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恶毒女配求死记(17)

她按压住胸前,想了一想,笑道:“妾身若说自己方才知道王爷醒了呢……”

话音未落,眼前就是人影一晃,他倾身过来,罩在自己上方,发丝垂下,那香气便又挠痒一样曲曲绕绕地钻入她鼻尖,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直直看入她双眸,悠然道:“姵姵是想说,你刺杀本王失败,所以干脆假作不知,故意说那些话出来迷惑本王,随后再想要自尽?让本王既输了与你的赌注,为着你死前那些话而对你的死感到惋惜和迷惑,最重要的是……”

他把她内心想的话都说完了,吕姵只觉自己无所遁形,一切自认为高深的想法竟然都被他看了个干净,这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

而最重要的是!他所说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是什么?”见宇文允似乎没有说的打算,吕姵赶紧追问,甚至恨不得抓着他的肩膀,化身咆哮帝,将他摇来晃去的狠狠追问。

宇文允看着她满面的迷惑,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而随着他视线的下移,他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些,他收回捉住她下巴的手,双膝跪在她腰两侧,转而去拉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吕姵顾不上纠结其他问题了,慌忙扯住自己衣服。

“你还在流血。”他语气有些不耐,也没过多和吕姵纠缠,右手便用力将她衣服扯了开来,左手更将吕姵挣扎的手一起固定在她头顶,令她整个上半身毫无遮挡地赤在他眼前。

“这匕首确非俗物。”伤口比他想的要深上一些,是他轻视了。

“宇文允!”吕姵双脚直蹬,可怎么也是撼动不了他的禁锢。他这样毫不遮掩直视着她胸口的眼神,令她羞恼的脸上如火烧一般滚烫,身上却是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两点粉嫩的尖|端,便也不知好歹地傲立起来。

“别动。”

宇文允声音沉了下去,带了些训诫与警告的意味,可吕姵如何肯听,她倾尽全力,只想把他从她身上掀下去,再扯过什么来遮住自己。但她的挣扎,却只使得血流之势更猛,鲜血在原本就已被血衣染成浅红的胸口纵横淌过,看上去妖冶又魅惑。

宇文允不再说话了,他俯首,亲上了她的伤口。

吕姵浑身如过电一般,脚趾头都绷直了。

“宇……”

“还动不动?”

“嗯……”她的声音听上去像娇|喘,却也是没有力气再动了。

宇文允稍稍抬头,望着她,唇角勾的恶意十足,舌头舔去了唇瓣上的殷红:“味道不错。”

“你!变!态!”吕姵血气上涌,羞怒之下正要继续挣扎,却被他的眼神止住,于是愤愤的闭上了眼睛,干脆不再动弹。反正他如果真对她感兴趣,她早就被他吃的皮都不剩了,或许这种变态就是想要看她挣扎,才会找到些趣味。

宇文允见她闭紧眼睛一副行将就义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便松开她,下榻去了。

心口蓦然的放松,倒显得有些空洞,吕姵迷茫地睁开眼睛,却见宇文允将烛火点燃,停在榻前,半转过身子来问她:“伤药放哪儿的?”

“……小果儿都放在妆台左侧的小屉里了。”吕姵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以为他果然失了兴趣不再逗弄她而准备愤而离去,结果他是又要给她上药?眼见着宇文允取了药走回来,中衣胸口也是一滩泅染开的鲜红血迹,她愣了一瞬,慌忙把垮至肘间被血浸透的衣裳拉了起来,挡住胸前。

“说过没什么好看的,”宇文允声音放得极冷,高高俯视着她,凉声道,“自己松开还是我来扯?”

“我自己上药,你……”吕姵声如蚊蚋。

“我没有给你这个选择。”

吕姵咬住嘴唇,只将他想作一个医生,松开了紧握衣襟的手。

药粉撒在伤口上一阵剧烈的刺痛,她忍不住缩了身子。血很快止住,他又用方才青山他们留下的水,浸湿布巾,将她胸口擦拭了个干净。吕姵小脸皱的很紧,稍稍睁开一丝眼睛,问他:“好了吗?”

他见她一脸苦痛,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戏谑之意,何况眼前之景,白晃晃的上面两点粉嫩,饶是不愿承认,也着实有些诱人。不再多思,他又复低下头,攫取左侧挺立的尖端,舌尖轻轻一裹,便见她颤抖不已,如在筛糠。

“宇文允……”

愤怒的责骂,在他听来却有些娇嗔的意味,手推在他肩膀,指尖用了几分力气,似是小猫伸出了爪子,想要挠人,却又没有多少伤害力。

他身子紧了一瞬,离开,将她被血浸湿的衣服又复拉起来,遮住那些春光,然后讽笑一声:“真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那天夜里分明还十足热情。”

吕姵闻言,身子抖了一抖:“那天夜里……我怎么了?”

是说她不知道怎么趴他怀里那次……吗?

难怪他方才夺她匕首的时候说她每次都这么热情……

天呢,她做了什么……

吕姵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

“本王帮姵姵回忆下也无妨,”宇文允看着她,语调稀松平常,“那晚你硬要上榻睡,本王不让,你硬生生挤上来,抱着我,大腿压上来,还把衣服扯开一半,说……”他刻意顿上一顿,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光芒,连唇边也荡漾开一抹似笑非笑,“说要把胸给本王看……”

“啊啊啊啊啊啊!”吕姵疯掉了,她慌忙用手掩住他的唇,“不许说了!”

“姵姵想起来了?”宇文允拉下她的手,眯了桃花眼,“那能不能给本王解释下,你缘何如此反复无常?”

吕姵噤了声音,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跟前男友荤素不忌,胡话惯了吧……

她性格粗犷,大大咧咧,在某些事上却另有趣味。曾经的她,在他面前就是那样的没羞没臊,不懂得什么叫遮掩,她用自己先天的性别差异,大胆放纵地撩得前男友好气又好笑,又对她欲罢不能……

那会儿他人都羡慕她和前男友的感情,总觉得他们相处的像哥们儿,无话不谈,共同猥|琐,不止一起打游戏,一起喝酒打牌,连带上街看好看的妹子,都是两人一同去瞄,品味都惊人的一致……却不知道他有朝一日为了红,竟跟她一样喜欢上了男人……

只要想到曾经和自己亲密如此的男人,最终却跟另一个男人腻在了一起,吕姵就对有些事情生出了心理阴影。她对身体的自信变成了最大的恐慌,有好几次夜里做梦,她甚至梦到自己变成了个长着大丁|丁的男人。这也是为什么她在那个圈子里,却始终守身如玉的原因,连稍微有些暴|露的戏码,都已经接受无能。

她原本以为,那些过往已经成了心理疾病,将她变成了截然相反的另外一个人,却没想到,已经过了整整八年,她与他相处时的那些习惯还镌刻在骨髓里留了下来……

她半垂着双眸,久久不语,鸦翼一般的睫毛在如玉的脸上投下小小的半扇阴影,也掩住了眸里全部的情绪。宇文允心底没来由的一阵火气,连他自己也不知原因,于是他又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正待说话,眼里忽然浮现慑人戾气,他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锦被,绕了一个圆形,将一把长剑给搅在其中。

可那剑身极韧,不仅没被缠住,还将被子斜斜划成两半,剑身一抖,又复向宇文允刺来。

宇文允侧身躲开,一招一式的和黑衣人打在了一处。

吕姵匆匆回过神来,眼前两人过招太快,至少她看得并不算十分真切,她想起宇文允武功不好,不由有些着急,开始放声尖叫:“青山!小果儿!有刺客!”

她的叫喊让缠斗的两人愣了一拍,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之色,宇文允迅速回身拾起方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躲开来人斜斜攻来的一剑,往他剑刃上划去,金属相击的“尖锐”之声惹得吕姵本能地捂住耳朵,心口烦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