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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开封志怪(75)+番外

“方才你提到的那位旧友,”公孙策想了想又道,“居然也是位将军么?三两下就被你打落马下,对阵功夫可不见得怎么高明……”

“不不不,他功夫极好的。”端木翠赶紧解释,“后来我同他私下交手,也没能占到上风,也不知为何第一次时他要让我。”

这般说时,忽然想到那夜月华如水,那人一身披挂,顶盔贯甲,手中的青铜戈斜斜指向她,颇有兴味道:“我听说端木翠是丞相身边唯一的骁勇女战将,怎么可能似你这般,一阵风都能把你卷走……”

饶是隔了两千年日月天光,唇角依然止不住浮现与那夜一般无二的张扬浅笑:“那么你就试试,一阵风能不能卷得走我。”

“你的那位朋友……”不知为什么,公孙策有些不安,“他没有封神?”

端木翠的笑渐渐隐去,缓缓摇头道:“没有,封神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即便是我,封神榜上也是没有的……还是尚父弃了上界神位,一心保我登仙……至于他,不知道在轮回第几世了……”

那么,也说不准他就投生在当世……

公孙策心中打了个咯噔,正思忖时,忽听身后步声过来,转头看时,却是展昭。

“里面就快好了,”展昭微笑,“依你所言,庄内布置了好几十口瓮缸,里头也贮满了水……端木,你何时作法?”

“就现在吧,”端木翠向义庄方向看去,“让他们都远远避开,地气一起,他们的身子决扛不住。”

“那你……”展昭迟疑。

“你们也避开,忙自己的事就是。这边好了之后,我便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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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诸人走远,端木翠才转身掩上义庄的门。

依着她昨日吩咐,庄中院内已经起出三丈三尺深的土坑,坑边横七竖八散落着锹铲。稍远一些的地方,几十口瓮缸分三列排开,漾得满满的清水与缸口齐沿。

端木翠沿着坑边走了一圈,边沿的土有些疏松,脚步稍放的重些,便不断有土块滚落下去。

“想来也没什么难的,”端木翠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意地扫一眼坑底,“就是要烧上许久,无聊的紧。”

说话间,眸光一冷,右手虚指,坑底中央之处忽的滚水般上下沸腾不休,紧接着迅速四下蔓延开来。俄顷就听轰的一声,底面黄土四下崩散,一道巨大的黑色雾柱喷射而出,不待端木翠反应过来,已将她冲翻在地。

端木翠先时想当然的以为:既是地气,自然如蒸汽般慢慢氤氲,上下都迟缓的老态龙钟,哪里料到会这般激烈?暗下里叫苦不迭,袍袖一挥,几十口瓮缸瞬间飞临土坑上空,呈圆环状绕转一回,一并缸口侧倾水柱下泻,登时便将那雾柱的上腾之势压伏下来。

端木翠心中稍安,这才觉得双目刺痛,口鼻处又是难受又是痛痒,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下咳得厉害,只觉胸腔处的恶疫之气四下撞突不休,再咳的狠些,只怕心肺都要咳将出来。

不过,饶是咳的要死,心中却想:好在将公孙策他们远远支开了去,否则让他们撞见自己出师不利,岂不是大大丢脸?栽了跟头不要紧,堕了上仙的威名可是大大不妙。

于是乎一边厢咳个不停,一边厢暗自庆幸,运起三昧真火,道道火蛇嘶鸣般盘旋而去,在雾柱倾水间若隐若现,所到之处,不断泛起嗤嗤白烟。

第51章 【地下三丈三】-七

展昭和公孙策依着端木翠所言,尽量避得开些,守在远处等候,哪知尚未见端木翠作法,何三贵反急急奔了来,满脸惶急,一开口便哽了声。

一问之下,才知何三贵的爹早起踩空,在炕下摔了一跤,先时还没事,过不久竟脸歪嘴斜口齿不清浑身抽搐,何三贵这才着了慌,急急出来寻医。

“糟了,可别是中风。”公孙策脸色突变,拉起何三贵便欲走,展昭下意识地也想跟上,公孙策急阻住他道:“你去了也帮不上忙,留在这等端木姑娘,她若有事,你也好策应。”

展昭迟疑了一下,还想向何三贵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后者已急拉着公孙策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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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先头猝不及防被地气冲撞的够呛之外,端木翠其它地方还都预测的差不离:也没什么难的,就是烧的久些。

若是烧地气能离得了人也就罢了,大可撒手出去遛弯,烧的差不多了再回来拾掇场子——偏三昧真火离不了端木翠的法力维持,必须一直在旁候着。

这场景,放在别人眼里,没准还挺动人的。

你想啊,一年轻的姑娘,还是九天仙女下凡尘级别的,一身白衫衣袂飘飘,长发微扬,眼神迷离,唇角带笑,淡定非常的单手外推,掌心三昧真火如丝如缕络绎不绝,与那黑恶疫气盘错交缠,斗得个你死我活……

【离题cha入一】带大家解读一下关键词

——九天仙女下凡尘级别的:这不是吹啊,这是事实啊,谁让人本来就是仙女呢,就算人长的形同嫫母你也不能抹煞人家是仙女的事实不是?

——一身白衫衣袂飘飘:其实当事人自己好像还挺嫌弃这身衣服的,人不是说了么,土里来地里去的,已经脏的不行了,早上还朝展昭拉赞助了,希望南侠友情支援几套……

——眼神迷离:那是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唇角带笑:笑也有苦的。

以上只是为了婉转而浅显地道出一个道理:眼睛看到的,往往只是表象……

【离题cha入二】用更加贴近现代生活的事例帮助大家体会端木翠的感受——套句大白话来说,家里烧煤气的,能离得了煤气罐么?没了煤气罐那火还闹腾地起来么?所以端木姑娘很不幸的充当了煤气罐的角色——干瞪着眼在一边站着,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煤气……呃不,是法力输将出去。家里用煤气管道代替煤气罐的,你们也可以把端木姑娘等同于煤气管道,只是个人以为,端木姑娘杵在一旁目光呆滞的形象,跟煤气罐更贴近一些,毕竟煤气罐是立着的,煤气管道是趴着的……

咳咳,歪文了,言归正传。

这一烧,便烧到了日落西山。

眼见得最后一丝黑色疫气在火舌吞吐间渐渐隐去,端木翠长吁一口气,止住三昧真火决。

俯身看时,坑底焦黑一片,鼻端焦气不绝,好在恶臭之气已然无存。

心下一宽,袍袖轻举,早间挖在一旁的黄土如雨般自行覆向坑底,不多时便将土坑填满,再伸手微微作下压状,黄土已然夯实,与周遭严丝合fèng,再好目力,也瞧不出此地曾经开掘过。

“剩下的,便交给李掌柜的他们去收拾,”端木翠喃喃,“做了一天的烧火丫头,我足够意思。”

转身迈步,腿上一麻,险些摔倒,幸好及时扶住身边一口瓮缸。

端木翠俯身去揉站得僵直的小腿,忍不住又小声嘀咕:“怪道涂山氏女日夜盼夫站成了望夫石,我站上这半天,也跟石头差不多了……人家是望夫,我这般折腾也不知为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