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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求死记(10)

她喝得心满意足,转身去看宇文允,只见他已经躺在了榻上,闭上双眸,似是下一瞬便准备入眠。

她环视四周,没有别的睡处,一步步小心翼翼走到榻边,自上而下俯视着躺尸般一动不动的宇文允。

看吧看吧,若有把匕首,这时候真是天赐良机……

可是没有……

她若出手去掐他,他反过来应该也不会掐死自己,毕竟他知道她心中所愿,打死不愿成全,这种致死速度太慢的方法显然是不成了。

遇到个变态真要命呢!

吕姵气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出声唤他:“王爷。”

他不理她。

“喂……”

还是不理。

“小允子!”

宇文允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睛:“你再这样喊我,我就把你舌头拔掉,”说完顿了一瞬,又补充了一句,“命令别人拔,还让你死不掉。”

“……”吕姵不敢多言,“我是想问我今晚睡哪儿?”

“地上,随你想睡哪儿。”

“没有被子吗?”这么硬这么冷,哪里能睡啊!

“你见过哪只猪睡被子的?”

“你呀……”

宇文允没有说话,只转眸看着吕姵的嘴,微微一笑,见她慌忙捂住嘴一脸恐惧,便满意地闭上了眼。

他想,他或许是找着办法来治她了。

只是,他真的有些想不通,为何她执着于他亲手杀她,哪怕是下命令于他人执行都不行。若她求死的目的,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只需他下令杀了她,结果也是一样的……

转而想起吕姵那天捂着心口说得信誓旦旦,宇文允就忍不住想冷笑。

什么狗屁深爱的人亲手所杀?他会信才有鬼。

在他思量之间,听见床榻边又传来吕姵的声音:“王爷……你说,如果我今晚冷死了,算不算你杀了我呀?”

又来了又来了。

宇文允气得有些肺疼,一脚将锦被蹬下了榻去。

吕姵笑嘻嘻地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坐在榻边的地上,望着宇文允道:“王爷,你是打定主意要宠我上天了?”

“……”宇文允愣了一瞬,才回答,“请把引其他夫人对你群起而杀之补充完整。”

吕姵咬着嘴唇低低的笑:“行,总之就是你在外人面前会对我很宠很宠的是吧?”

“……”她不怕?她这样的态度,令宇文允暗防自己是不是又落入了她的算计之中。

“王爷,我们打个赌,”吕姵稍稍沉下笑容,认真道,“赌你有天会亲手杀了我。”

“……”宇文允顿了一瞬,才冷笑两声,复又睁开眼睛看向吕姵,字字清晰地道,“好,若你赢了,本王必厚葬于你。若你输了,死在别人手上……”

“欢迎你挫骨扬灰。”

第7章 神医陈澈

宇文允没料到吕姵会这么狠。

他闭上眼睛,讥嘲地说了句:“那便走着瞧吧。”

走着瞧就走着瞧。

吕姵冲宇文允比了比拳头。

随后也觉得自己无趣,闷闷地坐在地上,开始盘算起来。

虽说这样说有些对不起这个身体的主人,毕竟古人还是很在乎身后之事的,可吕姵坚信自己绝不会输。之所以说的这么狠,就是要用激将法避免宇文允改变心意。

宇文允说要“宠”她,那必然就会给无数他们共同且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如今晚一样。那么她让他“误”杀了她的机会也就相应的变多。一想到亲手把她杀死后,宇文允气得捶胸顿足,而她回到现代影后加冕的模样,她就想放声狂笑。

至于其他“夫人”的杀心,抱歉,她还真没有放在心上。

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她一个现代人的智商怎么可能pk不过古人了?而且莫非她就不会主动出击了?

总而言之,宇文允一定会后悔的!

她说得对。不过一刻钟后,宇文允就后悔了。

因为吕姵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睡得东倒西歪,脑袋在榻沿一撞一撞的。

宇文允捏紧了拳头,强自忍住那时不时传来的“砰砰”响声。

这样摇了会儿后,吕姵自己调整了个姿势,将头仰在了榻沿上。这下倒是不晃了,宇文允替她松了口气……

但瞬息之后,她开始打呼了。

拳头越捏越紧,宇文允没忍住砸了下榻。

呼声停止,吕姵醒了瞬息,转了转脸的方向,斜趴在了榻沿上,又复睡得香甜。

但这引发了第三个问题,她每一次潮热细微的呼吸,都会喷在没有被子的宇文允的脚心……

痒酥酥的,心底都麻了。

宇文允慌忙往榻里让了许多,愤愤看着床边吕姵这个烦人精,心里想明白了吕姵的陷阱。倒也是的,他为什么不把她丢回她那个院子冷冷对待让她自生自灭?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弄明白她和她身后的人在想什么……保持安全距离,其实也就无所谓了不是吗?

宇文允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实在害人。他,居然也会着这么个丫头的道,还是早有防备的情况下。上次她投怀送抱,他一时兴起宠幸了她,也不过是戏弄,从未着迷。是故才觉得她背后那位,这次换的方式十足精妙。只是不知,他是如何与她传递的消息,而这个蠢货为了他,也竟然是真的甘愿一死。

如这棋下的再精妙些,吕姵真死在他手里了,固然能给个理由找他麻烦,而若吕姵这样日日“求死”,能打消他的顾虑,趁他不备杀了他又该如何?

宇文允想着想着,唇角又勾出了一丝讽笑。

他手指一弹,灭掉房中唯一的烛火,于黑暗中看着吕姵沉睡的模样,半晌,低声道:那便来试试。

他怎会输给这么个不惜生命的蠢货。

次日清晨,吕姵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再准确的说,是趴在宇文允怀里的,而且唯一穿着的那件单薄锦衣,已经扯开了一半,酥、胸、外、露,春、光、乍、泄。

而且长长的锦衣下摆也裹了一大半上来,她可是没穿裤子的啊!

“啊啊啊啊啊!”吕姵吓哭了!

她怎么一时不慎!又被这个渣男种马给占了便宜!

宇文允用被子蒙住她,低声恐吓道:“再叫我就把你丢出王府做乞丐去。”

果然安静了。

青山敲了敲门,恭声唤道:“王爷,可要起了吗?”

“进来。”宇文允得意地望着被子中那个扭来扭去显然是正努力把衣服穿好的人,轻笑。

青山进来时也感受到了宇文允愉悦的心情,因为他侍候宇文允盥洗时,低垂的视线余光都能收进他的这位王爷大人含笑上扬的唇角。虽然王爷时常是笑着的,但身为王爷近侍的青山知道,这笑不一样。

结合昨晚的各种特殊待遇,看来这不打眼的吕妾女是要翻身了。

宇文允穿戴完毕后,有小厮来禀报:“王爷,方丞相来访,奴才已将他引去书房。”

“这冰碴子今天来这么早,怕是有好消息了。”宇文允似无意地说道,眼睛却瞥向了被子中埋伏着不动的人影。

唇角一弯,他又对青山身后的侍女缓声道:“小玲,去服侍吕妾女梳洗。”

那名唤小玲的侍女福身领命,款款行到榻边,但面对缩在被子里的吕姵,却有些无从下手。

她转过视线,有些无助地向这边看来,宇文允正在饮茶,目不斜视,青山有些为难的皱紧眉头,最终却对她点了点头。

于是小玲试探着将被子从吕姵头顶夺了下来。

只见吕姵头发杂乱,脸色潮红,夺被失败后便愤然坐起身,围着被子,瞪着宇文允重重喘气。

宇文允则是一脸怡然自得,施施然丢下一句:“下次早些起来侍候我盥洗。”然后便大摇大摆走了。

“禽!兽!”

她此句一出,站在旁边的小玲便是一个战栗,而尾随宇文允出门的青山差点脚滑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