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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525)

天热,孤男寡女,浑身其实都没什么障碍物,她对这种情况很满意,知道是耶律大用的药发生了效力。儿子,怀孕,自己就要怀孕了。只要生下儿子,王妃头衔,再难自己也会将之摘下来。

她解开身上的轻纱,就向酣睡的四太子身边躺去。她的手抚摸过金兀术的结实的胸膛,多年征战,加上锻炼,他的身材一直保持着盛年的健壮,孔武有力。可是,她知道,这下面,却是一颗魔鬼一般的心,只要惹恼了他,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还有什么能比征服一个男人,让他宠爱自己,千依百顺,然后再对他施加报复更令女人有成就感的?独占一个男人并不是成就,在他的万千红粉堆里,独霸三千宠爱,这才是无上的光荣。她精通夺宠之道,昔日荣华不足夸,现在,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在灵药的帮助下,四太子,再次俯在自己裙下。

裙下之臣,多美妙的事情。她手一伸,真正扯下全部的裙纱,此时,四太子翻一个身,忽然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满眼欲望和灼热。

那一刹那,有怀孕的感觉——那是胜利的感觉。她双手合什:感谢万能的昊天上帝,感谢太子殿下,奴家一定要把失去的,加倍夺回来。

她的手伸出,用尽女人所能用的极限手段。可是,四太子已经歪歪斜斜地躺下去,竟然睡得那么熟。酣睡如一滩烂泥。她毫不在意,也不慌乱,对耶律大用的药怀着彻底的信任和崇拜——四太子喝了那杯酒,没有这一夜,还有许多夜晚。烛火完全熄灭,她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心里也不知是爱是恨。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半梦半醒之间,浑身一阵燥热,她睁开眼睛,身上不着寸褛——四太子的奇异的目光,这一夜,是梦还是真?

她心里震惊,四太子会如何?她吸吸气,用尽全心,摆了个最完美的微笑:“四太子,奴家服侍不周……”

“不,你伺候得周到极了。好,好得很。”

耶律观音几乎喜极而泣,这是四太子么?四太子为何声音变得如此温柔?魔力,那是药的魔力,他真的被迷住了——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太阳已经升起,门外,拍门的声音震天价响,是王君华的声音:“耶律观音,你这个贱人,该死的贱人……”门已经被“砰”的一声撞开,耶律观音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变。王君华迎着她充满挑战和得意的目光,那具明晃晃的远比自己保持得要好的女体如一把刀,王君华尖叫一声,肥腻腻的手伸出就往她的身子掐去。

耶律观音一翻身,可还是迟了一步,背上被抓了一条长长的红痕,身子一个劲地往四太子怀里躲:“四太子,救救奴家……”

四太子饶有兴味地盯着这一幕,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女人的争宠更令人愉快的呢?他一只手抱住耶律观音,一只手伸出拉住王君华:“你二人今后要和睦相处。”

王君华尖叫:“四太子,这是背叛你的贱女人……”

金兀术和颜悦色:“既往不咎,她自愿回来服侍本太子,也算是将功赎罪。”

王君华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耶律观音拿了薄纱披在身上,示威一般向她媚笑一下,才起身袅袅婷婷地往外走,边走边说:“四太子,奴家给您打洗脸水”。她不像王君华,并不在四太子面前露出泼妇的嘴脸,保持着绝对的温柔作风,只和王君华擦身而过时,做了个眼色,王君华尖叫着就追了出去:“贱人,该死的贱人……不知羞耻……”

直到辱骂的声音完全消失,帐篷的门合上,几名侍卫把守门口,再也不放任何人进来。金兀术才翻身坐起来,苦笑一声:“喜欢本太子的女人,还真是多如牛毛。”

正文 第440章 齐聚

这时,王君华已经追打耶律观音未遂返回,半跪在地上,服侍金兀术穿衣,想起昨夜,四太子居然整夜和那个贱人OOXX,痛心疾首:“四太子,耶律观音多次背叛您,她居心叵测,会害您的……”金兀术被那双肥腻腻的手摸得差点呕吐,一伸手,就将她隔开:“天气太热,你陪我去沐浴。”

王君华这才转怒为喜。

这片湖原本没有名字,今年金兀术才替它取了个名字叫:金莲湖。女真男女同游,不以为意,王君华本是见惯了的。倒是那众戏水的其他贵族的家眷,忽然见到四太子和一个眼生的女人前来,倒有几分意外。事隔多年,此时的贵族已非昔日的贵族,物是人非,倒罕有人再认得王君华,一个个只当她是四太子新收的侍妾。

一名女真贵族招呼四太子:“水又凉又舒服,四太子快下来。那位是?”

“本太子新收的侍妾王氏。”

王君华满脸笑容,这一笑,众人倒见这富态的贵妇人,显出几分媚态,只一个个奇怪,为何四太子会去收一个如此徐娘半老的女人?金兀术一转眼,只见王君华已经脱了鞋子。但身上的衣服,还在犹豫着。毕竟在大宋呆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这样的规矩,现在乍然又要赤身裸体面对这些男女,一时倒不好意思。金兀术似笑非笑:“怎地,不好意思?”

“怎会?奴家热爱大金的一切习俗。”王君华讨好地一笑,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金兀术看到她身上白花花的肉,那么耀眼,跟大多数壮实的女真妇女一样,她的腰粗了,但养尊处优缺乏运动,腹部的赘肉变成了一圈一圈的泡泡肉。

王君华身子入水,一朵金莲花遮住已经松弛的乳房,一个劲地向金兀术抛媚眼:“四太子,快来吧……到奴家身边来……”

在她旁边,一个年轻的女人狠命从背后推她一下,这个女人是四太子府邸最受宠的侍妾之一,这两天连续来了王君华和耶律观音,她本就一肚子火,仗着宠爱,恶着嗓子低声说:“哪里来的贱人?”

说话的女子是女真语,王君华多少年来,已经养成了对女真人低声下气的习惯,见是女真人,虽然恼怒,却也不敢公然对骂,只移开一点,又看向金兀术:“四太子,这里,这里……”

女子一下就游到她前面,挡在她身边,青春健美的身材婀娜多姿,丰满的胸脯似两只跳动的兔子。女人最怕比较,美人迟暮,又最怕见到青春丰饶的胴体。王君华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只见金兀术懒洋洋地在湖边走一圈:“本太子不爱游水,你们慢慢玩。”说完,转身就走了。王君华被晾在这里,本是万般不愿,却又没法马上上岸追上去,惹人笑话,便也只好缩在角落里,一转眼,看到那名凶狠女子的目光,更是郁闷。

岸上的金兀术不无好笑,只感叹世界的奇妙。花溶,王君华,耶律观音,爱自己的,恨自己的,厌恶自己的,这世界上的女人突然汇聚齐了。

往前,他看见儿子,背着弓箭,拿着双枪。

“儿子,你不去游水?”

“不,阿爹,我不喜欢这样。”

他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倔强。虽然在女真长大,但是他从不去男女混合的地方游水。金兀术微微怅然,意识到,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根本改变不了的,不管孩子是在大宋还是大金。这就是种族素质的差别。

陆文龙态度恭敬,但面上的忧惧却掩饰不住:“阿爹,为什么她来了,她也来了?”

他说的自然是耶律观音和王君华,金兀术惊讶于孩子聪明的记忆力。耶律观音当年对他的凌虐,王君华当年对花溶的欺侮,他都记得清楚。大人作恶,千万不要当着孩子。

陆文龙更是忧心忡忡:“她们在,妈妈是不会回来的。阿爹,她们会不会又要杀妈妈?”他拍拍儿子的肩,笑道:“就因为她们来了,你妈妈才一定会来。儿子,你放心。”

他追问:“为什么?”

金兀术摇摇头:“阿爹也回答不来。这个问题,回答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