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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求死记(18)

来人退后几步,余光扫见侍卫们打着火把都已从院外涌入院内,笑道:“瑜王爷的武功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弱啊,难怪之前派来之人皆有去无回。”声音竟是十足磁性。

宇文允看着依旧毫无损伤的匕首,笑了下:“你就不能告诉你家主子省点心思?”

“那可就是废话了。”来者轻嗤一声,侧眸,眼见闯进来的青山等人,微微一笑,突然手一抬,竟有无数银针在灯下闪烁着魅人的悠悠蓝光,射向房中众人。

“小心!”

宇文允身后便是吕姵,他在格挡射向自己这个方向的银针时,手上略微停滞了一拍,因而侧避了下,便有一根银针飞向了身后傻愣着的吕姵。他双眸一眯,沉着了一瞬,眼看银针到了吕姵跟前,她也不闪躲,便是将手中匕首急急掷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吕姵大喜,将正面向那把击偏了银针的匕首迎了过去。

眼见匕首即将击中自己,却被锦被抖落在地,吕姵愣愣地看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宇文允,只觉他眸中的杀气悍人。她禁不住一个哆嗦,而利刃破空之声又起,她抬头,却见到屋顶被掀开的瓦片处,飞进来两只小小的飞镖。

“小心!”她发出今晚第二次提醒。

眼见宇文允“反应迟缓”、毫不闪避,门口的青山他们刚挡完银针,无暇顾及,她想也不想地飞扑下榻,将宇文允扑倒在地。

一只飞镖走空,另一只却直直插进她左肩,吕姵当即几乎要痛晕了过去。

“给本王追,动静闹得越大约好,”宇文允反过身来抱起吕姵,对门口的侍卫冷声下令,又唤住青山,“去请陈澈!”

待众人散去,只留两人镇守门口之后,他将吕姵放在榻上,冷冷道:“你究竟怎么想的。”

吕姵只觉意识在逐渐涣散,努力去拉住宇文允的手,苍白地笑了下:“你不能死……”

“我避得过,不需要你救。”何况他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对方派出如此强的杀手,此时受点伤,对他来说是个好事。吕姵以为她的蒙汗药买的太差,没起作用,却不知道他每天都要吃避毒丸。刚才的银针他可以轻松躲开,却为着她帮着挡了干净,唯一哪一针,他也是故意放过去投向吕姵的,只想看她本能之下会不会暴露身上的武功,可她见着银针吓傻了,见着他丢过去的匕首倒是表情欣然……这女人,此刻真的令他生出一刀杀了她的冲动。

可吕姵哪里知道他那些复杂想法,更不知道自己此刻才真的离成功仅一步之遥,只觉得他说的也对,她怎么忘了,那黑衣人说了宇文允武功没有想象的那么弱……

但是她不能让他出事,一点点的可能都不能有,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想着,她又仓皇的笑了笑:“那你救救我……我也不能死……”在别人手里。

话没说完,吕姵就昏了过去。

宇文允有些愕然地看着脸色青白的吕姵,眯了狭长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房里要留水呢?因为……嗯嗯嗯嗯后,方便清洗。正常的应该是那啥后让下人送水的,但是宇文允是个害羞的小哥,从他不让别人进他洗澡的地方也可以知道一些。

吕姵:他害羞???呵呵哒!明明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没有上我!

宇文允:的确没啥好上的。

吕姵:……是你那啥不行吧大哥!

宇文允:呵呵,你会知道的。

吕姵:……你不是说没啥好上的吗!

宇文允:将就着上上吧。

吕姵:……

第12章 皇帝恩赏

清晨。

朝阳斜映在宫室的朱墙上,拉出来往宫人长长的影子。

总管太监殷实德稍稍弓着腰,在怜清宫主殿门前重重一咳,道:“陛下,该起了。”

“唔”,里面传来一声慵懒而娇媚的女声,随后是年轻男人同样透着疲乏和不满的声音:“进来吧。”

殷实德推开门,宫人们鱼贯而入,伺候皇上梳洗,淑妃在榻上自始至终阖着双眸,一副春困至极的模样。

年轻的皇帝高纬由着宫人伺候着穿戴完毕,转过身来,望着榻上假寐着的美人,唇角竟是绽放了一丝温柔笑意。他俯下身子,在淑妃光润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两条玉臂便勾上了他脖子:“皇上……别离开妾身。”

她声音比蜜还甜,比糖更稠,黏得他脱不开身去,完全舍不得捉住她腕子将她推开。

“咳。”殷实德不得不又提醒了一声。

高纬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最终却仍是哄着淑妃退出身来:“朕下朝了再来爱妃这里。”

“哼。”淑妃娇嗔地轻哼一声,背转了身去。

皇帝心头如被刀割,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往外行去。

出得怜清宫,轿辇在外等候,怜清宫的宫人送到宫门前十步,便跪伏了下去。高纬脸色恢复了以往的阴鸷,上了轿辇后,冷冷问旁边的殷实德:“说吧,什么事?”若非紧要之事要赶在上朝前与他说,殷实德不会如此催他上朝。

“陛下,奴才晨起得知昨夜有人刺杀周国瑜王。”

“哦?”高纬面上勾出一丝阴笑,“可有得手?”

“瑜王无碍,倒是吕妾女为救瑜王受了些伤,前日淑妃娘娘引荐给陛下调理身子的那位杏林堂堂主陈澈被瑜王连夜请了去,”殷实德压低声音毕恭毕敬道,“瑜王正令府兵全城追查那刺客……”

陈澈与宇文允交往过密,这在陈澈入宫之前,高纬就调查了个明白,可偏生是淑妃来求他,他纵使知道这是宇文允要往宫中安插人,也舍不得驳淑妃的意思。没想到宇文允倒是毫不避忌他和陈澈的关系,在后者入宫后还将他堂而皇之请去王府,究竟是拿捏住了淑妃这条命脉,还是……关心则乱?

“吕妾女便是朕去年赏给宇文允的那名宫女吧?”高纬微微眯了双眼,好整以暇的拨弄着腰上佩戴的刻有龙腾四海的玉佩。

“是的陛下,正是一直服侍陛下的一等宫女吕姵,去年十月,陛下连同另一名二等宫女李氏一起赐给瑜王的。”

“小姵不是不得宠吗?”高纬哂笑一声,“怎地倒是她救了宇文允?”当时赐两名宫女给宇文允,却不想被他宠一个冷一个,自己原本更看重的人成了被冷落那个,却又挑不出宇文允半点错处来。

“是的陛下,原本是李氏得宠,倒是先升了夫人。可近日,两人先后小产,瑜王却偏疼上了这吕姵,惹得那王府中的一干美人都急了眼。”

“有意思,”摩挲玉佩的手缓缓停下,高纬阴冷至极的面容上出现丝算计,“挑些好东西去赏给瑜王以示安抚,着巡防营协助搜城和加强瑜王府周围的防卫,宇文允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

殷实德恭敬地领了皇命,又听得高纬悠然道:“至于小姵……”

原本以为是枚弃子,却自己寻得了生机。

高纬唇边升起丝不阴不阳的笑容:“赏些金子去,说她救主有功,朕记挂她。”

殷实德弯着身子领命,却掩去了脸上的叹息。

吕姵自十二岁入宫起便被分到了高纬身边,伺候着当时刚刚登基年仅九岁的小皇帝。皇帝脾性不好,身边的宫人稍有个错处便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长乐宫的宫女太监换了一茬又一茬,唯有吕姵一直稳稳当当的跟了下来,服侍着皇帝的日常起居,直至升到这宫女第一人的位子。皇帝以前与太后怄气,还道吕姵是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他之人,连殷实德都以为皇帝会收了吕姵做宫妃,却不想淑妃一遭承宠,首先便与吕姵生了不对付,皇帝竟是毫不顾念旧情,想也不想就将吕姵随意赏给了好色又荒唐的周国质子宇文允为妾。吕姵性格执拗,入王府后想来是看不开,竟给生生冷落在一侧,而皇帝也是从未生过关怀。眼见着今日重新听得吕姵名字,也不过是句轻描淡写的赏赐,背后或许还另有图谋。