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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41)+番外

冷不丁传到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容蔚然杀气腾腾的过来,盯着施凉身上的男士外套,一把给拽了,丢给姜淮,他脱下自己的,裹|住施凉。

姜淮的脸迅速扭了一下。

施凉抬头看他,“你跟董事长说声,我先回去了。”

姜淮嗯道,“好。”

施凉往前走,话是对后面的小少爷说的,“别跟着我。”

容蔚然跟她发野,“老子偏要跟着。”

施凉指名道姓,是从未有过的语气,“容蔚然,别让我生气。”

她的心情不好,容蔚然停下脚步,没跟了。

“姜秘书,人都不见了,还看什么?”

姜淮捻着烟,吸上一口,“六少,你不也在看吗?”

容蔚然操了一声,有那个什么萧大哥,林竞也插一脚,现在还多了个大叔。

那只妖精到底|勾|引了多少人?他没喂饱还是怎么着?

越想越气,容蔚然踢了一下垃圾桶,黑着脸走了。

周末,施凉他们在咖啡厅见面,孙苗苗也在。

坐了一会儿,她上洗手间去了。

施凉搅着咖啡,“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的项链没有?”

王建军跟黄金殊齐齐摇头。

“她坐下来的时候,项链掉出来,我看了一下,”施凉说,“背面刻了一个字母。”

王建军一脸懵逼。

黄金殊看他那傻样,就晓得他不知情,虽然她也压根没留心,“阿凉,是什么字母?”

施凉说,“r。”

“项链的牌子吗?”王建军满头问号,“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他跟苗苗在一起一年多,从来没仔细看过那项链。

黄金殊啃着指甲,忽然蹦出一个字,“容?”

下一刻,他们异口同声,“容蔚然?”

三人都不说话了。

容蔚然浪子的名声太响了,姓的拼音第一个字母就是r。

施凉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直接了当的问,“你碰过你大哥的秘书吗?”

她不说名字,知道这人也记不住谁是谁。

那头的容蔚然不迟疑,“没有。”

施凉说,“那就这样。”

“喂!喂?”容蔚然听着嘟嘟嘟,火冒三丈,“搞什么,敢挂他电话。”

他再打过去,已关机。

早有预料。

施凉把手机放包里,“不是他。”

黄金殊跟王建军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容蔚然多嚣张一人,肯定是敢做敢当。

“那会是谁?”

黄金殊说,“不管是谁,都是她相好的。”

王建军不愿意相信,他抹了把脸,“苗苗说项链是她妈妈给她买的。”

黄金殊哼笑,“那她妈妈姓什么?”

王建军不知道。

孙苗苗回来,也没发现桌上的气氛变化,她心里有事。

“谈的怎么样了?建军,都说了吧。”

王建军握住她的手,“苗苗,买车的事,我们再想想好不好?”

孙苗苗一听,脸色就变了,“还想什么?王建军,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不是不是,”王建军急忙解释,“是那个什么,阿凉……”

“我忘了带卡。”施凉说,“下次再给你们。”

孙苗苗勉为其难,“好吧。”

王建军把咖啡端到她嘴边,“苗苗,喝点。”

黄金殊看的直翻白眼,王建军是不是傻。

施凉望着玻璃窗外,若有所思,她以为这事还得要段时间才会水落石出。

没料到去b市出差的那天,就发现了目标。

施凉一路跟着孙苗苗,看她进了一个院子。

悉悉索索声后,是两道喘息声。

施凉站在窗边,透过纱窗往里头看了眼,白花花两条人影叠在一起,背对着她,也看不清别的。

过了一会儿,喘息声停了。

施凉准备离开,冷不丁听见孙苗苗的声音,“瑞哥,我好想你。”

她又停住,原来那个字母是瑞。

“刚才叫那么大声,还不够啊,”里头是男人粗重的声音,“苗苗,你不是说能弄到二十万吗?”

孙苗苗说,“出了点状况。”

男人哄着,“那快点,钱有了,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苗苗,我是真的想娶你。”

“嗯,我知道的,”孙苗苗说,“瑞哥,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哭什么,哎,让你为了我,去跟别的男人,你怪我吗?”

孙苗苗柔声说,“瑞哥,我是自愿的。”

“我没想道一个|市|长的私生子就那么点存款。”

“拿了钱就别管那个傻子了。”男人问,“盛家有情况吗?”

外面的施凉眼睛一眯。

孙苗苗说,“盛馨语进了公司,在财务部,别的没有。”

男人突然奇怪的咒骂,“王八蛋!赶尽杀绝,不得好死!”

施凉看到男人转过头,一张脸暴露出来,左边脸上有个痦子,右边全是火烧过的疤痕。

她的瞳孔剧烈一缩,心脏位置轰然炸开,鲜血淋漓。

“他妈的,盛光德赶尽杀绝,这地儿我们待不下去了,必须尽快走。”

“那里面的小东西怎么处理?”

“你们玩过大小姐吗?”

“喂,她还是小孩子,未成年。”

“那又如何,怪就怪她老子,把我们当猴儿耍。”

潮湿阴暗的小仓库里,小女孩蜷缩着身子呜咽,不停的发抖。

几个成年男人把她围着,她抖的更加厉害,哭喊着,“爸爸,爸爸救我……”

有个男人咧嘴,露出一口带着烟渍的牙齿,“你爸爸不要你了。”

女孩尖着声音大叫,“不可能,你骗我!”

那人甩了女孩一巴掌,左边脸上的痦子显得丑陋狰狞,“你他妈喊什么,还来劲了是吧。”

“要不是你爸,我们几个会连家都不敢回?”

他蹲下来,手在女孩身上四处摸着,“啧啧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这皮|肤滑的,跟豆腐一样。”

女孩往前爬,又被那人抓住脚,拖回去,破麻袋一样扔到墙边。

几双大手一起按上来,噩梦开始了,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喊,重复着那几个字,“爸爸……爸爸救我……”

一人突然大喊,“火,起火了——”

浓烟来势凶猛,几人一看情势不妙,跌跌撞撞的往外冲,“快跑!”

嘭一声巨响,什么爆炸了,惨叫声连连。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地上的女孩眼神空洞。

大火将整个仓库吞噬,那几个男人在地上滚成火球,尖锐的哀嚎不止。

呼吸困难,女孩爬不起来了,她痛苦的挣扎,本能的念着喊着最信任的那个人,“爸爸……”

先是她的腿,然后是|下|半||身,最后整个人都被火覆盖,绝望的声音持续了很久,那是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

思绪骤然被扯了回来,带着一串血珠子,施凉后退了好几步,煞白着脸跑出院子,一直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停下来的时候,身子发软,站不住的跌坐在树林里。

“呵呵。”

施凉抖着肩膀,手垂放在枯叶里,指尖在颤着,又握紧了,她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凄厉,藏着可怕的恨意。

那场如天怒的大火让女孩结束了一种痛苦,承受了另一种痛苦。

无论是哪种,对于年幼的女孩来说,都太残忍了。

几天后,孙苗苗激动的出现在小院子里,“瑞哥,我发现了盛光德的一个秘密……”

又过了两天,盛光德被人勒索,扬言要一百万,拿的是他跟陈沥沥亲热的一些照片。

他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等电话,一边欣赏照片。

据说这只是一部分,给了钱,还有大半。

手里的照片有几张是房间的,很隐|私的地方,他宁愿相信是陈沥沥那里被人装了摄像头,是对方蓄谋已久,也不想相信这事跟她有关。

那么好的孩子,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