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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53)+番外

即便是他忘了,对方都不会忘,生怕中奖。

容斌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老六,你现在这样,很不正常。”

容蔚然的神情散漫,“哪儿不正常?”

“不是说一个月吗,”容斌沉声说,“这都到了,也该结束了。”

“你看看你,还为她喝成这样。”

容蔚然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操,你们……”

怎么一个个都他妈记的这么清楚?!

“不止我,爸妈也知道。”容斌说,“老六,到此为止吧。”

容蔚然抿了下唇,“下午我已经跟她了了。”

“知道那女人怎么对我说的吗?”他冷笑,“叫我不要再去找她。”

“所以你们也省心吧,人压根就不乐意跟容家扯上关系。”

“你错了。”容斌面色凝重,“她那么说,是算准你会再找她。”

容蔚然的脑子一白。

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太快了,来不及抓捕。

容斌揉揉眉心,“老六,如果这是职场上的一次交锋,你输了。”

“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容蔚然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突然恼怒道,“行了,大哥,你可真能说。”

“越说越玄乎,她跟我无怨无仇,我们除了上床,就没别的事,再说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尽扯一些鬼话。”

容斌问道,“她要钱了吗?”

容蔚然没吭声。

“不要钱,什么也不图,”容斌意味不明,“你不觉得奇怪?”

容蔚然非常暴躁,“我看奇怪的是你。”

“大哥,回头我给你挂个专家号。”

容斌皱眉,“林竞跟我说了,他对施凉有意思,还有那个姜淮,也围着施凉打转。”

容蔚然呵笑,浑然不觉的袒护,“那也是她的问题?”

容斌看着他,没说话。

那眼神很怪,容蔚然莫名心虚,慌张,他受不了的跳下床,“大哥,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容斌摇头,“你不懂。”

他很少有完全看不透的人,施凉就是其中之一。

积累的经验告诉他,那种人很危险。

容蔚然抄起一把吉他,胡乱的拨了拨,“大哥,我不怪你,知道你是关系我。”

他背对着容斌,唇角一扬,桀骜不驯,“放心吧,向来都是我耍人,没有人可以耍到我的。”

一阵缄默后,容斌说,“老六,大哥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在算计你,你会怎么做?”

容蔚然笑了起来,眼底的光极其可怕,“我这辈子最痛恨被人算计了。”

他的火气说来就来,“别拿假设和揣测跟我讨论,大哥,她好歹是跟过我的女人,我听着,不高兴。”

容斌说,“我会去查的。”

容蔚然懒洋洋的,“随你的便。”

“大哥,怎么还不走?”他挥挥手,“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创作。”

容斌抽嘴,“你还能创作?”

容蔚然瞪眼,“怎么着,看不惯弟弟我天赋异禀?”

容斌,“……”

“那你慢慢创作吧。”

门一关,容蔚就眉头紧锁,那些跟过他的女人都有明确的目标,离不开荣华富贵四个字,施凉也有吗?

有的吧。

她不是会浪费时间玩的人。

那她要什么,又为什么不说?

还是真如大哥所言,这游戏没完。

容蔚然抓狂,鄙视着自己,“操,搞什么,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

他狠狠把头往桌上一磕,特忧郁。

谁也不想去给人当孙子,下午那话是被逼出来的。

当时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这下可好,完犊子了。

“妈的……”

郁闷的低骂了一声,容蔚然觉得自己是条鱼,施凉是垂钓者,他上钩了。

现在正挂在钩子上,做着徒劳的挣扎,可笑的像个傻|逼。

施凉打了个喷嚏,她的面前有三个屏幕,上面都是数字,不停的浮动着,让人眼花缭乱。

手里是盛晖最近十年的月度,年度总账,所有资金超过五百万的交易明细。

托盛馨语的福,那些记录,账本,原件她都弄到手了。

施凉盯着那三个屏幕,视线来回扫动,不时闭上干涩的眼睛缓解疲劳。

她靠着椅背吞云吐雾,不可能没有猫腻。

到底漏掉了哪一块?

施凉掐了一下太阳穴,继续检查。

深夜,她把烟灰缸塞满烟头,正要起来活动一下,视线突然顿住了。

屏住呼吸,施凉将那一页打印出来,拿在手里,嘴边的烟掉了一撮烟灰,裤子烫出个洞都不自知。

手机铃声来的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

施凉吓一跳,口气不好,“说话。”

那头只有呼吸声。

施凉笑了声,“这么快就想当孙子了?”

容少爷啪的挂了。

施凉把号码拉黑,勾勾唇笑了声,“少爷,我告诉你,孙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过了十来分钟,容蔚然憋不住了,再打,没打通。

他沉郁的把手机一砸,对着空气信誓旦旦,“你有种,老子要是再给你打电话,就他妈……”

后面几个字猛地卡在喉咙里。

容蔚然咕哝一下,倒头躺尸,满脸不能见人的难为情。

他愤愤的捶床,睡觉睡觉!

结果就做上好梦了,对象就是施凉。

在梦里,容蔚然把人关小黑屋,上道具,小皮|鞭一甩,爽了又爽。

梦醒了,他疲|软的不行,一股子空虚寂寞冷的味道往外冒。

真他妈活见鬼。

容蔚然咬着牙,没去找施凉。

等撑不住了……

不会撑不住的,容蔚然在跑步机上闷头甩湿发,我才不会当孙子,绝不会!

两天后,盛光德才回a市,计划赶不上变化,走的那天下午,陈沥沥不小心掉进池塘里,查到淹死。

她发烧了,还把膝盖磕青了一大片,精神又变的很差,睡梦里都会尖叫。

盛光德寸步不离的陪着,熬了俩晚上,气色不太好。

他一到住处,就拿手机,很多通未接来电,有王琴的,馨语的,姜淮的,院长的,还有容振华的。

以及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盛光德知道有事发生,他隐隐猜出来了,只是不敢置信,他赶紧联系院长。

得知准确的情况,盛光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紧,那张脸上,一下子涌出很多情绪。

“我马上过去,见面再聊。”

陈沥沥从房里走出来,“董事长,您要走了吗?”

盛光德穿上外套,看了她一眼,严厉道,“你出来干什么?鞋子都不穿。”

陈沥沥的身子一抖,她垂头,手捏着衣角,“我……我忘了……”

盛光德把她抱回房间,拿被子盖上,“这几天我不来看你了,有什么事就找姜淮,他会给你办妥。”

陈沥沥的眼睛渐渐红了,“董事长,您不要我了吗?”

“瞎想什么,”盛光德摸她的头发,“只是有事要处理,会比较忙。”

陈沥沥抱住他,单薄的身子轻轻发颤,卑微到让人心疼,“您别不要我。”

盛光德叹口气,“怎么会不要你呢。”

陈沥沥紧抓着他的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不让他走。

盛光德连哄带骗,花了好一会儿把人安抚了,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床上的陈沥沥睁开眼睛,她拿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又删了。

办公室里,施凉收起账本,把杯子里的水浇到绿萝里面,端着空杯子出去。

她在走廊碰到姜淮,笑着打了招呼。

姜淮说,“董事长回来了,我去下医院。”

施凉和他错开,“那你去吧。”

走了两步,姜淮回头,他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

“可以啊。”施凉笑笑,“我这会儿也不忙。”

姜淮突兀的说,“施凉,有时候我觉得你跟董事长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