,如一团鸡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