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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27)

作者: 晏夕时 阅读记录

看到程雁书进来,薛明光立刻把正襟危坐放到了一边,站起来就向他迎了过来,一把搭住他的肩膀用力拍击:“雁书啊!我们又见面了!”

程雁书被他这么一搭,即使丹田里仍有那柔和的气流运转,却也没防备地脚步虚浮地踉跄一步。

“薛光光,你是对拍死我有什么执念吗?”皱眉去掰薛明光揽住自己肩膀的手,程雁书吐槽着。

“鸿川。”韩知竹开口唤道,“四师兄昨日受了寒,你且扶着他些。”

借着快步过来的鸿川的搀扶,程雁书总算脱离了薛明光的勾肩搭背。

和白映竹及薛明光及那个精致少年见过礼,程雁书才知,那精致倜傥的少年却是白映竹的弟弟,铸心堂的少主,白映风。

白映风也如王临风一般,风雅地摇着一柄玉骨扇,虽然年轻,却气派大方,毫不轻浮,乍眼一看,比薛明光倒更似一派之少主。

长老们还没来,年轻一代虽然有家教约束,凡事依礼而行,但到底多少带了几分随意。见完礼,被鸿川扶着在椅子上坐下后,薛明光又扬声唤程雁书,“我来了你都不来接我,你实在是,太见外了!”

程雁书无奈:他其实想和薛明光见见的,至少薛明光还真是他来这里之后第一个可以用“朋友”来定义的。只是……

程雁书看一眼韩知竹,叹了口气。韩知竹亦是回看他,眼神里满是端正无波。

程雁书一语带过了薛明光抱怨自己没迎接的话题:“我就奇怪,怎么哪儿都有你?你不是回你家泰云观了吗?”

薛明光却正色了:“宿州是我泰云观庇护之地,我当然义不容辞。”

这薛明光吧,平时活泼跳脱,但骨子里,无论如何都刻满了“少掌门”的意识,在需要时即刻觉醒。程雁书想,这就是所谓的“世家风骨”吧。

一如自己家大师兄。

说话间,四位长老也来了明极堂。彼此叙礼之后,长老们开始惯例踢球了。

鸿川端着个精致的茶盅,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程雁书身边,递给了他。

“四师兄,这是姜枣茶。”鸿川贴近程雁书耳边,小声说,“大师兄说你昨日受了寒,让我吩咐饭堂特意熬制的,能祛寒除湿,你多喝些。”

有些淡淡的甜和浓浓的暖的姜枣茶在喉中滚出了一片舒服。

那舒服蔓延着一直沁到了心上,程雁书觉得,确实挺暖的。

长老们自然而然地指派韩知竹作为四镜山参与四极之会的代表,并与白映竹和薛明光不日便前往宿州调查。

慢慢喝着姜枣茶,程雁书全程作壁上观地完成了他参与会议的使命。

做个吉祥物也还不错,他惬意地想。

名正言顺地走完程序后散了会,王临风得体有礼地趋前一步,对白映竹道:“不如由我带白大小姐和白公子游一巡四镜山?”

白映竹看向韩知竹:“久慕四镜山四峰四季的奇美,就是不知道,韩师兄是否有空?”

依旧作壁上观地程雁书捕捉到了王临风脸上一丝落寞,飞快闪过,又被他藏在了得体的待客之道的笑容里。

这二师兄,是想和白大小姐共游?他对白大小姐,有心?

那感情好,横竖大师兄好像对白大小姐也没什么亲近之感,若是能撮合二师兄和白大小姐,也是帮了二师兄一把,何况,这样的话,大师兄不就有更大可能是他的了吗?

不知道韩知竹是也察觉到了王临风的落寞,还是确实就是这么直男。他公事公办地对白映竹道:“在下确实无空,需得带师弟们日课。何况四峰之景,又还是临风更熟悉,就请我二师弟陪伴了。”

白映风“唰”地合起他的玉骨扇,轻轻在王临风也合起来拿在手中的洒金折扇上一碰,笑得很好看:“那就有劳临风哥哥了?”

白映竹便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也道:“就有劳王师兄了。”

她又落落大方地向韩知竹问道:“那么晚间,是否有空向韩师兄请教一二?”

韩知竹依然公事公办,摇摇头:“无。”

饶是再落落大方,白映竹也一时被韩知竹的毫无余地给僵住了。

魏清游立刻出来打圆场:“大师兄晚上有何安排?是否可由我代劳?”

“不可。”韩知竹看向置身事外的程雁书,“晚间,我需得带四师弟琴修。”

众人视线霎时都落在了程雁书身上。程雁书秉承着工具人该有的风范,像是浑然未觉一般,悠然地喝他的姜枣茶。

白映竹三人离开了明极堂,王临风也跟上去履行地陪职责。

魏清游领着其他师弟先去准备日课。程雁书也拔腿欲走。

韩知竹却道:“四师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