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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在宿舍看男人击剑被直男舍友发现/社会性死亡(64)+番外

作者: 小荠菜花 阅读记录

当符妈妈第六次暗示符益谦有没有收到伊淼的消息时,符益谦放下反反复复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手机,开衣柜收拾行李,打包自行车和装备,直飞成都。

他沿着以前两个人定好的路线,一路向西。沿途他穿过苍翠的高山,通过漫长的隧道,爬过天路十八弯,眺望终年不化的雪山,爆过三次胎,高原反应让他差点昏倒在半路,徘徊于荒凉寂寥的高原,远远看过行动缓慢的牦牛,抚摸青翠碧绿的然乌湖。从无人区最后来到拉萨。

当踏进拉萨行政区的那一刻,这半个多月的肉/体和心灵上的痛苦突然都变得无足轻重。跋涉千里,他有很多的时间放空思维,仔细复盘过去的十八年,思索他和伊淼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符益谦迟钝,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伊淼欲盖弥彰的心意。在伊淼每一次和他对视,满眼都是他自己时,他就该知道的。符益谦反应太慢,在伊淼同他告白时,他不该呆呆站在原地,他再怎么都该把这说完话就跑的顽劣小孩捉进怀里,按着他好好说清楚到底什么打算,而不是听他抛出一句急促的"我喜欢你,男女之间谈恋爱那种喜欢"后,茫然不知所措,说的话都词不达意。

他迟了这么久,在知道伊淼一个人急急忙忙跑来这条漫长的川藏线时,他就该立马空投到离逃跑小兔子最近的机场,还不信不能在路上偶遇他。

“接电话吧,淼淼。”符益谦站在布达拉宫下面,第十九次给伊淼打电话,第十九次打因接不通而自动挂断。

符益谦低头透过黑色的手机屏幕看到自己发亮的眼睛和黝黑的面孔,突然收起手机。

怎么黑成这个鬼样子,符益谦扶额,把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的遮阳帽往下压了压,仰望蓝天下白得发光的布达拉宫。现在黑不溜秋的脸怎么见人,伊淼会不会认不出自己来,或者嫌自己丑,不想见人······

疑似不再是直·符益谦·男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后再打伊淼的电话都有点底气不足,又想他接电话又怕他见到自己的丑样。

伊淼没有给他后者的机会。又过了好几天喝酥油茶的日子,符益谦接到符妈妈的消息,才知道伊淼飞回成都。

好的,任劳任怨的符益谦再次订机票从这趟川藏线的终点飞回起点。

在成都的第三个夜晚,符益谦打给伊淼的电话终于接通。符益谦看到屏幕上从00:00开始计时的数字,一时怀疑自己的眼花。他没听见声音,得拉高麦克风才听清一阵阵的波涛声。

符益谦等到计时跳到一分钟,才问道:“你在哪,还在成都吗?”

对面传出一声吞咽声,声音含含糊糊,“不在,在洪崖洞。”

“嘉陵江!”伊淼模糊的声音突然调高,“在吹江风!”

“爽!”

符益谦听见玻璃敲击声,像是酒瓶撞在栏杆上,心里一紧,皱眉问:“你喝酒了?”

“嗯哼。”伊淼伸出握着啤酒瓶的手,向天上的星星晃了晃,“不行呀?你又管不了我。我四月份就成年啦!”

符益谦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喝醉了。”

“NO!NEVER!EVER!”伊淼踢了一下面前的栏杆,仰头冒出几句英文。他默默收回脚,踹到小脚趾有点疼。

“周围有其他人吗?”符益谦没办法和醉鬼沟通,放柔了声音,“你在原地等我,好不好?”

伊淼刷的蹲下来,头更加晕乎乎,也没听清符益谦在说什么,就听懂一句从小爸妈教育的走丢了就“在原地等”这句话。他缩成一团,手里晃着没剩几滴的啤酒瓶,吹着江面上吹来的风,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望着桥另一端闪闪发光的洪崖洞,眯着眼睛,像在做《千与千寻》那样的梦。

苏荣时(宿舍长)和柏延(B)

国庆第一天,苏荣时和柏延一起去看了《长津湖》,片长三个小时。片尾漫长的名单一页一页划过,却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座位。等到灯光亮起,柏延同苏荣时对视。

柏延愣了一下,而后轻轻摸了摸苏荣时的脸,笑了:“怎么哭得眼都肿了?”

苏荣时碰了碰自己的眼皮,的确微微鼓起来,还有点发烫。他侧过头,喝了口冰可乐,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就……忍不住,想哭。”

柏延轻叹一声,摘下苏荣时的眼镜,拿出纸巾把他镜片上的水珠吸去,抬眼看着他,“吃完饭去北海逛逛吧,今天难得不下雨。”

入秋后的京城时不时下一天雨,前天晚上苏荣时还被惊雷吓醒。今天是祖国的生日,恰巧天公作美,气温略低,但晴空万里。

苏荣时和柏延吃完美美的一午餐,坐八号线从什刹海站下,他们在国庆来京旅游的人群中慢吞吞挤到北海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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