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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253)

陆无忧干脆拉着她一起倒在了草榻上,然后语带不满地拽着她的手道:“只有一炷香,你还扒我衣服……”

贺兰瓷骑在陆无忧身上,动作一停。

“那什么是不够,但……亲一会还是可以的。”她小声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这个语气说这个话有多形似引诱,尤其她细软的耳尖还微微红了,诱人的唇瓣轻抿着。

陆无忧差点就想把人按倒亲上去了,不过他反应过来,微微侧头道:“算了,我现在可能不太干净。”

贺兰瓷轻声道:“……我又不嫌弃。”

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嫌弃。”陆无忧往后一靠,顺便把被她微微扯开的衣服拢上了。

贺兰瓷在微弱的烛光下,忽然看见不远处地上碗碟里的残羹冷炙,心口酸了一下。

陆无忧也看见了自己没来得及收拾的,耸了下肩道:“好吧,这地方饭真的很难吃,比我娘做得还难吃,着实难以下咽。”

贺兰瓷:“……”

他娘知道会气死吧。

陆无忧从她表情里看出来,莞尔道:“要是不信,以后你也吃一次就知道了。”

贺兰瓷咀嚼着“以后”两个字,心头安了几分,然后连忙想起她身上带的,掏出两个贴身布包给他。

陆无忧接过,一包是他很熟悉的饴糖,另一包是三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只有这个比较好带,我等刚出炉的,应该还热着……”

肉包子洁白松软,散发着米面清香,以及直白的鲜美肉味。

他略剥开外面的纸包,刚想咬下,闻到一股淡淡的她身上的香气,手一顿道:“突然有点不舍得,怎么办?”

贺兰瓷无语道:“肉包子而已!”

“……你刚才贴哪放着的?”

贺兰瓷胸口微烫:“别废话了!快点吃。”

陆无忧笑了笑,动作依旧优雅,但速度很快地咽下三个包子——可见确实是饿了。

贺兰瓷托着下巴,等陆无忧吃完,不等他反应,便突然将膝盖支进了陆无忧腿间,身体倾向前,手撑着他的身躯,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大抵没想到会被偷亲,陆无忧微微一愣。

贺兰瓷趁机去解他的衣带,然后动作极快地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衫,她刚才就觉得他一直若有似无地阻止她解他衣衫一定有问题,陆无忧猝不及防——或者说对她也一直没有什么防备——光裸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却见其上有一些纵横的鞭痕,和些许结痂的血印及青紫。

贺兰瓷松开了唇。

陆无忧再想阻拦也来不及,他用拇指腹蹭了一下自己的唇,略微指责道:“你用美人计,使诈。”

“……是你先不老实的。”

贺兰瓷怔怔,还没看仔细,他又把衣衫拢起来道:“一点点皮肉伤而已,还没我爹小时候用藤条抽得疼。”

“再给我看看。”她继续动手,“还有,你爹小时候抽你干什么?”

“别了,真的不严重。诏狱的刑罚和廷杖一样,都分‘打’、‘着实打’、‘用心打’,讲究多得很,我这个就是意思意思弄点痕迹,免得我进来和出去差不多,他们诏狱不要面子的吗……”陆无忧按住贺兰瓷作乱的手,发觉她在这里待久了,手指越发冰凉,便渡了一点热气过去道,“我爹那是小时候觉得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不好好习武,天天看闲书——哦,他觉得四书五经都是闲书,只有武功秘籍才是正经要看的。”

贺兰瓷感受着陆无忧渡过来的热气,抽手道:“不要浪费。”

陆无忧解释道:“内力这玩意用了还能再生的。”

“那你也多留点。”贺兰瓷还不是很信,“伤得重不重,你让我都看过了再说……话说天下还有父母不想让子女读书的吗?”她微微惊讶。

“出去再给你看。”陆无忧笑道,“当然有,他们觉得只有手上的兵器才能杀人,不知道有人可以兵不血刃而退敌千里之外,刀枪剑戟是兵器,我手下的笔亦是……”他声音压低,“你看我不就是用一支笔,将整个上京的天都捅破了,比我直接刺杀萧怀琸都好用。”

——他已经从直呼二皇子姓名,到直呼圣上的姓名了。

越发肆无忌惮。

贺兰瓷没他心态这么好:“别说大话了,你现在还在诏狱里!万一他真的对你动了杀心怎么办!”

陆无忧道:“那倒不会,哪怕是在诏狱里偷偷杀我,成全的也是我的名声——就算没法位极人臣,我也能进个忠义节烈之臣名录之类,而毁的是他的名声……他此番会妥协,说到底也是不想他名声太难听,停修升仙楼彻查益州,估计满朝臣子现在都在赞他圣明,什么爱民如子,千古名君,堪比尧舜云云,皇帝有时候也挺好哄的,特别是好大喜功的那种。君臣博弈,就是君把臣当棋子,臣把君当傀儡,彼此都以为自己是掌棋人,大雍百年来都是如此,权柄此消彼长,细说起来还挺没意思的,都没什么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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