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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极人臣后(87)

贺兰瓷觉得他真是纠结,她嫁都嫁过来了,还能拦着他不成。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陆无忧神色又变了变,道:“你真的想跟我……”

贺兰瓷道:“那我睡觉了。”

她作势要倒进榻里,下一刻,陆无忧便扣着她的下颌,如愿以偿地贴上了那两片他肖想了一个晚上的唇。

两人第一次在意识清醒时相贴,滋味有些难言。

贺兰瓷还坐在床沿,感觉到陆无忧一手抬着她的下颌,另一手则扶住了她的后颈,身体前倾,一只膝盖搭在她大腿外侧,几乎不给她退缩的空间。

她双手撑着床榻,微微仰首。

而他的唇瓣滚烫,只辗转了一会,便伸出了舌尖。

贺兰瓷的脑袋炸了一下。

陆无忧的舌尖顺着她的唇瓣细细描摹,像在品尝什么点心,一下一下,舔得她的唇也开始微微发烫,她莫名想起先前他口口声声说想替她“擦口脂”,原来是这么个擦法吗?

没等她回神,陆无忧似品尝够了她的嘴唇,舌尖启开唇瓣,抵着齿列,开始撬她的嘴。

贺兰瓷脑袋后面“突突”跳了两下,呼吸乱了几分,但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舌尖在第一次触到时,便刺激得犹如过电般。

贺兰瓷手指紧绷弯起,攥着褥单,脑袋有点想往后躲开,但紧接着陆无忧便追了过来,像是想要接着品尝她其他部分,仔仔细细,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似的,很快贺兰瓷就呼吸急促起来,她仰着头,舌头想要小心躲避,可说到底就丁点大的地方,很难不再次碰到。

而每次碰到,她都忍不住浑身一颤,头皮都有点发麻。

明明也不是没亲过,可上回意识不清醒,还觉得唇齿干渴不已,只记得舒服,不记得其他,印象中根本没有这么刺激。

贺兰瓷忍不住挪着身子往后去。

然而,她退,陆无忧就前进,还分毫不肯停地吻着她,等贺兰瓷的后脊贴上冰冷墙面时,陆无忧已经彻底上了榻,分开双膝跪在她面前,把她抵在墙上,勾住了她的舌头。

贺兰瓷人都有点不大好了,耳畔都是清晰的水声,和自己发出来的细碎的声音,绵软得不像话。

身体酥软,呼吸炽热,面红耳赤。

贺兰瓷觉得自己上回仿佛失忆了一样。

她真的不记得——

贺兰瓷终于受不了地伸出了软绵绵的胳膊,按住了陆无忧的肩膀,轻轻使力,想要将越压越近的人推开,方才松松散散的寝衣都快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来了。

陆无忧感觉到正被他亲得软成一滩水的对象的抗拒,慢慢停了下来,松开唇,撤了点身。

低头一看,才察觉自己可能,亲得,有点过火。

至少,贺兰瓷看起来,非常,不妙。

陆无忧不敢再看她,光速从榻上爬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因为过于紧张,差点把水都倒在了外面,他喝了一口,意识到用茶水降火,与杯水车薪无异,转头毫不犹豫去了净室。

徒留下贺兰瓷一个人呼吸紊乱地歪倒在榻上。

她本以为会和上次差不多,至多是事后身体有些不适,但不一样,意识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是如何一点一滴吞噬。

过于激烈的反应几乎令贺兰瓷有点心悸。

如果直接成事倒也罢了,痛她不是不能忍,忍忍兴许也就过去了,可偏偏陆无忧在慢条斯理地、地……贺兰瓷脑子里转了半天,也只闪过一些很不庄重的词,类似于“狎昵”、“亵玩”之类的。

但她刚才推开陆无忧,对方就这么径直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贺兰瓷犹豫了一下,想下床看看,然而一落地,发现自己腿都有点软,她隐约听见水声,试探着叫了一句:“……陆大人?”

陆无忧的声音隔了一会才穿过来,闷闷的:“……我没事。”

“……哦。”

贺兰瓷想问他不继续吗,又有点不太敢,只能坐在榻上盯着鞋尖发呆,方才她连后颈都快红透了。

又过了一会,陆无忧从净室里出来,转头又去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一张褥单过来,铺在地上,倒头就睡。

贺兰瓷懵了一下:“你怎么真睡地上?”

陆无忧头也不抬道:“别说话,睡觉。”

贺兰瓷道:“……那要不你还是上来?”

陆无忧的声音很恼火道:“贺兰小姐,你听见外面的打更声了吗?已经快四更天了,你早上还想起来吗?”

贺兰瓷:“……”

她还真没听见。

以及,陆无忧果然还是生气了。

好吧,她不该推开他,但身体反应她也控制不了,还不是他自己亲得那么、那么……她现在嘴里还全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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