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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在宿舍看男人击剑被直男舍友发现/社会性死亡(63)+番外

作者: 小荠菜花 阅读记录

全是符益谦。

伊淼和符益谦依旧像以往一般形影不离,一起上学吃饭回家。但伊淼的心却变了,他不再将符益谦只当成最好的兄弟,不仅仅是好朋友。

他不懂这种感情,又很清楚自己这些行为好像和那些向符益谦告白的女孩子一样。他在网上悄咪咪地查“老是关注自己的兄弟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的好朋友很帅,正常吗?”“看到弟弟心跳超快”“两个男人也可以谈恋爱吗”“同性之间该怎么处对象”。

如海的信息将他包围,伊淼感到兴奋激动又有点害怕。

符益谦也察觉到不对劲,在他俩一起写作业而伊淼偷偷看他第五次后,他皱眉问伊淼怎么了。

走神被抓住的伊淼慌慌张张,不敢说自己最近到底发现了什么。他好想告诉符益谦两个男人也能谈恋爱,就像学校里躲着老师搜查的男女地下恋人一样。他以前和符益谦无话不谈,与符益谦从没有秘密可言,甚至连自己第一次遗精都要分享给符益谦听,然后嘲笑他泛红的耳朵。

可现在伊淼有一个属于自己、关于对方的小秘密。独守秘密好难,它们宛如肚子里的蝴蝶,扑棱扑棱的要向四面八方蹦出来。但不行,据伊淼看的帖子,如果在不合适的时机说出自己的心意,很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得忍,忍到高考完,他就告诉符益谦。

所以,他第一次对符益谦说谎,说是因为他脸上有红笔印才反复看他的脸。

符益谦敏锐地发现伊淼有秘密,伊淼最近看他总是眼神闪躲,可背对的时候又能感觉他炙热的眼神。

符益谦从小话少,有点少年老成的意思。他喜静,可也运动,可他连打球的时候都透出一股稳重劲儿。但他从不嫌伊淼聒噪,他喜欢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他早已习惯身边那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每天找他说话,大概是从婴儿时期开始,就对这个老是被带到他家玩,总爱哇哇哭、咯咯笑的闹腾存在习以为常了吧。

现在伊淼依然找他讲话,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符益谦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但有一点很明显的。伊淼以前老是缠着符益谦让他叫自己哥。符益谦小时候不懂事,还会乖乖叫伊淼“哥哥”,可等符益谦年纪稍长,却难得任性不愿意喊出声。尤其当符益谦身子拔高,比伊淼块头还大,能轻而易举地搂着他抱起他,更不愿再叫他“哥”。符益谦发现伊淼这阵子都不会在他面前乱晃,非要自己叫他“哥哥”。

符益谦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伊淼也不愿告诉他。他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像小针尖扎心,密密麻麻的痒。但性格使然,符益谦不想多问。等到伊淼藏不住那点小心思的时候,总归会告诉自己的。照他那性子能藏住什么秘密。反正,伊淼还是陪在他身边呀,那就足够。

符益谦也没想到伊淼能憋这么长时间,长到他已经再次习惯伊淼看他时眼神亮晶晶;坐他自行车后座时一定要紧紧搂住他的腰,还要调皮地挠他的痒;即使白天基本一直呆在一起,晚上还要打电话,非得缠着他要听睡前小故事(符益谦为此收集不少哄人睡觉的暖心绘本);伊淼特地在符益谦的卧室衣柜里存着几件自己的换洗衣服,每次放假都要来他家里留宿,睡一张床上,睡着睡着滚到符益谦怀里。

这个小秘密在高考完的最后一天被揭露,符益谦在似火的骄阳下愣住,他向来冷淡的面色多了几分呆滞。

“可我不喜欢男生啊。”这是符益谦的回答。他没来得及补充,伊淼迅速转过身,抛下他远去。留符益谦一个人苦站在蝉鸣中。

符益谦之后的一周都没见到伊淼。他只能从符妈妈偶尔透露的消息知道伊淼的近况。

在考完的第二天,伊淼一个人飞到成都,骑行川藏线。隔几天符妈妈会状似不在意地提到伊淼到了哪里:雅安、泸定、康定、理塘、邦达、墨竹、达孜,最后到拉萨。

他其实不需要听符妈妈说这条路到底有多少站。符益谦比她更清楚这条路该怎么走,路上有多少站,每段路配速多高、耗时多久。 成都到雅安,140千米;到新沟,85千米;到康定,96千米;到雅江,91千米;到理塘,115千米;到巴塘,170千米;到芒康,104千米;到荣许兵站100千米;到田绥镇,100千米;到八宿,160千米;到然乌,98千米;到波密,122千米;到鲁朗,160千米;到林芝八一,73千米;到工布达江,128千米;到松多,97千米;到拉萨,184千米。

伊淼和他说过等高考完要走趟川藏线,作为高考结束后的毕业旅行。他们从高二开始准备,锻炼身体,规划路线。只要半个多月,就可以从海拔500米的成都一路到海拔4200米的拉萨。可现在伊淼独自一人出发,符益谦被留在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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