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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42)+番外

一个半小时后,桌上的手机响了。

盛光德从电话里得到想要的,“地址确定吗?”

那头说,“确定。”

盛光德起身出去,吩咐门口的姜淮,“看着陈沥沥。”

他顿了一下,近似是关心疼爱的口吻,“把她照顾好了。”

姜淮应声,“董事长放心。”

交代完,盛光德开车去了b市。

小院里,赵瑞正在打电话,门突然突然被推开了,他扭过头,那些骂声再看清来人后,霎时间就卡在了嗓子里。

“你,你,你——”

赵瑞扔掉手机,第一时间就是逃跑,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插翅难飞。

盛光德问道,“赵瑞,东西在哪儿?”

赵瑞装傻,“什么东西?”

“你找的人联系我,要价一百万,”盛光德把手里的箱子一推,“钱我带来了。”

赵瑞盯着箱子,不停吞咽唾沫,“盛光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

“我把照片给你,还有命活着走出这里?”

赵瑞焦急的在心里想对策,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明明自己很小心了,怎么还被这个老东西查到。

盛光德说,“不止是照片。”

赵瑞一愣,他咧嘴,“开什么玩笑?!”

“把东西拿出来。”盛光德的脸色沉下去,“我的耐心不多。”

赵瑞完全搞不懂对方的意思,刚才装傻以为是指照片,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拿什么?”

盛光德皱紧眉头,他一脚踢在男人的腹部,“赵瑞,你要钱,我给你,别再玩花样,否则,我让你人财两空。”

如果不是收到消息,得知对方手里有那件东西,他是不会亲自过来的。

“真不说?”

赵瑞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光德叫了一个名字,门外进来一人,个高叫冷,他钳制住陈瑞,和捏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赵瑞知道自己完了,他破口大骂,什么恶心肮脏的话都骂了。

“盛光德,你是最大的伪君子,十几年前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不管不顾。”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那天仓库爆炸前发生了什么吗?”

“还有你那女儿,被火烧的时候,不停的叫着爸爸,爸爸,哈哈哈哈哈——”

无动于衷,盛光德进去屋里翻找,只找到了u盘。

他温着声音,像极了和蔼可亲的叔伯,“赵瑞,东西给我,钱可以再加一百万。”

“要是还不够,你说个数字。”

赵瑞瞪大眼睛,心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对方这么重视。

盛光德说,“我知道你跟容氏总经理的秘书关系挺好,有了这笔钱,你们可以离开a市,去任何地方生活。”

面对他的威胁和警告,赵瑞半边烧伤的脸抽了一下,态度低下来,“盛董事长,我真不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

“假如知道,我一定会双手奉上的,”他的脸发白,“我只有照片,您也拿走了,这一百万我不要了,我马上走,永远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盛光德还是温和的语气,“我也这么希望。”

下一刻,赵瑞的身上被扎了个窟窿,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嗬嗬的喘着,“盛光德,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之后抽搐了几下,没了气息。

到死,赵瑞都没想明白,当年那场大火,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的。

如果他想明白了,肯定早就躲了起来,低调安分的保住一条命,不会干出这种事。

盛光德往前面走,“处理掉,一根骨头都不能留。”

那人应道,“是。”

他拖住尸|体离开。

没过多久,小院起火,所有的东西都烧成灰烬。

车前,盛光德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猛地回头,后面除了树木,再无别的。

大概是太紧张了。

盛光德坐进车里,那种诡异的感觉还在,好像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第26章

回a市的路上,盛光德阖着眼,他在逼仄的空间,露出疲惫和沧桑。

人这一辈子,图个什么,想图哪些东西,图多少,都是门学问。

多数人是两只脚都进棺材了,也搞不明白。

盛光德是少数人。

他活的清醒,很累,但是不能放松。

从十几年前那件事以后,盛光德就断了自己的回头路,变的更加小心谨慎,他有一个很大的狗场,活的死的往里面一丟,什么都不会剩下。

想做到毁尸灭迹,很容易。

至于报应这东西,谁能说的准?

车子下高速,盛光德给姜淮打电话,问他,“陈沥沥怎么样?”

姜淮默了默,“她打碎了杯子,扎了一手玻璃。”

“什么?扎到了玻璃?”盛光德的语气一冷,“我把她交给你,你是怎么看着的?”

姜淮自责道,“抱歉,董事长,是我的疏忽。”

他没吭声了。

到底是十几年的上下属,盛光德听着呼吸声就能出异常,“说。”

姜淮斟酌道,“我按照您说的,搜了陈沥沥的住处,发现了俩个摄像头,客厅一个,房间一个。”

盛光德啪的挂掉电话。

他到了公寓,就让姜淮回去了。

陈沥沥垂着头,脸往领口里埋,小声唤了句,“董事长。”

盛光德抬手,她吓的往后缩,怯怯的目光看过来,像只不安的小动物。

“摄像头是怎么回事?”

陈沥沥惶恐的摇头,“不,不知道。”

盛光德看着面前的女孩,她在发抖,“你怕什么?”

陈沥沥颤着声音,“我怕……我怕董事长不相信我……”

盛光德眉头紧锁,“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那话听来,有几分嘲讽,严厉。

陈沥沥的身子晃了晃,她苍白的笑笑,“董事长,你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也没办法。”

盛光德不说话。

陈沥沥去拿东西,脸比刚才更白了,摇摇晃晃的。

终究是没忍住,盛光德拽住她,看着她手心的那些小口子,“为什么不上药?”

陈沥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怕疼。”

“傻孩子,”盛光德叹口气,“不上药会更疼。”

陈沥沥拿通红的眼睛看他。

盛光德被那双眼睛看着,得到了一个男人想从一个女人那里得到的崇拜,敬畏,仰慕,依赖。

他把人搂怀里,给她上药。

陈沥沥疼哭了。

盛光德哄了好一会儿,“我看我是把你宠坏了。”

陈沥沥的脸颊发红。

盛光德脱口而出,“馨语小时候喜欢哭,一闹起来,没个把小时不停。”

话落,他的神色很怪异,好像吃了什么过期的食物,往嗓子眼翻。

陈沥沥似乎没发现,“董事长跟大小姐的感情真好。”

盛光德恢复如常,他理理女孩柔顺的发丝,“你也可以把我当你的父亲。”

陈沥沥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盛光德不逗她了,“我有一个女儿就够了,没想要第二个。”

“至于你……”

陈沥沥满脸期待。

话不说,行动有了,盛光德抱着人,亲热了一番。

这意思明了。

陈沥沥欢喜,又白了脸,“董事长,摄像头是谁放进来的?那人想干什么?”

她瑟瑟发抖,“我平时在家的穿着都很随便,而且我们还……还在家里那个……”

盛光德安抚着她,“没事了。”

“不行啊,会给董事长惹麻烦的,”陈沥沥担心的哭出来,“董事长,我们报|警吧。”

盛光德想,她是真的不知情。

沉吟一番,他说,“这房子别住了,明天我带你去另一处。”这是决定要把人养着,金|屋|藏|娇了。

陈沥沥抱着他的腰,乖巧的嗯了声。

盛光德这把岁数,还为个小姑娘心疼,“躺着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