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罪(83)

转过头看到暗夜里余俞那双眼睛,他就想逗逗他,于是接着就道,“不过,你说出家倒是提醒了我,我挺喜欢寺院里……”

余俞听余诚杰居然说如此说,一下子什么睡意都没有了,从床上翻身起来,急切地说道,“不许,我不许,你休想考虑出家的事情。”

余俞说着已经翻身压到余诚杰身上去了,也许是他太过激动的原因,他按着余诚杰肩膀的手都在发抖,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余诚杰,眼里是无尽的恐慌,“你怎么能够想要抛下我!”

余俞这样难过,余诚杰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想逗一下余俞实在有些过分了,他不知道余俞居然如此害怕他会离他而去的事情。

余诚杰的手轻轻抚上余俞的背脊,将他抱到怀里,像哄小孩儿一样地哄道,“你乱想什么,我没说我要出家,也没说我要离开你,我的意思是我听喜欢寺院,可以出钱在这里要一间专门的禅房下来,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就过来坐坐……”

“不,不行。”余俞坚决如此拒绝道。

有不少人最开始都是没有想过要出家的,但就是在寺院里呆久了,然后就开始厌恶世俗了,就会起了出家的念头。

余俞发抖的肩膀让余诚杰只好顺着他的意了,道,“好,行。”

“以后也不要再到寺院里来,你不要来了。”余俞黑黑的眼睛盯着余诚杰,那种坚定的神色让余诚杰很是惊愕。

看余诚杰一时不回答他,余俞俯下身就开始亲他的唇,那种激烈的力度和动作让余诚杰感觉一阵疼痛,而余俞还不放开他,手指又去解他的睡衣扣子,余诚杰有些无语,手在余俞的背上抚摸过,柔声安慰他道,“小俞,我应了你了。你先停下来……”

余俞才没有停,且一双大手直接摸上他的欲望中心,想要挑起他的欲望,余诚杰长出口气,阻止他道,“小俞,停下来,这里可是寺院,佛祖可都看着的。”

余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就豁出去了地不在乎了,闷闷地说道,“才不管什么佛祖,你不要相信佛祖。”

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就应该让佛祖们看看两人的罪行,看以后余诚杰还有脸面坐在佛前参禅。

90番外寺院(下)

余俞倒也并不是一味蛮干,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和恐慌而没有控制住力度之外,之后动作就慢慢变得很是温柔了。

亲亲啃啃一阵,和余诚杰口舌纠缠,房间里响起亲吻的声音,而他的手上动作也变得柔和了,从余诚杰的腰线一直往下抚摸,不断描摹余诚杰欲望的形状,余诚杰最开始还很苦恼余俞这傻孩子的行为,之后也不得不被他给挑起了欲/念。

床垫因为两人的动作而起伏着,发出吱嘎的声音来,亲吻的暧昧,抚摸的热度,都让房间里的氛围淫/靡起来。

山上并不像城市里那样夜晚被光污染地不像话,从薄纱的窗口可以看到天上明月和闪烁着盈盈光亮的银河,房间里的淡淡的檀香味飘荡着,复古的家私让一切都沉浸入一种让人迷蒙的梦境里。

余诚杰被余俞的热情挑/逗地有些控制不住,但他可不想真在这种地方和余俞做这种事,趁着余俞在他胸前亲得不亦乐乎,他一下子用了巧劲将余俞翻过来,自己压在他身上占了主导地位。

余诚杰压着余俞,呼吸粗重,脸颊上也泛着红晕,眼光和余俞一样地热切,但他却制住余俞的肩膀,颇为无奈地道,“小俞,不要闹了,等回去了,让你一次,行吗?”

余俞的双臂将余诚杰紧紧抱住,眼里神情很有些受伤,好半天,他看余诚杰神情很是坚定,便只好点了头,但依然要求道,“那你明天就和我回去。”

余诚杰很无语,但余俞那火热的器官就那样精神地抵着他的大腿根,让他只好点头应了,“好,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回去。”

余俞终于得逞,松了口气,很不情愿地放开余诚杰,然后下床去了浴室。

余诚杰躺在床上,长出口气。

想到他和余俞最初的相遇,之后的事情太过巧合和富于戏剧性,他真的要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神佛的,不然,为何要让他和余俞有如此的相遇,又有之后的相爱呢。

一切都像是老天爷在开他的玩笑一样,不过,无论老天爷如何安排,他走的路都从来是自己选择,才不管三界神佛如何想呢。

余俞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床边的时候,被余诚杰拉住扑倒在床上,余诚杰在他的愕然里捧着他的头和他激烈地亲了好一阵,只把余俞那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欲/火又给挑了起来,于是,他只好又苦着脸回了一次浴室。

当晚余俞睡得很不错,早上也醒得早,醒来后就去找了余诚杰的司机,让他去退了房。

余俞再不让余诚杰在寺院里多待,早上宾馆里本来有斋饭招待的,他也不让余诚杰吃,直接拉了余诚杰出了寺院,在寺院外的停车场取了车,看余诚杰在后座坐好,他便说道,“我们到山下去吃早饭吧!”

余诚杰无奈地想他都将自己压到车上来了,现在不去山下吃早饭,难道又回去吃斋饭不成。

不知不觉之间,余俞的意见便已经是余诚杰要认真考虑的一部分了,而且还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余俞总是有办法让余诚杰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余诚杰的司机开车带着余诚杰的行李走在后面,余俞和余诚杰两人先回了山庄。

虽然余诚杰说了不需要那几个小孩儿来给自己道歉,但对方好像非常有诚意的样子,当天余诚杰才刚回到山庄,下午那家的家长就押着孩子来了他的别墅。

余诚杰正午睡刚起,坐在客厅里喝茶看报纸,保镖进来说有一位姓杨的先生带着他的弟弟前来道歉。

余诚杰直接摆摆手,“不见,让他们回去。”

保镖出门去了,又过了好一阵,他又进来了,道,“他们不走,说余先生您不见就是没有消气。”

说着,保镖还将一个礼品盒拿过去放到了余诚杰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他说给先生您压惊用的。”

余诚杰看着保镖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座白玉雕的观音像,并不是特别大,但看那精细的雕工,还有玉的成色,这的确不是一件便宜的东西,看来对方果真是花了心思来道歉的。

除了这最重要的一份礼,还有一些养生药材之类就没有呈给余诚杰看,只是给他看了一下礼单。

余诚杰看都不想看那些东西,直接摆手让将礼单拿走。

保镖为难地看了余诚杰一眼,斟酌着说道,“余先生,您不见他们,他们就不走,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

余诚杰抬眼睨了那保镖一眼,那种冷淡里略微杀气的眼神让那保镖一下子就觉得心下一凉,再不敢多说,将东西拿出去了。

余诚杰看了一会儿报纸就把报纸放下了,又去拿了一本书来看,是一本解说《易经》的书。

这几年余诚杰闲来无事,关于各种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是研究得颇透彻的。

又过了一阵,是保姆过来给他添茶,顺便就说了一句,“先生,外面那位杨先生还没有走,虽然外面有树荫,不过也挺热的,要让他们进来喝杯水么?”

余诚杰手指摸了摸左手腕上戴着的佛珠,点了点头,道,“那你就招待他们喝口水吧!”

保姆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进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余诚杰正坐在靠落地窗的沙发上,落地窗外远处是照在树木上的绚烂的阳光,近处却是垂挂着的绿藤萝,绕在落地窗外绿幽幽的,让人感觉很是惬意,房间里并没有用空调依然显得很凉爽,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让窗纱轻轻摇动,那个坐在窗口沙发上的男子的头发也随着风抚动了两下。

看在杨肖眼里,坐在窗口的男人看起来相当年轻,皮肤白皙,面色柔和,端着细瓷茶杯的手指也保养地非常好,似乎比那杯子还要来得白皙细腻。

杨肖甚至怀疑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余先生,而不是余先生男宠?

很快保姆就打消了他的疑虑,因为保姆上前对余诚杰说道,“先生,就是这位杨先生,他硬要来和您道歉,您看……”

余诚杰这才把目光从书上抬起来,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其中那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长相很是俊朗,眉宇间自有一种气势,显然是长居人上的,而这个青年旁边的那个小孩儿,十八九岁的样子,眉宇间的嚣张已经收敛地极好了,眼睛有些无神,脸上还有些红肿,余诚杰分辨了一下,依稀是上次挑衅他的船的那个小孩儿,只是这孩子把那一头焦黄的头发染回了黑色而已。

余诚杰自从被余俞“养”着了之后,脾气其实比以前好多了,手抬了抬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道,“杨先生,不用客气,请坐吧!”

于是杨肖松口气道了谢就去坐下了,他弟弟也想去坐,被他哥一个眼神看了一眼,就不敢动了,依然恭恭敬敬站在那里。

上一篇:曦景 下一篇:温柔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