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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8)+番外

随便一打听,就能听到对方的风流韵事。

施凉清楚黄金殊的意思,“我跟他说了,下次他会带上体检报告。”

提的时候,那样儿,张牙舞爪,又落的吃瘪的下场。

黄金殊张大嘴巴,“他答应了?”

施凉,“嗯。”

黄金殊不敢置信的咂嘴,得,她瞎操心了。

哪一天真有什么事,那容六少也跑不掉。

“我就不把这事告诉建军了,他炸炸呼呼的,特烦。”

“你是不知道,阿凉,我跟他的电脑桌是并排的,他天天跟孙苗苗虐|狗,简直不把我当人看。”

话题一转,气氛轻松许多,黄金殊控诉王建军的十大罪|行。

“买车的钱他差十万八千里,打着我养老的钱的主意。”

施凉抽嘴,“周末出来聚的时候再跟他聊聊。”

房里传出一声巨响,容公子寂寞了,不知道在里面倒腾什么。

黄金殊擦汗,“我撤了。”

说完就溜。

施凉在客厅又吃了把枣,全当是早饭了,胃里空荡荡的,她怕低血糖。

吃完最后一个枣,施凉去房间,容公子懒散的在椅子上坐着,两条腿架在桌上,他半眯着眼,脚一晃一晃的,非常惬意。

施凉捡起地上的几本书,随手就扔过去。

容蔚然被砸的捂住头,椅子后倒在地,他跳起来吼,“你丫的砸我干什么?”

施凉慢悠悠,“姐姐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

容蔚然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女人,血往头皮冲。

施凉好似看不见他吃人的目光,“想问什么,当面问我。”

容蔚然还瞪着她,“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施凉不答反问,“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容蔚然翻白眼,“我怎么记得。”

他嗤笑,“大姐,我只能告诉你,你不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施凉笑起来,“小弟弟,姐姐也是一样。”

容蔚然愣愣的,“一样?”

他忽地拔高声音,“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施凉没说话,只是在笑,却因为面容素静而少了妖娆之气,倒显的有一些说不出的韵味。

容蔚然瞧出那笑里的讽刺,拉斯维加斯那晚已经是答案。

“那个姓萧的,是你上一个男人?”

施凉,“你在质问我?”

容蔚然吼道,“怎么,老子就质问了,不行啊?”

施凉摇头,“不行。”

她的嘴唇没涂口红,浅的很,唇形薄薄的,言语尖锐冰冷,“你只跟我上过三次床,除此以外,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容蔚然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他踢翻脚边的垃圾篓,摔门离开。

施凉蹲下来扶垃圾篓,下一刻就抓起来,砸到墙上。

缓了缓脸色,她化妆换衣去上班。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范带施凉去顶层汇报工作,盛光德单独把她留下来了。

盛光德在巨大的办公桌后,他五十出头,常年锻炼保养,身上不见丝毫老态。

“施主管,坐吧。”

施凉在对面的皮椅上坐下来。

盛光德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施凉说,“咖啡。”

盛光德吩咐了秘书,手指点点桌面,“刚才张总监提的时候,你多半都在沉默,有想法吗?”

施凉说,“董事长,让容氏再让一成,公司的风险会降低百分之二十。”

盛光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沉吟,“谈何容易啊……”

他前言不搭后语,“你的父母在c市吗?”

施凉说,“都不在了。”

敲门声响,秘书送咖啡进来,打破刚形成的尴尬。

盛光德喝口咖啡,“晚上有个饭局,你也一道去吧。”

施凉摸着杯子,“好的。”

走出办公室,她带上门,手离开门把手,习惯的捏了一下小手指。

盛光德带她参加饭局,用意不难猜。

“施主管?”

听到秘书的声音,施凉抬头,面色如常,“腿有点麻了。”

秘书管不住脚,上前扶她,“要紧吗?”

“我站会儿就行。”施凉一笑,妩媚动人,“谢谢姜秘书。”

姜淮的脸通红。

晚上七点多,酒店包间外面,姜淮从西裤口袋拿出几个巧克力给施凉。

施凉拍拍他的手,“让姜秘书费心了。”

姜淮的脸又红了,“施主管,在饭桌上,有时候酒不一定就是酒。”

施凉笑笑,“我明白。”

她在走进包间时回头,“姜秘书,半小时后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第15章 叫声哥哥

姜淮跟了盛光德多年,他见惯了,那些老总对外个个正派,门一关,灵魂里的一些东西就随着酒精释放了出来。

随同的女性没个伎俩,酒量,胆量,不够狡猾,会脱层皮。

姜淮又一次看手机,半小时已到,他按下号码,那边无人接听,之后再打,还是如此。

包间里,施凉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跟盛光德和在座的打了招呼。

美人面带醉意,她一挑眉一勾唇,便是春光明媚了好几转。

桌上那几位看直了,盛光德咳了俩声,大家继续谈笑。

施凉出去后,去了洗手间。

姜淮在外面立了一会儿,里头的呕吐声很大,他抬脚离开,进了包间,弯着腰向盛光德汇报。

盛光德对上几道视线,“年轻人酒量不行,喝多了。”

有个肥头大耳的笑道,“老盛,小施是个会计,你让她好好在家看报表就是了,何必让她凑这个局。”

“可不是,小施人爽快,一杯不推,难为她了。”

这才半小时,几人就亲|密的称小施了。

盛光德平时只带姜淮,今天多带了一个,还以为是新助理,哪晓得介绍是财务部主管。

这几位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女人,依然惊艳到了。

成熟,性|感,聪慧,大气,干练,是个尤|物。

他们稀罕。

盛光德迫不及待的带出来,那用意多的很。

能坐一桌碰杯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一肚子的阴暗算计。

他们各怀鬼胎,三句真两句假。

卫生间里,施凉蹲在马桶前平缓呼吸,她的酒量远不止这些,刚才是用手抠着喉咙逼自己吐的。

一是故意给姜淮听,二是,酒里加了东西。

“妈的。”

施凉扶着隔板站起来,额头沁着一层密密的汗,她的牙齿咬到嘴唇,出现一排血印,“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老早就给我准备了?”

无人答应。

施凉想打电话,号码按到一半,又删了。

她往脸上扑冷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手里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就着唾液咽下去。

“你又帮了我一次。”

施凉走出洗手间,瞧见一人站在走道上,她手撑着墙,“姜秘书。”

姜淮闻言扭头,先撞上一双湿湿的眼睛,有未褪去的红色,哭过了。

应该是吐的时候引起的,醉后的感受他深刻体会过。

他快步过去,“施主管,没事吧?”

“胃里有点难受。”施凉的发梢滴着水,“我出去透透气。”

姜淮拧拧眉,把施凉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伴随一股子酒味,“你要我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施凉没别的表情,似乎是料到了。

酒店外面,空气没那么混浊,比包间嘈杂,却不会让人犯恶心。

施凉站在台阶上,随口问道,“姜秘书,你在盛晖多久了?”

姜淮看她一眼,“十几年。”

施凉说,“那挺久了。”

姜淮手插着兜,端正斯文的面上出现敬意,“董事长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刚来,以后就知道了。”

今晚没风,施凉燥热难耐,“我听说过,董事长很重感情,他每年都会去墓园看过世的老丈人和妻子。”

“还以他们的名义做慈善。”

“是啊。”姜淮说的有点多,“当年吴老去世后不久,曹秘发生意外,变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