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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镖局同人)保镖之水晶棺(19)

杨岳忽的想到什么:“但是还是因为内力弱了些?”

那女子点头道:“正是。”

杨岳恍然道:“三人的内力都不如之前,少主是否怀疑他们是被人落了毒?”

紫衣女子笑道:“我的确有这样的怀疑。现下看来,这毒药的毒性并不刚猛,应该是慢性毒药。能如这般使人慢慢失却内力而当事人还懵然不觉的,首推唐门十香软筋散,听说这十香软筋散会在体内潜伏几日,毒发的两三日前开始失却内力。”

齐泰也反应过来,道:“听闻段绫罗曾经盗取唐门的药经,这唐门找上门来倒也不奇。怪就怪在我们一路探得的消息,唐门的好手是自蜀中直接前往皖南与郝成义汇合。而听少主所言,长风镖局中的是慢性毒药,这样推算起来,镖局早在济南府或者沧州时就已经中了毒,那么这下毒的,就不应是唐门中人。”

那女子粲然笑道:“昨日我与封平过招之时,已经发觉有人在暗中窥视。是否唐门中人,这一两日就可见分晓了。”

第21章 贼影又现

晚膳时分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因着段绫罗和郭旭先后受伤,采玉怕客栈的饭菜做的太糙不够滋补,吩咐小二准备了蔬菜ròu食,亲自下厨,连带着铁衣封平并六爷等一并饱了口福。

晚膳过后,采玉回房照顾段绫罗,六爷因劝郭旭回房休息,郭旭笑道:“些许小伤,哪里用得着。”六爷劝不过,也只得随他去了。

待到亥时初刻,封平和铁衣先后回房,郭旭又待了片刻,吩咐了值夜的镖师几句,正待上楼,听得足音轻响,抬头看时,却是那紫衣女子走下楼来,手中持了把油纸伞,似乎是要出门的模样。

那女子亦看到郭旭,微微一笑,目光旋即落于郭旭的右臂,道:“郭大少好些了么?”

郭旭笑道:“些许小伤,已无大碍,多谢姑娘赠药。”

那女子歉然道:“日间是我的护卫太过失礼,冒犯之处,还请郭大少不要介怀。”

郭旭未料到那女子竟会致歉,心中倒有几分错愕,面上却不露出来,笑道:“姑娘太客气了,在下的朋友亦有不是之处。”

那女子嫣然一笑,又向门口过去,郭旭忍不住道:“姑娘是要独自出门吗?”

那女子停下步子,已猜到郭旭所想,笑道:“要去探访几个朋友……我这些朋友性子古怪,不喜见外人,所以也就不带杨岳他们随行了。”

郭旭见她如此回答,倒也不好再劝什么,当下点头道:“那姑娘路上小心。”

那女子笑笑,自撑伞去了。

待得那女子走远,郭旭方才想起未曾问及那女子名姓,又想到这长乐镇如此荒僻,这女子竟有朋友居于此地,倒也蔚为怪哉,忍不住出门,想看那女子往哪个方向去,但见夜幕深深雨幕重重,哪里还有那女子的影踪?不由暗笑自己多事,转身正欲进门,忽觉门楣两旁有荧光烁动,抬头看时,不禁色变。

F

Y

封平退后几步,也顾不得淋在雨中,凝神看悦来客栈门楣两旁的对联。

帐下玉人影,清风解罗裳。

横批:布菜已毕。

十四个字俱是磷粉写就,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幽光。

“你是何时发现这对联?”

“就是刚才。”

“没有告诉铁衣?”

“还没有,我怕他怒火中烧,又不知生出什么事来。”

“没有跟采玉讲?”

“这对联写的如此不堪,采玉终是女儿家。”

封平双臂抱于胸前,又思忖了一回,看郭旭道:“跟我们在沧州遇到的应该是同一人,都喜欢玩这等书书写写的把戏。如铁衣所说,此人未免太托大了些,当我们这些人都是死的么?”

郭旭不语,良久才道:“封平,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封平微露讶异之色:“此话怎讲?”

“距在沧州至今,已过去近十日,对方一直暗中尾随我们,恐怕已将我们摸的清清楚楚,我们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对方部署了这么久,届时只怕不是武功高下相较就能解决的。”

“你觉得不止是采花贼这么简单?”

“如此大张旗鼓大费周章,我不相信只是普通的采花贼,采花只是幌子,背后一定另有目的。”

两人对视一眼,忽的异口同声:“段绫罗!”

对方既已现出端倪,自然不能不加强戒备,郭旭便去寻六爷,加派了值夜的人手,又同铁衣说了此事,程铁衣倒未大动肝火,只是冷冷一笑,将镔铁蟠龙棍横于桌上,道:“蟠龙棍也该尝尝荤腥了,布菜已毕,好大的口气,他当采玉是什么?”

郭旭也不多说,略略劝了铁衣几句,出来时已近子时,正待回房,看到楼下大堂门首处又堆起方桌条凳,想起那紫衣女子尚未归返,若是中途遇上采花贼岂不是大大不妙?抬头看三层时,那几个黑甲卫的房间俱已熄灯,想来都睡下了,郭旭看了看高处的壁窗,犹豫了一下,纵身自壁窗处跃了出去。

郭旭在客栈附近的巷道寻了一回,并未见到那女子影踪,忽的想到:已经这么晚了,那女子的朋友必会让她留宿,不致有什么危险。这样想来,心下略宽,便顺着主街回返,待到客栈门口时,忽见有人撑伞立于近前,却不是那女子是谁?

郭旭放下心来,快步过去,那女子正凝神看门楣处的对联,听得身后有人,转身看过来,识得是郭旭,微笑道:“郭大少还未休息么?”

郭旭笑道:“一时睡不着,出来走走。”

那女子点点头,指着门楣对联道:“这横批有些古怪。”

郭旭“咦”了一声道:“此话怎样?”

那女子道:“且不说这对联有何寓意是否对仗,用字倒还雅致。但这横批表面看起来直白流俗,内中似乎别有深意。”

郭旭和封平看时,都觉得这横批口气太过狂傲,似乎直指段程二女是桌上美食,直等他大快朵颐便是,倒未细想此中还有深意,听这女子说时,才想到可能意有别指,忙道:“姑娘看出了什么吗?”

那女子沉吟道:“郭大少,若你外出赴宴,菜已布齐酒已满杯,你下一步做什么?”

郭旭莫名道:“那当然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那女子笑道:“正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持箸初食,初食,初十,今天是初八,不,子时已过,今天是初九,还有一天便是初十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郭旭。

郭旭低头不语,那女子笑笑,便往门内走去,郭旭沉声道:“姑娘留步。”

那女子身形一滞,转头笑道:“郭大少还有事吗?”

“姑娘是什么人?”

“生意人。”

“生意人?”

那女子笑意大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这么说有错么?”

郭旭不动声色:“姑娘对长风镖局是否有所图谋?”

“说图谋太难听了,只是想从郭大少身上,做成两笔生意。”

“郭某愚钝,请姑娘明言。”

那女子笑笑:“明言倒也不妨。我此生无它好,只偏爱金白之物和武学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