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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52)+番外

包间里寂静无声。

一两分钟后,林竞拉开椅子站起身,“我还有事,姜叔叔慢吃。”

姜淮把眼镜摘下来,手撑着额头,下一刻,他把一只酒杯砸了。

餐厅外头停了辆跑车,路过的都会侧目看看,欣赏它骚|包到不行的颜色。

车里,容蔚然问出刚见着人就想问的,“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施凉拿出打火机和烟盒,“没睡好。”

容蔚然坏笑,“是不是因为床上没我?”

“是啊,”施凉衔了一支香烟,拿打火机点燃,她半阖着眼吐出一团烟雾,轻笑道,“没你的二十多年,我是一闭眼,一睁眼过的。”

容蔚满脸黑线。

他拿走女人嘴边的烟,舌尖卷着上面的湿意,吸上一口。

“你来医院,就是为的那个曹峰的事?”

施凉,“嗯。”

容蔚然叼着烟,声音模糊,“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施凉又拿回那支香烟,“不想。”

她说的直白,借口都不找,容蔚然愣住了。

好半天,车里响起一道暴躁的声音,“你丫的还登鼻子上脸了啊!”

施凉隔着缭绕的烟雾看气急败坏的青年,“到了。”

容蔚然亲她的耳蜗,脖颈,“什么?”

施凉在他耳边说,“一个月。”

容蔚然|体|内|流窜的热血一滞,他哑声笑,“所以?”

施凉拍拍他的头,“所以游戏结束了。”

容蔚然支起身子,又压回去,他呵笑,阴霾在脸上扩散,“你倒是记得清楚啊。”

施凉在间隙里说,“可不,我是数着天数过的。”

容蔚然狠狠地对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下去,见血了,“老子哪次不是把你伺候的爽翻天,施凉,你够可以的!”

施凉痛的吸一口气,“要说玩,我跟六少是比不了的。”

容蔚然嗤一声,看她的眼神要吃人。

“说吧。”他嗅着女人身上的味道,眼中闪着光,笑容如黑夜里的动物般嗜血,“我从不亏待跟过我的人。”

施凉把烟拿开,两根手指|夹|着,“不要再来找我。”

逼仄的空间,气氛突然冷下来。

容蔚然无疑是骄傲的,那话是刮到他的脊梁骨了,他一下子就咆哮起来,“老子要是再找你,就他妈是孙子!”

“说话算话。”

施凉打开车门,和她那句话一样,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仿佛没什么可以在她的心里留下痕|迹。

容蔚然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人,他铁青着脸,愤怒的一踩油门,将那道身影剔除。

皇世

容蔚然带着一身戾气过来,酒水砸了几次,经理战战兢兢的带一拨人进来,就被赶走一拨。

直到第三拨的时候,才出现例外。

桌面站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的嘴唇饱|满,颜色鲜艳,适合接|吻,也适合做那事。

容蔚然后仰着,女人虔诚的跪在他的脚边,上半身趴着,唇碰到他的斜面。

她在等待主人享用。

容蔚然喝了口酒,“问你一个问题。”

女人一脸诧异,又垂下头,“六少请说。”

容蔚然的手撑着膝盖,半响,他开口,“上床会上着上着,就下不来吗?”

女人没听懂,是指单纯的床|伴关系产生了情感?喜欢上了?

容蔚然不耐烦的说,“换个问题。”

“你当过孙子吗?什么感觉?”

☆、第30章

女人内心崩溃,她衣|衫|半|解,成熟性|感,说不出的诱|人,想不通这主子不但不要她伺候,还突然搞出课堂发问。

“六少,我不太清楚。”

容蔚然不说话了。

女人摸不清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珠子一转,柔|软无骨的手攀上青年的|欲||望,带着几分试探,讨好。

见人没动作,那就是默许了,她也就放开了,用出所有的招数挑|逗。

健康男人的身体是经不住挑的,一挑就起。

女人当下就激动了,更多的是得意。

整个皇世,无人不知这位年轻的金|主,有张好看的脸,身材比例完美,出手还大方。

这样的顾客谁不想要。

每次对方一来,大家伙都跃跃欲试,争抢着能有次露脸的机会。

如果能被挑中,那就是祖上积德,少奋斗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想成为少夫人,这个梦不|犯|法。

容蔚然始终眯着双眼睛,他长的帅,骨子里有着血气和野性,女人看着,心|神|荡|漾,“六少……”

容蔚然抓住女人的长发,将她拽到一边,“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女人的头皮生疼,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的条件。

在皇世,她的生意不是最好的,回头客却是最多的。

容蔚然哈一声,不知道哪来的气,他踢了一脚桌子,“我他妈也不知道。”

喝的醉醺醺的到家,容蔚然倒在沙发上,瞧着天花板的吊灯都不顺眼。

容夫人叫下人去倒水,“老六,你怎么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

容蔚然扯开领口,还是闷,烦躁,“妈,别管我。”

容夫人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妈不管你,管谁啊?”

“管我爸去,”容蔚然满嘴酒气,“还有你那几个孙子孙女。”

“他们要管,你也要管。”容夫人把水递给他,“酒喝多了伤身。”

容蔚然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跑卫生间吐去了。

容夫人摇摇头,小儿子从来没喝这么多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门口传来容振华的声音,他瞧着地上的鞋,难得这个点看到小儿子在家,“老六回来了?”

容夫人说,“在卫生间吐呢。”

容振华皱皱眉,“我看他就是过的太闲了。”

容夫人怪道,“那还不是你宠的。”

“我宠的?”容振华松松领带,“甄女士,你可真能黑白颠倒。”

容夫人不接话。

容振华坐到沙发上,忽然说,“曹峰醒了。”

容夫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个曹峰?”

容振华把外套脱了,“还能是哪个。”

明白是谁,容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叹道,“总算是醒了。”

容振华喝口茶,“曹峰是吴老的亲信,盛光德这么多年都没放松过警惕,美名其曰是照顾,其实就是监视,他的手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容夫人压低声音,“振华,你说会是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容振华闭了闭眼,“当年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我,吴老和吴小姐就不会……”

容夫人出声打断,“那是意外!”

她握住老伴的手,有些发颤,“振华,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干什么?”

容振华长叹一声。

有意跟盛家联姻,一半原因就是想弥补弥补,好让心里图点安慰。

他的眉头出现川字,“曹峰这一醒,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夫人拍拍老伴的手背,“别胡思乱想了。”

她想了想道,“振华,我看我们要不找个时间,去墓园一趟?”

容振华点头,“也好。”

容夫人坐了会儿,卫生间没动静,她纳闷道,“老六怎么还不出来?”

“我看看去。”

容振华把门打开,小儿子成大字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容蔚然醒来,头疼欲裂,他看见房里站着个人,那脸色,跟一调色盘似的。

“大哥,不会是哪个女的挺着大肚子找上门,说怀了我的种吧?”

容斌听的翻白眼,“真要那样,也不是件坏事。”

容蔚然扒拉扒拉头发,靠坐在床头,“再多一个,老两口都抱不过来。”

容斌哼笑,“他们盘算着孙子孙女能组建一支足球队。”

“……”容蔚然咧嘴,“我会给你们加油呐喊。”

他是不可能有意外的,仅有的几次真身上阵,施凉那女人都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